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问天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动还是失落，其实一直以来，他并不愿用屠戮去伤害猫灵族人，毕竟大家都共同生活在灵界中，所以他并不赞同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情。

但他想同南凝烟在一起，为了私心，南问天究竟是为之妥协了。

“我们应该快到中心地带了吧。”南问天自言自语地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好像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这个地方，他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南凝烟随之一顿，苍白的脸色宛如栀子花，还是像平日那般倔强高傲地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那人似乎是背对着他们，以致于二人难以知晓其样貌，不过那缺了一个大洞的黑色披风和纤瘦的身材倒是引人注意，如果南凝烟的直觉没有错误，前面立着的应该就是一位女子。

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愈渐缩小，南凝烟也终于看了个清楚，见那女子不回头，因而先行问道：“敢问姑娘来自何方？”

那女子不语，回望了她一眼，冷笑说：“鲛灵族人也敢闯入黑漠，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

南问天虚眯着眼睛，嘀咕道：“雁灵族人。”

“你们若现在不走，那待会我绝对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那女子白皙的脸颊被那一身黑色衬出来足以沉鱼落雁，只是那犀利的眼神让南凝烟不觉有一种危机感。

南问天上前一步，抬起了一只胳膊将南凝烟挡住，说道：“凭什么？”

“凭我是雁灵族灵主莫白安之女，沙芷雁。”

“雁灵族都自身难保了还想要强出头？”南凝烟故意用嘲讽的语气将这话说了出去。

“你们可不要小瞧我，因为我还是灵芷殿殿主。”

“居然把殿主之位交给你这样年轻的人，怕是雁灵族中无人了。”南问天只能用迎合南凝烟的话来讨得她的喜欢。

南凝烟接着说：“走着瞧？”

“来吧，你们两个人一起。”沙芷雁挑衅地伸出了一只中指。

“你年岁还不及我，趁我还觉得你是不懂事，自己离开黑漠吧。”南凝烟也是个犟脾气，她的言语就想长满了刺的野蔷薇，要扎得人流出汩汩鲜血才好。

沙芷雁咬牙切齿地说：“你休想，你做梦。该走的人是你们，不是我。”

“多说无益，动手吧。”南凝烟的脾性本就不好，既然沙芷雁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不打算再因为其身份背景而客气了。

“我也正有此意。”沙芷雁跟南凝烟只能是死对头，她们分属不同的灵族，也有不同的立场，要想握手言和，那几乎没有可能。

自是沙芷雁先动起手来，双手轻飘飘一挥，一道“锐风卷”就向南凝烟冲了过去，所到之处，沉沙四散，碎星斩夜，风中不时闪过锐利的锋芒，刺得人眼受罪。

由于此风的速度甚快，南问天马上拉住南凝烟就要闪躲开去，然而南凝烟挣脱了他的手，冷眼说道：“末情语。”

猫灵族最擅长的是对人的情绪直接进行干扰，而鲛灵族更是以毁掉人的情欲作为攻击手段，要知道，这种无实体的攻击往往比真实外化的恐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