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问题的人是刘景澄,将那把战利品扔到了我的面前,继而开口道:“没子弹了,就是个唬人的把式。”
我接过枪,看了一眼,哟嚯,这来历可不浅,伯莱塔AL391半自动霰弹枪。
专业人士。
看着脚下匍匐的男人,我蹲下来开口问他道:“我们是要去最里面的,这才刚出发一天,送你回去是不可能的了,要不我们带着你一起进去,等出来之后再把你送到相关部门去?”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我,我也不想和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抬起头来,将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刘景澄身上,继而开口道。
“大师兄,这男人身后有狼跟着,你们见到那狼了吗?”
狼?
刘景澄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用接着往下问,我都知道他没看见,心想坏了,这就掀开帐*篷准备出去找狼,地上拉泽看不过眼帮忙给处理伤口的男人忽然粗*喘着气开口道。
“不用去了,那是头病狼,你们这么多人,它不会来了。”
哟呵,倒是挺清楚嘛。
但我们不可能因为一个陌生的还持枪的男人(即便是空枪),就相信他说的话,放弃对外面的侦查。
陆海出去找狼了,我们继续留在帐*篷里盘问这个让我们一行人*大半夜不得安稳的男人。
之前在黑夜里看不清,这会把这个男人拉进来,我才发现他伤的不轻,一条腿基本上是断的,以我们的医疗条件肯定是接不上的,拉泽提出了两个方案。
一是立马送他回去,到市区里说不定能够接的上,但后续能不能用就不知道了。
二是就地截肢。
直到上一秒为止,我一只以为拉泽是个可爱的萌妹子,可现在听到她说出这样果敢的话都不眨一下眼睛时,我才明白我之前对她的感觉全部都是错觉。
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没有一个是胆小鬼。
刘景澄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继而开口问拉泽到:“送下去之后能不能保证把骨头全部接好。”
拉泽摇了摇头,这里的医疗卫生条件大家都心知肚明,像是这个男人这样左腿小腿部位基本上全部坏死的,除非是去医疗水平异常发达的地区,否则——
刘景澄的眉头又皱紧了,将目光转到了男人的身上,因为处理伤口的缘故,此刻的他大汗淋漓,看上去就好像是从水里刚捞上来一样。
“腿是你自己的,我不干涉你的选择,但现在我只能两个选择。一,下去到县区或者市区医院,接腿,但我只能给你一辆车和三天的食物水;二,截肢,和我们一起走。”
刘景澄给了对方充分的选择,但这样的选择在我的眼里就和没有选择没什么区别。
原因很简单,像这样的自然环境条件下,基本上一个人独行就等于死,更何况这里没有GPS,这个男人还废了一条腿。
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壮士断腕的决心的。
可躺在地上的男人却格外的清醒,先是看了我们一眼,继而开口冷静问道:“你们要去哪?”
我不知道男人是怎么看我们的,但至少他问出这句话来,就代表着他一点也不相信我们是普通的旅人来。
但关于我们的目的地,我相信我们其中也没有任何人愿意说出来。
毕竟眼前人的来历我们一点也不清楚,鬼知道他会不会打什么主意。
而男人见我们不说话,眼底闪过一抹暗色,继而很快改口道:“好,那我换个问话的方式,你们要多久从这个地方出去?出去是原路返回还是从西边走?”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原路返回,但去多久不一定,最多一个月。”
因为我们带的补给不多,一个月之后,就算我们什么都没找到,也得原路返回了。
男人陷入了沉默,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便开口向身侧的拉泽借一把砍刀来。
拉泽自然没有给,在拉泽的眼里,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草原上最壮实的力士还要结实的男人要是拿上一把砍刀,那他的杀伤力一点也不亚于一把猎枪。
男人的眼里多少有些无奈,这才开口解释道:“我怕你一刀砍不断,我也不想白受罪。”
这是选择截肢的意思?
我目瞪口呆,虽然知道眼下这确实是他唯一的选择了,但对着自己下手的人……
狼人狼人。
刘景澄的眼底也微微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他就拿了一把刀过来说到:“我帮你。”
然后掀起男人的裤腿,递了一个干毛巾过去让他塞进嘴里,手起刀落,男人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他的左小腿就滚落到一边去了。
“止血药。”
“绷带。”
“剪刀。”
鲜血不断地从男人的断肢面流出来,刘景澄冷静地和周围的两个医女要着需要的物品,拉泽还好一点,旁边的那个医女递东西的手却明显在发抖了,好几次还递错了。
刘景澄抬眼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继而让拉泽一个人来。
大约摸过了十分钟的时间,断截面的伤口终于处理好了,而此刻的男人嘴唇发白,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但在这里,我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