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残留下来的感情终究是将龙吉公主推向了月初寒的计谋之中，“你想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月初寒对着云雀拍了拍手，使了一个眼色。

云雀方才听鹤冰讲过一遍，而且还向月初寒转述过一次，它的记忆力本就不错，更何况它与龙吉公主之间又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所以这个选择的正确性当然是不容质疑的。

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黑漠就像是一处地狱，外面的人不愿进入，里面的人难以逃出。

在这种地方的边缘地带能呆上个五天，那都算是一个不小的成就与奇迹。

换作从前，南问天就是被打死也无法相信，南凝烟居然能在这种高温不断的地方继续向前，按照常理来讲，黑漠就是一块鲛灵族人无法踏足的禁地，因为这里的空气在他们看来永远是是黏糊糊的，每一刻都叫人透不过气。即使南问天觉得寸步难行，南凝烟却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步伐。

“凝烟，我……”南问天想为自己的冲动开口道歉，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南凝烟装作没有听见似的，只顾着往前走。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他爱她，不想因此被她疏远，那一夜的确是他造成的，但南问天并不不后悔，他既然敢那样做，那么就一定会誓死守护南凝烟到底。

这句话南凝烟已经等了好多天。

她在他面前无法放下自己的孤傲，他不给台阶，她是不会主动的女子，至少在南问天面前是这样。

“我没有怪你，走吧。”南凝烟轻声道。

“凝烟，你妹妹是雁灵族与鲛灵族的后人吧？”

这话在南凝烟听来不顺耳，“我也是。这有什么关系吗？”

南问天忙摆了摆手，有些慌张地回答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知道，异族人之间不得通婚。”

“那你，会娶我吗？”南凝烟一脸认真地回过了头，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睛着实惊才绝艳。

“会。”他不带一点犹豫地应了下来。

南凝烟微微颔首，没有笑容也没有感动地转身向着满眼的沙尘说：“那走吧。”

“那莫念容着实黑心，丢下我们就走，倒也不怕鲛灵族找雁灵族的麻烦。”南问天紧紧地跟了上去，就差前胸贴后背了。

“你到旁边来吧，不要在我背后了。”南凝烟现在只在乎南问天的生死，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忘记鲛灵族中那些复杂的一切事物与关系。

南问天默默地走到了她的左侧，那个靠近她心脏的地方，“嗯”了一声。

“你就是那个陪了我一个童年的人。”南凝烟抬头仰望着夜空，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是我骗了你。”

“只要你刚刚许下的承诺不是假的便好。”南凝烟擦拭了耳鬓间的汗水，又低下了头。

“我们一定要去杀了那个孩子吗？”脑中的童年画面让南问天动了恻隐之心。

“一定，只有她的命才能救下你。”南凝烟忽然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