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进行的尸检,转天一大早,就直接告了御状……
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街头巷尾,贩夫走卒口中都在议论丞相死了的消息。
不知道消息是在哪走漏出去的,丞相一丝不挂死在冰窖的事情被宣扬,所有人都震惊那位脾气暴躁,不可一世的当朝丞相居然是这样一个死法。
早朝之上,皇上看着跪在大殿之上,身上还穿着孝服的闫呈斌,半晌都没有说话。
气氛空前的紧张,太子和明王也都不出声,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包括三司的大人们,其他的人倒是并没有太过紧张,毕竟这件事情闹成什么样都牵扯不到他们的身上。
“闫统领,你确定要告御状?”皇上的声音里面听不出喜怒,倒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皇上这应该是生气了!
闫呈斌现在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这个统领不做,也不能叫闫家再加上一条意外死亡的定论。
“是,圣上,下官为父申请,从查此案,并且不准刑部,齐冰羽仵作再介入此案,追究此人玩忽职守的罪责!”
头重重的磕在金銮殿的地面之上,砰砰有声,官员中还真有给这位闫公子点赞的,直
说是个大孝子,为了父亲一生清誉,告御状都面不改色。
“把尸单口供给朕呈上来,看在闫相劳苦功高的份上,朕就先把你告御状的三十板子记下,朕亲自问询此案!”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赶忙把准备好的尸单和供词送上。
皇帝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尸单他看不懂啊!
太子这时候开始抖机灵,知道皇帝为难之处和昨天的自己一样,上前建议道,“父皇,不如把昨日验尸的仵作传上殿来,咱们直接询问更为直观,也好服众。”
皇帝敛目点头,小太监机灵的高声唱和,“宣,刑部仵作齐冰羽上殿觐见!”
早上直接和颜天睿一起进宫,就候在外面的齐冰羽缓步而行,这个皇宫早上在进来的时候,就带给她很多的感受。
并不是感叹它的宏伟壮观,奢华典雅,而是这里是原主曾经活过一世的地方,每个地方都熟悉的那么深刻!
金銮殿之上,叩拜了皇帝,齐冰羽低眉敛目站在当场,皇帝则是带着疑惑看着下面站着的人,“你可就是齐冰羽?”
“启禀圣上,小人正是刑部仵作,齐冰羽。”
“朕为何觉得这名字有点熟
悉?”
齐冰羽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隐瞒,直言不讳的说道,“小人正是齐殇远之女,齐冰羽。”
“齐殇远,齐将军……”听到这个久违的名讳,皇帝脸上倒是闪过诧异,机灵的小太监把齐冰羽的名册都已准备好,交到皇帝手中。
这本正是齐冰羽入职刑部的时候,申报上去的文书,里面字字句句记录清楚,她齐冰羽一字不差,性别女!
“原来是齐家的女子,还真是特别,你这……”皇帝还想就齐冰羽的身份问些什么,倒是一边的小太监轻轻咳嗽了一声,这太监的位置看似低微,但是却至关重要,皇帝老了之后时常忘记很多东西,基本都靠他提点。
皇帝知道是自己跑题,也不再多问,只是拿着尸单,叫齐冰羽解释,“这尸单可是出自你手?”
“正是小人所验。”
齐冰羽不卑不亢的对答如流,在听到皇帝说闫呈斌状告她玩忽职守,要求重审的时候,齐冰羽看了那跪在旁边之人一眼。
“小人有话要说,请圣上恩准。”
齐冰羽相信自己证据确凿,其他仵作定时再也验不出别的说法,自信的挺直脊背,颜
天睿的视线从她上殿之后始终看着她的方向没有移开。
“好,有你爹的胆量,你说,朕今天要看看齐家的女儿有什么样的本事,要是此事属实,朕记你大功,若是有过,可别怪朕法不容情!”
皇帝现在倒是真有几分想听听这里面的弯弯绕,对这个能把男儿装穿得比真汉子还出彩的丫头有了几分兴趣。
齐冰羽心中冷笑,好一个法不容情,真是脸皮厚吃个够。
“圣上容禀,闫丞相在验视检查结合现场证据证词确认是冻死,并无疑点。”
“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可能把自己冻死,他即使喝多了进入冰窖,在冷得难受的时候大声呼救才对,这个解释不通吧。”皇帝说出了在场很多人都存在的猜想。
齐冰羽丝毫不乱的继续说道,“正常人们都会这样认为,但是当一名年纪不小并且深度醉酒,且把下人全部喝退正在发脾气的丞相却做不到这点。”
“那这你再说说闫丞相为何裸身而亡?”
“人在当时的情况下会经过几个阶段,首先是兴奋增强期,兴奋减弱期、抑制期和完全麻痹期,当体温调节中枢被麻痹之后,人就会
出现幻觉热感,觉得身体像是找了一把火一样难受,自己就会在这个过程中开始脱衣服。”
齐冰羽的话叫在场的大臣都惊奇不已,这样的论调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脸上的笑是什么意思?这点应该怎么解释?”皇帝不死心的追问,现在连一边的小太监都听得入迷。
“如果在场有人在东北方极寒之地的生活经验就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