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死者家的事,齐冰羽想到在街上碰到的小姑娘,转向欧阳修竹,“欧阳,今天我碰到之前一起到坟地开棺的那个小姑娘,听说萍儿的母亲生病,家里抓不起药也请不起大夫,我想着有时间咱们过去看看。”
对于这些小事欧阳修竹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点头应下。
颜天睿把话题带回来,“这个案子结了,这边的连环案也差不多了,你们看看我们查到了什么!”
首先是欧阳修竹,他才从大牢给三名疑犯验身回来,带回来一个发现。
“有伤,还是最近几日的新伤,抓挠位置在后背腰臀处和脸颊上,差人询问伤口原因的时候支支吾吾,一会说是和人酒后斗殴所致,一会说是瘙痒,自己抓挠出来的。”
齐冰羽嗤笑一声,“这个好办,说是斗殴就找找那个和他斗殴的人,自己抓挠,哼……看伤口的痕迹就可以看出抓挠的方向,自己抓的还是别人抓的,很好分辨。”
“不用看了,这个身上有伤的,正好和我查到的是一个人。”颜天睿把一本临近州府中带回来的文档放在桌上,“八个月前这人才从离此不远的长平州搬到滕州,一直从事镖局镖师的职业,而在他未搬来前,长平州也发
生了两起和此案几乎相同的女子遇害案件。”
所有人的神经都为之一振,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原来遇害的人并不止他们已知的眼前四人,原来还有另外两名,只是因为不同州府,消息并不互通才没有被及时发现。
要不是这次颜天睿要去追查这人所有生平,想来也不会到长平州询问此人之事,顺便透露了滕州的这个案子,当即就叫那边的差人联想到之前他们境内的这个悬案。
“这两名女子中,还有一个正是此人的发妻。”
“他的妻子?”齐冰羽觉得这个可能就是一切案件的源头,追问道,“这个可是第一位死者?”
“是!”颜天睿回答,“当初此人也被怀疑过,但是当时他有时间证人,他妻子被害之时他正在一山之隔的另一处小镇走镖,要一天的路程才能回到长平州的家中,所以被排除了。”
齐冰羽托腮……
“地图有没有,给我看看!”
胡有为起身去自己的书房拿了附近州府的地形图,摊开在桌面上,还找到卷宗中记载的地点指给齐冰羽看,“这里就是长平州州府,而这里就是上面记载当时镖队所在的位置。”
“如果这些案子都是他杀
的,那这人有什么杀他发妻的理由么?”齐冰羽仔细看着上面的路程,按照地图的缩放比例在脑中快速计算着他往返一次需要的最快时间。
“他有个不安于室,四处结交好汉的妻子,契兄弟无数,算不算个好理由?”颜天睿对这个理由也很无奈,但是这就是事实。
契兄对任何男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好词,这明晃晃的绿帽子足以叫长期生活在这个名声下的任何一个男人走向极端。
“走大路的话时间根本不够,但是如果凶手是个如同此次案件中表现出来的对山林异常熟悉的话,直接越山而过,时间足够,已经可以肯定,他的嫌疑最大。”
“要是再加上这点呢?”
颜天睿把之前从尸体上面拓印下来的齿痕,和一个被啃了一口的苹果放在齐冰羽的面前,这可是他回来之时就第一时间到大牢中,取来的热气腾腾的凶手牙印。
齐冰羽拿起两者,仔细比对之后,轻松一笑,“颜大人果然办事详尽,老奸巨猾,可以定案了,齿痕的大小稀疏程度和牙齿的磨损程度一致,可以认定此人就是真凶。”
之后的时间,胡大人在前衙给凶犯过堂,其他人就在后衙旁听,从开始的久问无果,凶手
拒不开口的情况下,胡有为阴招出手。
胡大人也是贼坏,直接把第一位死者,也正是此人发妻的事情摆了出来,更是有意无意的提及那位死者生前并不是多光彩的过往,跪在堂上的犯人终于破防。
也就是镖师王有利直接从原本一脸憨厚的神情变得极度疯狂。
挣扎着就要起身朝着位居正位牌匾下的胡有为冲撞过来,双目赤红,神情凶恶。
“贱人,那样的贱人就都该死,通通都该死,我杀了她们省的她们祸害了别的男儿,我没错!”
他把手上的枷锁都挣得咔咔作响,两三名差人才能勉强把人再次按倒在公堂的地面之上。
两根手腕粗的老虎棍直接交叉按压在他的后背之上,叫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有暴起的机会。
胡有为直接大喝,“你连之后的女子是谁都不知道,因何肯定她们一样是德行有愧之人,叫你痛下杀手!”
“她们打扮的就是一副不安于室的妖艳货样子,更是在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被我闻到了香粉味道,都和那贱人用的一样,还会露齿微笑,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
“这样的女子就该死,我还叫她们在临死之前品尝了她们最喜欢的滋味,她们都可以瞑目
了!我没罪!”
齐冰羽在后面听不下去,直接从后衙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来,颜天睿则是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你放屁,你没罪谁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