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家府门大开,家丁满脸凶相手拿长棍林立两边,齐冰羽和罗成他们到达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李逵被手艺上去通报走个形式。
对方迎来之人都不言不语,齐冰羽只觉得有趣,脸上丝毫没有紧张直接大踏步走进戒备森严的窦府,齐天回来时候已经就出了衙门里面报信之人,她也早就知道会面对的是窦家可以刁难的嘴脸。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已经都在预料之中。
大厅之中只留下主家的正坐之位,正对大厅的两把太师椅,其他待客的椅子看得出是故意被搬走,就是想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而主位左手作者一名年虽不大,长相却和窦童十分相似,稍微瘦了一些的年轻人,李逵低声耳语,“这是窦童二儿子,窦申。”
那青年眼神阴鸷,脸上带着不屑和鄙夷斜眼看着走进来的众人,在他们才站定的时候,不阴不阳的问了一句,“所来何人,报上名来?”
那模样比罗成这个正式的官身,七品知县更像个大官,坐堂审案询问疑犯的架势。
齐冰羽才不管这些,直接瞟了一眼罗成特意换上的官服,讪笑道,“你这毛头小子是眼瞎不成,这是御笔钦点无双城县令罗成罗大人
,区区小民还不拜见罗大人。”
齐天的身影动的很快,直接把四平八稳坐着的窦申给一把拽了起来,朝地上丢去,那些家丁严阵以待防备都没有个鸟用,没来得及反应,实在是这人的动作太快,等他们看得时候,窦申已经被丢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齐冰羽则是在罗成小腿上踹了一脚,罗成直接朝前登登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刚才窦申屁股下面的椅子里面,齐冰羽更气人,朝前两步坐在了另一把主位圈椅之中,还对着摔成狗吃屎像在殷勤跪拜的窦申说了句,“不必多礼,起来吧。”
窦申在下人搀扶下,黑这一张脸起身,“你们赶到我窦家找事,确定是要和我窦家宣战么?”
“宣战?你们窦家没有这个资格,本次我们是来问罪的!说,拈花醉中救出来的那些孩子和女子都是怎么回事,这个账本又是怎么解释,龙廷律例非法私人买卖人口可是犯法的行为,你们窦家要作何解释!”
齐冰羽一点不给这人喘息的时间,一顿唇枪舌剑把个窦申问得有点不知所措,这窦家二少爷出门什么时候不是被捧着供着的,哪一个不长眼睛的敢和他这样说话,现在说是人生第一次也不遑多让
,更是被齐冰羽的气势吓得有点畏缩,刚才的气焰消失了一半。
“你……你是什么人,你别血口喷人,拈花醉的是都是你带人做出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卖人我们可是给了真金白银的,有卖身契为证。”
窦申虽然开始被齐冰羽煞到,但是越说越觉得自己英明神武,说的更是在理,脸上恢复了得意,“现在我告诉你,不光你要赔偿我拈花醉昨夜的损失,更是要把那些人还有卖身契都给我还回来,还有你带走拈花醉的那些人一个不少的给我放了,不然小心我上告州府,告你一个知法犯法。”
说完这些,窦申都要为自己的英明欢呼了,真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口才,听听自己刚才说的,简直真是太牛了,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睿智。
齐冰羽倒是笑了,罗成在一边更是摇头,这个窦家的二公子莫不是个傻的吧,听听这一片理论简直就跟个耍赖要糖的蛮横小孩一般,驴唇不对马嘴。
“拈花醉是你家的产业,卖身契和账本更是对不上人数,连人头都对不上,而那账本你看过没有,里面都是只有埋而无买的单方买卖,可有牙行证信?而那老鸨可是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窦家就是背
后的东家,这点你如何解释?”
“解释?解释个屁,你们今天进得来窦家,不给出赔偿就别想出去了,来人啊,给我绑起来!”窦申从来不管什么官老爷还是官差,在他的认知中这些人一直都是跟在他们后面赔笑脸的存在,这会混劲上来,更是凶相毕露。
看着他们不过十来个人的样子,家中小五十口护院还能拿不住他们,到时候不光给父亲出了恶气,更能给这些人点颜色看看,怎么也算窦家的功臣,想到这里脸上已经出现了激动的神情,好像已经办成等着邀功。
那些护院还真的拿着棍棒朝厅中众人围拢而来,罗成有点紧张,感觉自己现在生命受到威胁,铜板直接护在他面前,而齐冰羽根本连动都没动。
她坐的这个位置早就看到院门后面的影壁之外出现一抹衣料昂贵的一角,虽然动作很快,依旧没有逃过她的眼睛,齐冰羽嘴角含笑,高声喝问一声,“窦家大公子想必是赶回来了,准备什么时候出来相见?”
她一句话,不光罗成等人都愣住,连窦申都瞪大自己的眯眯眼,朝着府门口望过去,他大哥按说这个时候还回不来,难道自己这次还是没有表现的机会,还要被大哥抢
了功劳。
他绝对不会叫这样的事情发生,窦申抢过旁边一人手中的棍子,对着那些护院的身上抽了过去,“动手,都给我动手,抓到了重重有赏,打死打残在所不惜!”
此话一出那些护院终于在重赏之下心动不已,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