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什么贼喊捉贼?我看你才是贼喊捉贼,砍了我儿子不说,竟然还在大人面前这么理直气壮,你的脸去哪儿了?”刘氏丝毫不占下风,尖锐的嗓音充斥着整个大堂。
“就是!”刘大锤皱着一张脸,忍着心中的疼痛,大声说道,“大人,我本没有干什么,打心里对清落好,她却对我下毒手,我身上全都是挠破了的,没有一处不见血!”
刘大锤皮肤的确没一处好的,若说好点的,大概也就只有他的那张脸了,只有几个明显的红痕。
“瞎说,你们没干什么,我娘会这样对你们?人人都知道我娘是个好人,若不是为了我不受欺负,也不会对你们这般!”清落似是缓了过来,小小的眉头紧皱着,站起来冲着他们吼。
说实话,看到清落这般顾洛唯都有些被吓到了,她从来没见过自家温柔的大女儿如此生气。
赵不凡清了清嗓子,重重拍桌,一声响让在场鸦雀无声,清落缩了缩脖子又跪在地上。
“来人,先让人请个大夫来。”他大手一挥,边上的人往外走去。
刘氏小声啜泣着,肩膀微微颤动,“大人,你可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那顾氏就是瞧着我一个人拉扯着几个孩子长大不容易故想欺负我们”
听着这话顾洛唯满头黑线,好像谁不是一手拉扯着孩子们长大一样。
好在赵不凡知道顾洛唯是怎样的人,家里养着几个孩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护子心切我自然知晓。”赵不凡冷沉着嗓音说道。
没过多久后,官兵领着大夫来了,刘氏急忙擦了脸上的泪,苦苦哀求着,“大夫,你可好好给我儿子看看,我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到那么大,可不希望他出任何事啊。”
大夫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刘大锤略微烦躁的说,“娘你快别说了,我这都还没死呢,都快要被你说死了。”
他脱了刘大锤的衣裳仔细观察一番,最后是自己挠伤的并无大碍,再看看那流血的伤口,口子不大,血倒是挺多,总结下来都是一些皮外伤。
“大夫,如何了?”刘氏颤着嗓音问道
大夫先是给他止了血又撒了一些止痒得药粉,恭恭敬敬的对赵不凡说,“大人,此人并无大碍,都是一些皮外伤,并未伤及要害。”
那刘氏当即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大夫你是不是诊
错了?我儿子流了那么多血,身上皮肤没一处是好的,怎么可能没有大碍?”
来之前,官兵就给大夫说了这件事的起因,他打心里鄙夷刘氏,竟然对她没什么好态度。
“你是不相信老夫的医术,还是不相信大人的判断?”他抖着白花花的胡子冷哼一声,他从医那么多年,还真没有几个人质疑过他的医术。
赵不凡心中觉得有些奇怪,流了那么多血竟然没事?
不由得,他再次把视线放在顾洛唯身上,细细打量着她。
她是个强悍的女子,为了孩子不仅可以在外抛头露面做生意,还可以为了孩子砍人......
刘氏扑在刘大锤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呜呜,我可怜的儿子,明明伤的那么严重,庸医非说你没有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天不开眼,不照顾照顾咱们母子俩,任由坏人欺负去了!”
听着这声音,赵不凡只觉得聒噪,剑眉紧蹙,嘴角微微下撇,边上黄柳见他如此,忙出声制止,“休得胡闹,下堂不得放肆!”
“吴大夫是咱们衙役专用的大夫,从医几十年绝对不可能诊错,你若在如此,只能让人把你关
进牢里去了!”
冷冽的嗓音传进她耳朵里,刘氏这才慌了神,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再出声。
吴大夫冷冷的看着刘氏母子,冷哼一声,“赵大人,我看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心肠歹毒的很,就连那小姑娘也敢动,赵大人不如把他们关进牢里算了!”
“你!”刘氏还想再说什么,赵不凡那双满是寒凉的眸子恶狠狠瞪着她,她便不敢再开口,只得吞咽一口唾沫。
“赵大人啊!”吴大夫看不惯刘氏母子,继续说道,“刘大锤这是在自作自受,人家一小姑娘就是个受害者,况且都是些皮肉伤,不打紧。”
清落松了口气,缓缓抬起眼眸看着顾洛唯,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砍伤刘大锤的后果。
“既无大碍,顾氏也算是正当防卫保护自己。”赵不凡严肃的嗓音响起,“刘大锤,你可知错?”
刘氏母子愣了一下,慌慌张张的看着赵不凡,刘大锤有些急了,“大人……”
“刘大锤,你身上的这些伤,强奸未果罪有应得,从今日起,关进大牢,不满三个月不得出来!”赵不凡声音极其威严,不容让人置喙。
刘氏整个人彻底石化,她万万
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本想着自家儿子跟清落生米煮熟熟饭后就可以成事,哪知那顾洛唯并非没把事情压下去,反而还越闹越大。
试问哪个母亲不会顾及自己女儿的清白?
眼看着旁边的衙役走上前,架着刘大锤一边一只胳膊,将人拖了起来。
“大人我冤枉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