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我怎么敢去胡家问嘛!人家刚发丧,虽然我也不知道胡六郎的血脉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但以胡家不惜请马曼馨和她师兄出来亲自照料保护的程度来看,应该是很重要,现在人家遗腹子没了,我再上赶着去八卦……
东北人的彪悍我可是有所耳闻的,这可不就是明目张胆的讨打吗?
这件事就被我这么放下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消磨也渐渐地淡了下去。
只是我的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个红色的印子,看上去就像是炮烙之后留下的,还呈现梅花状……
我也找过膏药之类的涂抹过,后来见没什么效果,主要是也不痛不痒的,就渐渐给忘了。
转眼快到中秋,家家户户都准备要过节,街道里全是瓜果飘香的味道,而我却只从拼夕夕上买了件九块九包邮的厚外套。
北方的寒意总是来的这么早,不知道是不是我上了年纪的缘故,我总觉得今年冷的有些早。
这天早上,外面下了一整夜的雨,我用阿宾开给我的工资“奢侈”的淘了一扇二手的电暖气,正裹着外套坐在暖气旁边丢盹,忽然,纸火铺子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伴随着那木门年久失修的“吱呀”声,一阵寒意从外面迅速钻了进来,我被冷的打了个寒颤,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一声邋里邋遢的声音从那寒意袭来的方向传来,带着低沉的味道。
“阿宾老板在么?”
起的早的我还有些迷糊,开口含糊道:“老板不在,有事你和我说就行。”
面前的人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就在我以为他不打算说话的时候,那个人却上前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子放在了我面前的柜台上。
“谢谢,我不喝酒的……啊!”
我下意识的开口拒绝,下一秒,在看到那玻璃瓶子里竟然有个泡的肿*胀的眼珠子和我对视,吓得我直接一个激灵,早上早起的瞌睡都没了,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柜台后面的男人皱着眉头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一件多么不对的事情一样,而我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也有些不悦的冲着面前的男人直接开口道:“你有病啊?带个这么玩意进来,信不信我报警?”
“我是来找阿宾老板的。”
男人皱眉,开口说出这句话,我心里的火气却更大了,别说他是来找阿宾的,就算是找天王老子,也不带这么吓人的吧?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早上说出去送货的阿宾带着风尘仆仆的凉意进来了,拍了拍身上的土,他看了一眼柜台前的男人,张口就道:“坤老板介绍你过来的?”
男人点了点头,我这才明白他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又是阿宾那个鸽子朋友啊……
门口阿宾的眉头紧皱,整张脸上写满了不悦的味道,开口就道:“我不是说了我不是做这行的吗?你去找他,告诉他我不接。”
“可是坤大师说这件事情只能你处理,阿宾老板……我们村一半人都要被厉鬼给折磨疯了,剩下的一半也差不多了,就当我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说着,男人的嘴角一阵抽搐,然后面无表情的跪下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男人是个面瘫,怪不得他一进来就摆一张臭脸,我还好奇这个世界上除了阿宾和刘景澄,哪还有人求人办事的时候那么拽呢。
“我说了,我不是这个行当的人,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去找专业的先生去看吧。”
“老板——”
阿宾很是坚持,男人的眼神里却带上里祈求的味道。
我是个心软的人,眼见人都到下跪的这个程度了,不由得也有些动容了。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当初我被那个鬼母逼到无路可走的时候都不曾下跪,眼前这个汉子却说跪就跪,明显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开口,我对着阿宾说到:“阿宾,要不咱去看看去吧?”
“你去?”
阿宾挑眉,虽然没有说多余的话,但我觉得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总是不大想去。
“那个——”
“上次他答应我们的钱还没结给我们,这次你要是还去,就是干白活。”
我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阿宾没来由的来了这么一句,我愣了一下,这才明白阿宾是在说报酬的事情,瞬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倒是面前的男人反应很快,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摸出一沓现金来,放在我们的面前,开口讨好道。
“两位老板,我有钱,我带钱了,这是五万定金,事成之后,还会有更多的钱。”
五万……
我的眼神在那一瞬间亮了,下意识的看向阿宾的方向,阿宾的眉头也皱了皱,我有点担心他还是不肯松口,弱弱的开口小声道。
“阿宾,房顶漏雨了,要是再不修的话,铺子就没法开了……”
我看到阿宾的眉头皱了一下,继而松口道:“走吧。”
男人千恩万谢过,将钱包好,然后带着我们出了铺子。
一站到巷子里,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我这才发现我们门口停着一辆很上档次的小轿车,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开口问他道:“这车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