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早就在暗处观察多事,齐冰羽早就叫破,却依旧迟迟才肯现身,那脸上的虚假笑意叫人看了就全身很不舒服,试想,一条明显不怀好意的眼镜蛇看着你眯起眼睛裂开三角脑袋上的嘴角,能叫人舒坦才怪。
这窦家大少爷给齐冰羽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官爷,且息怒,息怒,不知道这是因为何事,可是小弟招待不周有什么误会?”
李逵他们倒是住了手,都看着这位刚刚走进门的都大少爷表演,眼里都是戏谑,齐冰羽根本没给他留脸,直言不讳的问道,“大少爷这是看戏看过瘾了还是在怪我们手脚太慢功夫不到家,没能三下五除二帮你把这个不成器的兄弟给收拾了,现在才出现,刚才一闪而过的衣角我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呢!”
一句话,轻易的就叫那被李逵他们走出两个乌眼青的窦家二少爷窦申怒火升腾,他大哥自始至终看自己不顺眼他早就知道,没想到今天居然看到别人欺负上家门了还玩手段,瞪着窦靖的眼神简直比看齐冰羽他们还愤怒。
脸上带笑的窦靖自然感觉到了弟弟那仇视的眼神,心里暗骂一声傻B,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看向齐冰羽和罗成两人,“这位先生说的什么话,我这才刚刚
赶回来,相比两位就是新上任的罗县令和文书先生,久仰久仰。”
齐冰羽才不会信了他的鬼话,要不是知道家里发生大事,他能双脚染泥,一身风尘仆仆这么快出现,李逵早就禀报过,就在出事之前一天这窦靖才离开无双城,说是出去查账。
她既然身为文书,也不拖沓,直接把带来的那些账本和供词都摆在当前,事情前后交代了个清楚,等着这位窦靖给个说法,有意无意的还说起了昨日拈花醉中他爹窦童被人撞破的那丢人之事。
窦靖一桩桩一件件看下来之后,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但是气息依旧加粗不少,看得出在努力压制这怒火,“不知道罗大人和先生意欲何为?”
唱高调的话齐冰羽懒得说,这个任务自然交给了罗大人,而那位也不负所望,双手对天抱拳,正气浩然的说道,“自然是准备秉公办理,一切罪恶都要受到应有的惩治,给黎民百姓一个可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的交代!”
这话说的齐冰羽差点失笑出声,不过罗成说的还真是在理,直接把窦家说成了要遭报应的罪人,这话一出就叫窦申恼怒的想要冲过来揪他脖领子,还是窦靖沉得住气,一把拦住了自己的弟弟。
“好……好一个天理
昭昭,那窦靖再此就代表父亲和窦家请大人给我们一个公道,那拈花醉虽然是我窦家产业,却因为我窦家产业过多疲于应对,全权托付于老鸨代为打理,只不过是时而查账而已,对于这些拐卖人口,私相授受之事我窦家并不知晓,只能请罗大人严惩那大胆欺主为非作歹的老鸨等人。”
这是完全不认罪,把事情劝退给那拈花醉老鸨的节奏,罗成他们在来之前齐冰羽就知道这次不可能叫窦家甘心认罪,只是嘴角含笑的说道,“那拈花醉不管如何都是窦家的产业,出了这样的事情,窦家难辞其咎,其一是用人不善,二是纵容恶奴借窦家便利为所欲为,还提供了掩护的场所,这其三嘛,就是窦家这些年的营收所得,可是有一部分就是这不义之财,这三点,窦大公子可能替你窦家认下?”
不怕这件事情抓不到窦家的错处,齐冰羽要的就是叫窦家以后把皮绷紧些,先叫窦家人好好认识下现在县衙这些人,以后收敛些少找点麻烦。
罗成作为正堂县令,也算有些头脑,听齐冰羽的话说完,就知道是时候自己出场了,端端正正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下面站得满满一大厅的人,很有气势的说道,“窦家私下拐卖人口罪
名随不能成立,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齐先生所说句句有理有据,窦家你们是认打还是认罚?”
窦申一脸的不服气,几次都想张口反驳,看那表情也不像是什么好话,都被窦靖拦住,倒是窦靖知道这次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现在窦家家中乱成这样,暂时没有时间和罗成他们较劲,只能咬着后槽牙问了一句,“大人,不知认打要如何,认罚又当如何?”
这话可把罗成给难住了,这些之前齐先生都没提起过,求助的看着齐冰羽,见她在微微点头,直接甩锅,“齐先生,按照律例你说说应当如何惩治啊?”
窦靖脸上已经快绷不住了,望向齐冰羽的眼神已经可以说是淬毒一般,齐冰羽嘲讽的一条眉梢,呵呵,又多了一个拿她当眼中钉的,真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和京城那娘俩比,你窦家人连个屁都算不上。
什么叫狮子大开口,齐冰羽现在这样就叫狮子大开口,“认打简单,按照律例,凡是余下不严,纵容恶奴行凶者从主家到管事没人二十大板以儆效尤;收受犯罪所得者,银两抄收,一句款项多少二十大板到剐刑各不相同。”
现在不光是窦申想要冲上来拼命,连窦靖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
冲破皮肤,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今天就是趁着窦童伤重不能动弹来窦家找事的。
放在以前他才不管这什么官家不官家的,敢这样不给面子早就翻脸了,可是这罗成和眼前这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