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你们学校派你们下来实习,说的是‘学工学农’,我没记错吧。”
学工学农,是叫你们跟着工人学,跟着农民学,不是来给工人农民当老师的。弄清你的位置没有?口头上捧你几句,你还真当你是个能人了?
张增瑞脸红成一片,讷讷的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见小李在外面站着呢,桐桐这才道:“出了一个恶性的事件,但我觉得不应该扩大,事比较难处理。”
高健点头,“你说。”
桐桐把事就说了,“……其公婆是主谋,至于这个男人……”
高健明白,若不是那个不要脸的长辈,就是巧云夫家极其亲近的男性。这个小林和乔大夫将事给瞒下了,为的是好叫好人能好好的活下去的。
这涉及到法律,桐桐就说,“要不,先以其他罪名……我去办这个事。”
高健摆手,“我办!将来有啥问题,责任我担。”
桐桐看他,其实她是有些意外的。
高健就笑,而后叹气:“都不容易,这些年大家都不容易。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如今这副样子的。但别管啥世道,得叫好人活着……是不?”说着,就朝桐桐摆摆手,“去吧!忙你的去吧。”
桐桐出去了,回头看了一眼高健办公室的方向。
其实,要不是云岚和张增瑞撞上了,她就悄悄把事情办了。比如,弄个偷窃公共财产,先把人关进去。等过几天,情况好转了,再去反应情况,彼时在监狱里再审,便是有人来找巧云调查,但这事可以做的很低调,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只这些罪名,能叫那作恶的一辈子出不来。
可谁知道偏叫撞上了?乔大夫在医疗上也给做了假了。这件事再不过公家的手,等有人反应过来这里面的猫腻,至少乔大夫会被牵扯进去的。
这么一说,谁知道高健没叫自己再沾手。说实话,她像是第一次认识高健一样。
以前,她觉得此人圆滑,事故。姓皮的做他的顶头上司,他也能把关系处的极好。不热衷于闹事,对上能糊弄,对下也算宽和,反正官当的太太平平的。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他这样的其实都算是好的了。
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勇于担事的一面。
隔了两天,公社以‘迫害妇女’的罪名将这一对公婆给抓了。
对方不认罪名?这可由不得你们,医疗站给开的诊断证明在这里呢,为什么巧云一个拿着十个工分的人却需要吃观音土度日?你们不是压榨?不是迫害是什么?
不给任何狡辩的机会,先关了再说。
至于打人的黄让妮,拘留十五天,赔偿三十块钱了事。
从头到尾,这件事就乔大夫、桐桐还有高健知道。
四爷是后来听桐桐说的,其他人真的一点风声都没闻见。
桐桐就说,“其实我还是带着偏见看人了。”
不管是高健还是冯远,这个时代背景之下的他们,其实已经算是很好很好的人了。
“嗯!都是普通人而已。”
因着都是普通人,所以黄让妮的事,桐桐把金中州彻底的给得罪了。
金中州坐在门口,喝了一些酒,就开始给乘凉的人说他的道理:“人得顾浑!啥意思呢?就是说得知道手足相连的道理。兄弟们多,有兄弟们多的好处。不要别人还欺负到门上呢,咱自家人就欺负上了。”说着,还给四爷喊了一声,“老四,我把话放到这里。那三十块钱,我不会叫老二交的,老二也没钱赔。我就看你把这事咋弄。是由着你媳妇折腾呢?还是顾着你兄弟呢?”
威胁上了呢?
四爷点点头,“行!事情我处理,回去等着吧。”
金中州回去等着去了,一路上都在跟人聊呢,“我是当老子的,他这事做的不对,我当然要管教呢。我的话,他还是得听的。”
然后第二天黄让妮就被放出去了,那三十块钱也给免了。
但是,治保人员给送回去的时候给家里的金中州和金老二说了:“既然脑子不大好,有些傻,那就把人看好。这是初犯,犯病了没看住,情有可原。公社出面,叫大队多照顾受害的社员。但是,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们作为家属,没有看护好,损坏了别人的东西,打伤了人,那可就真的得赔钱了。”
金中州就气道:“咋说话呢?谁说我家儿媳妇脑子不好,是个傻子?”
“我说的!怎么,不对?不能这样说么?我不说,那人家也不说吗?去外面听听,谁不说黄让妮脑子有毛病呢。”桐桐跟四爷上老巷子来了,不用四爷出面,她进了门就道,“巧云被误会怀了娃了,关黄让妮啥事?要是人家真的怀上娃了,本来没我二哥的事的,叫黄让妮这一打,也给打出事了。现在去问问,谁不在背后念叨,说我二哥跟巧云这样那样的。”
金老二能气炸了,“我跟巧云啥事都没有。”
“现在不是你说没啥事就没啥事,没啥事黄让妮听见人家怀孕了,她打人家干啥?要么你跟巧云就是有关系;要么,就是承认黄让妮脑子有问题。”
事实上,黄让妮的脑子是真的不大机灵,属于智商不够的一类。
于是相处的时间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