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唏嘘不已,这常言道“挖机一响,黄金万两”,我还以为拆迁户都是非富即贵的呢,没想到竟然还有遇到这种倒霉事情的。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当初给这群拆迁户赔的钱确实不少,不如他们也不会筹钱收拾烂尾楼。
“我们在这块地方一住就是二十年,谁想到前几天的时候,我们阿巴村忽然来了个大肚子的女人,那女人给了每户一万元的租金,说要租最顶楼的位置三个月,我们就租给她了,然后,村子里就有怪事了。”
先是晚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能听到楼下隐约的叫卖声,热闹的和市场差不多。
但男人说他们村子地偏僻,就算是有晚市,也是在八点前结束的,哪有开到凌晨一两点的?
“或许是你们听错了也不一定呢?”
我开口打断了男人的话,他的嘴角有牵强的苦笑,张口就道:“那一两个人能听错,一群人总不能全部都听错了吧?”
“那你们就没下去看看?”
我继续追问道,虽然我本身经历过的这种灵异事情不算少,但鬼神之说,我信的还是不多。
主要是有些人草木皆兵,没见过鬼,听到一点风吹早动就说有鬼,最后来把自己吓得不轻。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问就是自打杜慕凝的事情结束后,我和阿宾的名声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八婆在巷子里传遍了,然后三天两头都有人跑来说自己撞邪了。
前几次我都好心的陪着去看,后来发现不是酒鬼把电线杆当做了鬼,就是眼花的阿婆把塑料袋当做了自己去世的奶奶,要不就是街坊邻居拌嘴使坏……
我这哪里是捉鬼,简直就是一居委会大妈好吗?
后来还是阿宾在门口贴了个告示,说“出山”一趟三百,这才杜绝了天天往外跑断腿的痛苦。
“看了,没有人,一个都没有,但第二天早上起来,路面上全部都是脚印,老人小孩都有。我们晚上前把路面扫干净了,还是这样。”
男人开口,脸上的神色已经接近痛苦,配上他那张面瘫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沉默了,主要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而身侧一直沉默的阿宾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那个女人呢?”
“赶走了,说来也奇怪,明明来的时候看她的肚子还不算大,也就是刚显怀,走的时候她却是抱着孩子走的,我们也没谁听到她生产的声音啊……”
男人说着,阿宾却沉默了,前面开车的男人*大约摸也知道这件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也不浪费时间了,抓紧时间,一脚油门下去,往阿巴村赶去。
大约摸过了四个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男人口中的那个阿巴村,这还是走高速的缘故。
下车的时候,因为长时间的坐车,我的屁*股都快*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你说既然这么远,坐火车它不香吗?一个卧铺卧过来,简直不要太爽好吗?
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他们这地方偏僻,不通火车,唯一的绿皮火车还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到镇子上都要六个小时以上,再到村子里,估计得十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了,不如走高速。
我……
打扰了,我为自己的鲁莽而自罚一杯好吧?
“不过已经到了,那楼上有些邪,要不我给两位老板开间房在镇子上先休息一下,然后明天再去看?”
男人开口,语气里很是客气,阿宾却拒绝了。
“不用了,既然是急事,先去看看比较好。”
他的这句话,把我刚到嘴边的“好嘞”两个字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最后也只能拖着自己累急了的身体不大情愿的往阿巴村挪去。
阿巴村说是一个村,其实因为征地的缘故也不像村子了,反倒像是一个孤岛,荒芜的土地上一栋高楼拔地而起,外围一点其他的建筑物都没有,光是看上去,就像极了恐怖片里那种被荒废的小区。
我的心里有些慎得慌,开口问自己身边的男人到:“你们一整个村的人都住着?就没想过要搬出去?”
主要是我觉得他们都有钱买好车了,怎么就不能花钱改善一下生活环境呢?
这地方,像是人能住的吗?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勉强带出个笑意来,开口道:“其实我们赔的钱也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多,金城房价高,买不动城里的房子,就算是买了,那生机也是个问题,征地的不管我们了,我们还能在附近种点地,养些牛羊之类的生活。要是搬出去呢?靠什么吃饭?”
我……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但问题是——
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有钱买车没钱吃饭。
但很显然,男人并不打算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我也觉得和对方沟通似乎有些困难,最后放弃了。
走近那栋烂尾楼里,我这才发现这里要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安静很多,住在城市里的人都知道,因为钢筋混凝土那特殊的结构,楼房里是没有农村那种乡土人情的感觉得,基本都是各家各户各过过的,哪怕邻里之间碰上了,也不见得会说一句话。
但阿巴村不一样啊,他们这的人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又住在一栋楼上,怎么会不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