看着那只大耗子,四仰八叉的,在那翻着个肚皮,抽抽着四个小爪子,把付风都看乐了。
“哎呀…我这胯骨肘啊…哎呀…我这波棱盖啊…”
耗子在那跟郝建一样按表走圈。
“哎?来颗华子?”
本来都快嘴里吐白沫的耗子,一听立马咕噜一下起来,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劲了,腿也不抽抽了。
“整颗!”
乌黑圆溜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跑到付风脚下,人立而起,伸着小爪子。
付风点上一颗,放到它爪里,耗子两只小爪捧着华子,往墙角靠着一坐,跟个人似的。
喷云吐雾,“还得是华子,抽完不咳嗽。”
付风也把铜棺当板凳,往那一坐。
“哎?你在这干啥?”
“别提了,那群矮子鳖孙,不讲江湖规矩,用诈,以多欺少,趁我们不注意,把本大仙的弟马给扣了,那本大仙能惯着他吗?”
耗子说着,干脆翘起来二郎腿,一只小爪搭在另一只上。
咦?天下第三巫大哥的仙家?
“那你不得收拾他们?”
付风抽着烟问。
“那还用说嘛?来东北也不打听打听是谁的地盘,敢扣他灰爷爷的弟马,裤衩子我都给她偷了。”
耗子从后背一掏,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一堆花花绿绿的裤衩。
付风眼睛瞪大…我靠!这…这是个狠人啊!
这程度,跟自己不相上下,半斤八两。
自己原以为自己已是天下无敌,没想到有个耗子比自己还猛。
合算着刚才那几个都是挂着空挡跟自己打的?
我说我那刀怎么一下子就干进去二十厘米呢,少了那么一层层的阻隔。
“我说…你就光偷个裤衩子?”
“你以为偷裤衩子简单?那丑老娘们贪恋本大爷的美色,那大黑嘴唇子差点没把我吸进去。”
耗子小爪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说道。
付风瞄了它两条腿中间一眼,这玩意是不如整个身子都进去。
“那你找到天下第三巫了吗?”
“在这片地界,鬼子纵然想办法藏,怎么能真的瞒过本大仙的耳目。”
“跟我走,我领你去。”
耗子说完站了起来,两条后腿着地,一只小爪扶着嘴里的烟,一只小爪前后晃着。
付风颠颠的在后边拎着鱼骨刀跟铜棺跟着。
看着前边扭着个屁股的耗子,心里琢磨,这是幻境吗?
要不要,一刀…解决了。
让你抽我华子…
耗子走到一个下水道井盖旁,小爪指着下边说道:“跳进去。”
付风揭开盖往里一瞅,黑黝黝的,这么多年,虽然污水早就没了,但这种特殊地方,不定有多少病菌,血,尸体残渣,跳?
付风瞅了瞅脚旁的耗子。
毫无波动的一脚把它扒拉进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你先进去探探路吧…
“我擦!…年轻人不讲武德…你耗子尾汁…”
猝不及防的鼠仙没想到身旁的付风,会毫不讲江湖道义的对它说动手就动手。
现在的江湖,这群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损,蔫坏蔫坏的。
动手之前都不提前打声招呼?
付风正叼着烟,撅着个屁股往里瞅呢:“里边有人吗?”
后边另一个下水道口,耗子从里头爬出来,一个加速,起跳,飞跃,一气呵成。
等付风感觉到菊花的预警时,耗子已经如同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来。
“我靠!贼子竟敢咬我屁股…”
付风尖嚎着一步不稳,也掉落进下水道里。
而耗子则顺着他衣服,直接爬到他肩膀上趴着。
付风揉着屁股,斜眼看着肩膀上的耗子。
“靠,这下屁股不会得鼠疫吧…也不知道打狂犬疫苗对破伤风有用没。”
虽然在外边看起来像是一个下水道,但里面其实是一个下水道。
在里面直身行走完全没问题,这是一个伪装成下水道的暗道,而前面,是一个一间房大小的房…
房顶上,吊着一个人,赤着上身,肩胛骨被铁钩穿着。
鲜血滴落在地上,殷红一片…
身上满是各种伤痕,脸上还有一道深深地血口。
付风当即眼睛就红了,不敢置信的开口道:“擦,大哥?”
被吊着的人,缓缓抬头,看到付风,有气无力的说道:“才来呢…”
确认过眼神,这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情有独钟的第三巫大哥吗?
付风赶紧跑过去,看看勾在肩胛骨处的铁钩,触目惊心。
“大哥,你忍着点。”
“嗯。”
深吸口气,蛟骨刀闪烁着煞气,一刀划过。
上面吊着的铁链一刀而断。
好刀!
第三巫掉落在地,就要跌倒,付风赶忙一把扶住。
身上的钩子自己不敢取出来。
脱下外套,给第三巫披上,扶着他走出来。
二鬼子直接被放血埋了,一群江湖人,刀头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