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紧张的厉害,也知道这么着会露马脚的!怎么办,“去拓跋家。”
啊?
小桃看主子,“去拓跋家?”
嗯!
小桃一下子就笑了,“原来娘子是想去见拓跋家的郎君呀?”
是啊!小女郎想见心仪的郎君,一天跑出来八趟也不奇怪。
到了拓跋街,她叫小桃下去,“问问李仁丹郎君家在哪里?”
李仁丹?
好的!
李仁丹只是族长李仁颜的族弟!只能以族内关系来论,这说明什么?说明李仁丹跟李仁颜的关系该是在五服之外了。
小桃得了路边卖羊肉的指点,找到了一处门脸很小的人家。
她拍了门,里面有人应声,李仁丹从里面出来,见了小桃愣了愣,忙拱手:“是小娘子呀?敢问有何事?”
小桃多少有些失望,这个郎君家好似寒酸了一些。
但想想也对,找个寒门出身的,家里提拔起来才会多让着娘子几分。她马上又热情了起来,朝巷子口指了指,“我家娘子在马车上,想请郎君一叙!”
李仁丹有些愕然,但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往出走:“麻烦小娘子带路。”
小桃回头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有些欲言又止。
李仁丹就解释道:“一则,这里住的都是族人;二则,实在是一贫如洗,没什么可丢的。”
小桃明白,这是叫自己讲这些话回去之后告知娘子吧。
事实上,这位郎君也没瞒着。他身上的衣裳还是去别院那天穿的,这应该是当差的时候穿的差服。每个季节都发两身的那种衣裳。
到了马车跟前,姚寿姑喊了李仁丹:“上车呀!去城外踏青去。”
李仁丹愣了一下还是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他才要说话,姚寿姑‘嘘’了一声。
行吧!先不言语。跟一个陌生又出身好,背景好的小女娘,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出城,马车就停下来了。李仁丹先下了马车,这才站在车边扶着寿姑下来了。将车夫和小桃留在原地,两人沿着河堤一路朝远了走。
河岸上杨柳依依,抬眼望去,各色野花盛开。
姚寿姑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英俊的少年,她笑道:“我知道郎君素有大志。”
李仁丹默认了,跟那些公子哥交往,为的不就是容易被人提携吗?若不是如此,那样的宴会自己可没资格参加。
姚寿姑轻笑一声:“我愿助公子,完成大业。”
李仁丹:“?”什么大业?
姚寿姑望着远处,“只要朝廷和西北翻脸,这天下必是要大乱的。彼时,朝廷、西北、西南、交趾、辽东、西域诸部……将彻底的乱起来。有野心的人多了,每个人都想称王称霸,任何一场乱子,少于五十年是平定不了的。历数王朝更迭的那些年,无不是如此。而这个时候,便是公子的机会!”
李仁丹:“……????”这个道理朝廷难道不懂!那些公子哥敢跟朝廷来这一招,不就想着朝廷不敢叫大乱,一定会默认西北自立,或者是,默认西北暂时不归朝廷这个现实。给西北足够的自主权之后,再缓步图谋吗?
这么想,其实是有可行性的。
但姚家这位娘子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很明白。怎么就是我的机会呢?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只能靠巴结别人看起来过的比别人体面,叫弟弟妹妹的日子更好过一点而已。
我的机会?我的什么机会?
还有,什么叫做朝廷和西北彻底翻脸,怎么彻底翻脸?
姚寿姑将计划托盘而出,“他们准备刺杀郡主和大皇子等人,可只找数个刺客,是无法成事的。除非有正当的理由,将其调出银州,而后杀之!”
李仁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疯了吧!
他什么也没说,只静静的听着。直到对方说完了,他才道:“我送您回去吧。”
姚寿姑咳嗽了一声,出来了半日,果然是很累了。
将人送回去,李仁丹去了甘露寺,叫人给姚长极送消息,在大殿里将事情和盘而出:“……你家这位大娘子当真是语出惊人!今儿看在姚兄的面子上,我只当从没听过。但对这位大娘子的言行,还是该约束了,要不然,姚家倒霉,只怕我也难逃罪责。”
姚长极暗恨:怎么当时就冒出来这么个蠢货,把事情搅和的七零八落的。
再这么下去,此女便留不得了。
他就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这件事跟谁都不要提!”
是!
李仁丹走了,可一到家,家主就在家里坐着呢。他顿时受宠若惊,“您怎么来了?”
李仁颜呵呵笑着,“来瞧瞧你!”说着就打量起了这个族弟,“听说姚家的大娘子来寻你了?”
李仁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李仁颜就道:“要是人家娘子有心,我这个做兄长的,必是要给你去求亲的。彩礼不用你操心,房舍也不用你管,这婚事一定给你操办体面。”
别!弄这么个脑子不清白的,这是一族的灾难。
他赶紧拦住,低声将事情给说了。
李仁颜愕然:“还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