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项醒过来时,发现自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床边高处挂着点滴瓶,管子一直延伸到自已手腕中埋的软针上,不知在给自已打什么药。
李芽儿一脸憔悴地坐在床边,眼睛始终盯住了吊瓶,一副唯恐错过换药时机而害死方项的模样。
方项冲她挥了挥手,立时把她吓了一跳。
“你可算醒了!”李芽儿长出一口气,问:“感觉怎么样?他们说这样就能治好你,我怎么觉得这挺吓人的?”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埋进方项手腕里的针头。
“输液是一种很常见的治疗手段。”方项说。
既然自已身在医院而不是监狱,身边还有李芽儿陪着,就说明那件事并没有让自已陷入什么天大的麻烦。
这让方项有些不解。
“那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他问李芽儿。
“我也说不好。”李芽儿说,“王迎霞说这件事惊动了厂长,厂长亲自出面处理了。”
方项一时动容:“厂长?”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李芽儿说,“你等王迎霞来了听她说吧。”
方项拔掉了手上的软针头,把李芽儿吓了一跳:“不治了?”
“本来也不用。”方项说。
他拉开病号服往里看,见伤口被纱布包着,里面感觉暖暖的,不疼,但很是有些痒,知道伤口已经上了药,而且正在愈合中。
至于体内,他确信自已完全不需要点滴来消炎杀菌,因为魔王应该早就把里面治理得规规整整了。
李芽儿打了电话,不久后王迎霞和于朵朵一起赶了过来,围在床前问长问短。
方项摆手示意自已没事,好奇地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王迎霞细细学了起来,听得方项有点愣神。
那天方项昏过去后,厂卫队大队人马出动,将李芽儿和他围了起来。
厂卫队队长甚至亲自到了现场,喝令李芽儿放弃抵抗。但倔强的李芽儿却将所有厂卫都解除了武装,把队长也给吓了一跳。
但厂卫里不光只有普通人和进化者,变异者也是一抓一大把。最终,李芽儿和方项终于被成功逮捕关押了起来。
汪大海当时不知哪来的勇气,拼死冲到厂卫队队长面前递交了那些惊人的材料,队长看到这些后极为重视,立刻递送到了监管厂内所有高层的厂监队那边。
刘军也及时给王迎霞打了电话,王迎霞二话不说,直接带上于朵朵托关系找到了一位厂务厅的干部。
但事关整个文宣队高层,所以那位干部也不敢乱插手,但不想厂长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竟然直接将王迎霞和于朵朵叫了过去,甚至还让厂监队直接将那些材料送到了自已办公桌上。
这件事已经由厂长直接处理,而方项也是根据厂长指示被送进的医院。
虽然特护病房外还是有厂卫守着,但目的并不在于看押,而在于保护。
“汪大海呢?”方项问。
“一直在厂监队协助调查。”王迎霞说,“你放心,他没有危险。”
“方先生,你现在怎么样?”于朵朵关切地问。
“都是些皮外伤,没事的。”方项说。
“你要多休息呀。”于朵朵看着那被拔下的针头,忍不住说:“要好好治疗才行,可不能任性啊。”
方项笑了,点了点头。
几人聊天时有人敲门进来,称是厂务厅的人,如果方项已经无碍,请随他去厂务厅走一趟。
方项立刻答应了。
王迎霞和于朵朵不放心,也一起跟了去。
厂务厅是一座五层大楼,楼层不多但举架高,比正常的八层楼还要高出一些,占地面积极大,大院中停满了车,门前与楼前都有警卫持枪值守,很有气势。
一行人被带到大楼顶层的一间大办公室前,方项和李芽儿被请了进去,王迎霞和于朵朵则只能在外面等待。
在落地窗前的大公办桌后,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并不魁梧也不算消瘦,中等身材,面容严肃。见到方项和李芽儿后,他微微点头,示意两人在对面的两把椅子中坐下。
来时路上王迎霞已经向方项介绍了厂长——建业厂的厂长名叫明凡,名虽为凡但其实一点也不凡。想当初建业厂不过是个孱弱小厂,是在他带领之下,才一步步成为天华公司旗下最为知名的顶尖大厂。
所以厂长不但在厂内深得人心,就连公司那边对他也另眼相看,每次厂长去公司,都是由总经理亲自接待,整个公司有此待遇者只他一人。
“为什么要杀余建?”明凡并不寒喧,直接发问。
“他是文宣队高层的保护伞。”方项从容应答,“而且他的实力很强,如果不全力以赴,我们都会死。”
“之前又是怎么回事?”明凡问。
“汪大海向文宣队监查部举报,但监查部转手就出卖了他。”方项说,“他们先后派出黑道、变异者、枪手和车队,一路截杀汪大海。我们为了保护他,只能杀人。”
“你的枪呢?”明凡问。
方项抬手唤出武轮,举起给明凡看:“我的异能是召唤各类武器,包括枪支。”
明凡仔细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