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对同一事物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受,喜不喜欢终要问过当事人才行。
天亮时,李芽儿已经做好了早饭,招呼苗灵灵和包包起来吃了后,一行人便匆匆上路。
如此全力赶路,终于再次来到了那面山坡之下。而此时方项最担心的,却是小亮听了自己的话,带着家人离开了这里。
但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在山顶上,他们看到了被重建的大屋。
屋子是由木石堆成的,有无数野藤缠在其上为其加固,所以房子虽然有点歪斜,但却极为坚固牢靠。
小亮正坐在山坡上听妈妈讲故事,亮爸站在一旁歪着脑袋跟着听,两只眼一时左右,一时上下。
“有客人来了。”亮妈转过头望向山坡。
小亮看到是方项,立刻跳了起来,兴奋地奔过去相迎:“大哥哥,你来啦?”
方项笑着过去跟他拥抱,问:“你们一家过得好吗?”
“可好啦!”小亮开心地说,“爸爸回来后,妈妈每天都特别高兴,天天做好吃的给我们吃呢!”
关于小亮家的饮食,成万里在一路上没少跟方项唠叨,目的无非是不能光自己一个人恶心,方项他们也别想置身事外。
那些被袁方又称为人又称为蛆的食材,把两个姑娘搞得脸色苍白,但方项听了却无所谓。
这连他自己也纳闷:我这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也太强了?
所以一听这个,身后两个姑娘当时就受不了了,但他却没啥感觉。
“那就好。”他笑着指向身后:“这次来是找你帮忙的。”
包包站在后面,小脸因为身体还在发烧,所以显得很红。
小亮惊讶地看着这个手腕缠绷带的小姑娘,问方项:“她怎么了?”
“有人砍掉了她的双手。”方项说,“现在医术治不了她的伤,所以我才想到了你。你帮我看看,这东西能用吗?”
说着,将背在背后的骨甲异兽后腿解下来放在地上。
亮妈走了过来,微笑点头,两个姑娘急忙点头致意,包包不明所以,也跟着点头。
可当她看到大步走来的亮爸,脸色当时就变了,一下躲到方项身后。
“不用怕。”方项说,“这是小亮的爸爸,叫叔叔。”
包包小脸苍白,哪里敢出声?
李芽儿和苗灵灵急忙没话找话地跟亮妈搭讪,省得方项再让她们跟亮爸打招呼。
无奈,方项只好冲亮爸笑着挥了挥手。
亮爸两只眼一朝左一朝下。
小亮蹲下来检查那条兽腿,然后让方项将包包的绷带拆开,方项一边安慰着包包,一边在李芽儿帮助下拆了绷带。
包包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断手的模样,看着那两只光秃秃的手腕和可怕的创口,她差一点昏倒。
“没关系没关系!”小亮笑着说,“这里有骨头也有肉,接一接就好啦!”
说着都不等方项说个请字,他就发动了力量,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就见那条骨甲异兽的断腿突然如同活了一般蠕动起来,接着无数血肉剥离了骨头飞舞于空中,连成了一条肉段的长带,缠在了包包的两腕上。
包包本能地想把手背到身后,却被方项轻轻拉住。
“不用怕,相信我,会好的。”方项轻声说。
包包闭上眼睛,使出好大力气才忍住把手藏起来的冲动,任那肉带在自己的腕上缠来缠去。
当所有的血肉都剥离之后,那半截腿骨和其下的爪骨动了起来,好像糯米一样拉伸变形,然后收缩纠缠,飞起来连到了包包的断腕上。
它们的末端渐渐硬化,刺入包包的皮肉之中,与包包的骨骼连接起来,随着骨髓的流入,它们不断变化形状,一点一点地化成了人手骨骼的样子。
最后那些血肉缠绕其上,慢慢地与之融合,一对白净的小手就出现在了那断腕之上,最终与包包的手臂合而为一。
只是那一双手略有些太白净,跟包包原本的肤色有一定的差距,就好像她晒太阳时戴了手套一样。
“颜色我就没办法了。”小亮很是不好意思地说,“我试来试去也搞不好……”
“这已经很好了。”方项一脸感激地向小亮道谢,然后对包包说:“包包,试着动动手指。”
包包这时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新手掌,一脸的惊讶。
她慢慢地动了动,十指立刻随她心意弯曲合拢,做出各种姿势。
“我不疼了!”她惊讶地说,“我的手……我的手长好了!”
李芽儿和苗灵灵都激动坏了,一左一右地抱着她,又哭又笑的。
“小亮,你可太神了!”李芽儿忍不住夸赞。
小亮不好意思地说:“要是颜色也能弄得一模一样就好了……”
包包望向方项,眼圈突然一红。
她请两位姐姐松开她,然后冲着方项鞠了一躬,哽咽着说:“谢谢先生!”
“叫我哥哥吧。”方项说。“像小亮一样。”
包包一时叫不出口。
眼泪从她眼眶中流出,她一边流泪一边说:“我……我从没有怪过你。你是好人,你帮了我。我爸爸从小就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