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们掌柜的不叫赊账,我们也是做不了主,你去别家试试吧。”那小伙计态度还算是客气,并没有太过给人难堪,只是一直摇手。
“小哥你就行行好,我保证一有银子了就马上还上,我娘病的起不来床,没有药恐怕就不好了……”小姑娘急的脸上都挂了泪珠,眼看就想给那拦住门的药铺伙计跪下。
“多少银子,我来付。”齐冰羽在不远处开口,那小二正在为难,听这一声,并没有戏剧性的笑脸相迎,反而带上点质疑看向开口的人。
小姑娘也转头看向身后的人,认出他的身份,“恩公,齐先生!”
小二见两人是真的认识,并不是哪家有钱的公子借机想占小姑娘便宜,才开口解释。
“这位公子,您就是出钱我也没法抓药,这姑娘连个药方都没有,我抓什么啊,这药可不是胡乱吃的。”
那姑娘脸上带着惭愧羞涩,齐冰羽难得装次有钱人也彻底失败。
“我,我没有银子请大夫……”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在哪都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
齐冰羽递了块碎银子给伙计,“先抓两副安神顺气的平安汤,其他的之后再说。”
平安汤也就是药茶,什么人喝喝都没
有大碍,药铺伙计倒是没有异议,道了句稍等,转身进了铺子,他手脚也快,没有一会就拎着两包药出来交给了哭啼啼的小姑娘。
齐冰羽上前几步,“我朋友懂些医术,你家在哪,之后我带他去看看你娘,这些你回去先给她熬了喝下。”
小姑娘很是激动,抱着药包千恩万谢,留下了家里的地址才和齐冰羽告别,跑出去好远还在回身朝齐冰羽站立的位置转头张望。
叫齐冰羽都不好意思直接转身走掉,只能在她转头的时候,对她挥挥手,直到看不到人影。
没了逛街的兴致,随便带了些吃食就想回去府衙,继续翻看之前的卷宗。
没想到刚到府衙内,就得到两条振奋人心的消息。
“齐先生,成了,那项迎夏招了,徐老太太也招了,一个主犯一个包庇,那产婆是收了钱动手的人,还有项院士也是知情人,现在他因为这个黑心的闺女,连院士的职位都辞去,这样的先生也教导不出什么好学子,还是别误人子弟的好。”
“招了?是不是因为项家那姑娘肚子藏不住了?”
胡大人本想卖个关子,没想到齐冰羽连这事都猜到,根本没显摆成,丧气的问道,“齐先生,你怎么连项迎夏有身孕
的事都猜到了,欧阳先生应该还没有回来呢。”
他特意抢了个先,就是想第一个把这个消息告诉齐冰羽,没想到她早就知道。
齐冰羽把两包自己带回来的点心塞到胡大人怀里,“给,奖励您的,欧阳是没和我说什么,但是他能去给项姑娘诊脉八成是颜天睿指使的,我们之前也只是猜疑。”
说完拿着剩下的那几包东西,和胡大人进了文档室,“既然都清楚了,和我从头说说,也叫我明白一下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叫她下这么狠的手,连个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
要说一切的根源也是因为这徐书生自命风流,项迎夏一心飞上枝头说起。
两人相识多年,早时就互有好感,但是项院士并没有看上徐书生,才叫两人蹉跎到徐书生娶了死者萍儿为妻,并在一年半之后,即将临盆之前,考中了童生,叫项家动了拉拢的心思。
而项迎夏为了成为官家妇人,假意同意徐书生平妻的建议,无媒苟合,偏偏在萍儿临盆之前发现珠胎暗结。
眼看着萍儿就有可能生下徐家长子长孙,叫项迎夏再也坐不住,等到徐书生高中之后再成亲的安排,直接暗中买通了产婆,若是男孩,就母子不留,若是女孩就去
母留子。
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目的,平妻一个的名分已经叫她黑化的心不能再接受这样的安排,那个萍儿已经成了她的眼中钉,势必不能叫她活过生产这道鬼门关。
开始的时候产婆哪里肯,这可是人命!
但是禁不住项迎夏越加越高的银钱,最后一咬牙一狠心,才决定铤而走险一次,事过之后就收手颐养天年。
而在生产当天,担心孩子的徐老太太进产房查看情况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接生婆在朝着萍儿的身下,朝回拼命塞孩子,而早已累到虚脱的萍儿已经双眼猛翻,眼看就要撒手人寰。
徐老太太刚想大叫,接生婆就用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抓住了她,把事情和盘托出,还谎称,孩子是个残疾,只有这样才能免了以后的麻烦。
一心想叫儿子飞黄腾达的徐老太怎么可能不知道儿子和项迎夏的事情,更明白项家的那份举荐信的功用,只能暂时没有声张。
事情就在他们胆战心惊下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本以为那萍儿一死百了,有了府衙仵作的死证,都已经埋进地下,这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觉。
哪能想到还有开棺验尸这种戏文里都少见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
“就是这样,之前欧阳先
生给项迎夏诊脉,证实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在威逼利诱的情况下,总算是在几人口中把当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