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芙漪本在忖度猫灵族灵女参赛的用意,忽而间,一位老妇人急急忙忙敲开了屋门,步履蹒跚地到了她跟前,焦急地抹了抹额角边的冷汗,“灵女!灵女!您快去看看,那姑娘身上冻得不轻,直发颤呢!”
二人说话间,鹤茗恰取来了衣服来,但情急之下,鹤芙漪顾不得换便速即起了身。
她刚跨出门槛一步,柳眉一皱,微微转过头顿了顿,“小茗,同我一路。”
斋中最懂事机灵的小侍女莫过于鹤茗了,她做起事来干净利索,鹤芙漪便极信任她,外出时也不忘将她留在身边随从服侍。
老妇人携着她们一路到了偏门,好些婆子都在里面看着,那女孩嘴唇发白,紧闭双眼,默念道:“冷……冷……冷”
一行来的男孩听说她出了事,衣衫不过才系好带子便飞也似得冲了来,紧张地扑到了女孩的塌边,一边半跪着一边为她暖着手。
一瞧见鹤芙漪,他便激动地爬到她的面前,牵着她的裙尾,不断地磕头祈求道:“灵女!芙漪姐姐……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她救救她……我……我……哪怕用我的命来换我也甘愿!”鹤芙漪想不到,这孩子年岁不大,竟情深意切至此,但她就算承了这礼也不定能想出法子相救。
她先检查了一下女孩的身体,鹤冰完全修复好了她的筋脉,按道理来说,这个女孩应该逐步恢复意识才对,何况她的血脉之力似乎并未受到损伤。
鹤芙漪毫无头绪,女孩的症状太过怪异,她束手无策只能搬救兵来了。
“鹤茗,速速赶去鹤翔宫将灵主请来,要快!”鹤芙漪心下一急,焦头烂额地吩咐了她去。
鹤茗前脚刚走,鹤芙漪突然想起此前斋中送来过一批珍稀灵药,其中或可有暂稳其状之物。
她先扶起了地上的男孩,摸了摸他的头,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别担心,她没事。”说着,她垂下了眼眉,鼻尖一酸很不是滋味。
“你好好守着她,她要是醒来,第一个想看见的肯定是你。”这里的侍女们见今日鹤芙漪如此平易近人,不由得怀疑她是否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了,毕竟鹤芙漪往常对她们都是一副暴躁脾气,如今却柔情似水,反差不可谓不大。
“大长老家中操办灵婚前曾送来一批药,可是存在储药洞?”鹤芙漪的眼神又凌厉了起来,正对着她的那个侍女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连嘴都打起了哆嗦。
“好像,是,是有这么回事。”那侍女竭力稳住自己的气息,小声地回答道。
鹤芙漪向她挪了一步:“你带我去。”
那侍女别说与她对视,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就怕她的视线落在自己头上,一路上保持着提心吊胆的神情。
“储药洞的灵植灵药可有列据来?”这是鹤芙漪来到储药洞后提出的新问题。
“有的,有的,我去拿,我就去拿。”那侍女朝着储药洞终的角落一溜小跑,扒开了一块石块,取出了一支灵笔。
石洞之壁上挖出过些小空,置放些瓶瓶罐罐恰合适,且洞中适宜珍稀灵药生存,故而在石缝间养上了一大片。
鹤芙漪接过了灵笔,迅速察看辨认着每一株灵药,最后,把希望寄托在了一株名为火薏兰的灵药上。
火薏兰,此兰殷红如血,乃是剧毒之物,亦可专克体内的寒毒,但常人若贸然食之,必自焚而亡,化为灰烬。
来时,她考虑思量过,疑心是女孩受毒沾染婚,既是身虚体寒,就需应用些增火气的灵药,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所判断有错,女孩的命可能就会直接毁在她手中。
“鹤茗可回来了?”鹤芙漪手中握着火薏兰,忧虑地询问道。
“应该,还有一会。”那侍女在旁边站了这许久,终是安心了些。
“把那熠晗草与寒旋根一并带上,已备不时之需。”鹤芙漪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带着三株灵药便要往回走。
那侍女踌躇了半分,而后快步跟上随从其后,似是想说话但等到进门也未开口。
“就在刚刚,她醒过一次,吐了一地血。”男孩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但终于还是放声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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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白天会补上今晚的二更,想早一点更的话我要求个长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