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来的方碧海知道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也只能帮着何靖给齐冰羽赔罪。
“郡主,那恩嘉年岁小,加上又是何贤弟的独女,自幼宠溺了些,几位还都不要怪罪啊。”
对于小姑娘的态度,齐冰羽倒是不介意,只是好奇何靖这样奇怪的家庭组成,按说这何靖家境不错,怎滴他自家兄弟孩子还会放在这边抚养?
何靖最后给出了答案,“我幼时家贫,之后做了这商行的生意才逐步起色,兄嫂早逝,这孩子是他们的独子,我本意是想好生教养放在身边,可是谁承想……哎……”
对于别人的家事,齐冰羽并不好奇,她只是想知道一些和案件相关的内情。
见齐冰羽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方碧海着实松了口气。
“郡主,哦不,齐先生,您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在县衙设了酒宴,人不多就咱们几个,要不现在移步,案件的事情明早再开始?”
想到齐冰羽并不喜欢人家叫她郡主,急忙改了口,做出东道主应有的邀请,连带齐天和欧阳修竹一起,情趣县衙做客。
齐冰羽看看周围,决定到,“县衙那边我们暂时先不去叨扰,既然已经来了,不知道何掌柜方不方便,借我们几间客房,顺带先去出事的地方瞧瞧?”
这是打算直接在
何府暂住。
除了方碧海之外,何靖自然是欢喜的,看来齐先生这是已经准备开始查原驹死亡的案子。
忙点头称是,招呼人去准备酒菜,拿了灯笼烛台亲自带路。
方碧海只能跟着一起朝何府一偶,原本何原驹自己独居的小院儿去。
这个小院很是清幽,屋舍清雅,堂前有水,墙边有竹,看得出在装点上也下了工夫,很有一种书斋笔墨香的意境。
走进屋内,一连三间的房屋格局,中位厅堂会客休息之所,左为书房,桌台书架笔墨俱全,只是可能因为长时间没有人进入附上了一层灰尘。
朝另一边而去,就是卧房,衣柜屏风样样俱全,床榻之上的帘蔓都没有勾起,应该是保存了案发之后的原样。
齐冰羽转身在卧房门边就拦住了身后的人,包括齐天在内,接过何掌柜手里烛台,“各位我看现场习惯清净,请再次略等片刻,欧阳你和我进去。”
之所以不看宗卷,不问情况,齐冰羽就是想避开被主观臆想影响,自己现在这样直接发现,按照自己的思路取走反而是种捷径。
屋子里面很是整洁,除了一间男子外衫搭在床边衣架上没有被收起,地上一双男子的鞋子还在之外,一切都十分正常。
没有一点杂乱的现象,床榻上确实被
褥杂乱,枕头歪斜。
看来这死者被发现时应该就在这上面。
齐冰羽轻轻撩起床上的被子,看到下方本该平整或者只有些许褶皱的床褥几乎纠葛在一起。
拿油灯凑近细看的时候,可以看到黑色的长发掉落其上,更有几根十分短且粗硬弯曲带毛囊的毛发夹裹其中。
一块很是明显的干涸印记显露出来,叫她忍不住皱眉。
床边的小凳上面放着一盏打开盖的凉茶,里面还有少半杯的液体,虽然时间久,却也能够一眼看出是茶叶。
边上一条帕子搭着,想来是给这里主人准备,半夜净手之用。
齐冰羽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包括床下衣柜,木箱,连衣柜的顶上都被差看了一遍。
兴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当真在床下靠后边内侧叫她找到了一个小木箱。
“欧阳你拿着灯,我把箱子拽出来。”
回身就要把灯递过去,另一手已经撩开身前碍事的衣摆,弯下腰。
这可把欧阳修竹给吓坏了!
慌忙拉住人说道,“我滴师祖姑奶奶,您快算了吧,我来,我来……”
不等齐冰羽拒绝,已经利落的一弯腰,撅着腚钻进了很是狭窄的床下,也顾不上灰尘不灰尘的,费劲的把那小箱子拽了出来。
人爬出来之后,被呛得一顿猛咳……
箱
子上并未上锁,只是铜扣挂着,齐冰羽放下烛台,伸手就打开了盖子,里面的东西更是叫她意想不到。
若是金银等物,或者古玩字画,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颗粒面居然是几身女子的衣裙,还有整套的首饰与胭脂水粉。
甚至连贴身的肚兜都不缺,绣鞋两双。
外面的人听到里边动静,方碧海高声问道,“齐先生,你们没事吧,天黑不方便,您小心着点。”
他虽不知齐冰羽有孕在身,可那位毕竟是郡主啊,比他们加一起还金贵好多,生怕出点什么意外。
认识他请来的,到时候责任可是他担。
“你们进来吧,该看的我们都看了,这些还需问过何掌柜。”
当他们走进去,就这烛火看到地上打开的一箱子东西是,何靖脸上即使愤怒,又是绝望。
捂着脸站在一边不做声。
齐冰羽直接问道,“不知死者可曾婚配,或者和谁家女眷情投意合,抵或是亲经过女色?”
这些东西出现在这,可以说很奇怪,即便是已婚的男子,这些妻子的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