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血渍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刚好留了一滩,刘氏与刘大锤紧紧挨着,衣服上沾了不少血。
顾洛唯横眉一怒,瞪了一眼邻居大爷,眼底满是怒火,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搞清楚状况就瞎操心。
“大爷,你报官我很感谢你。”顾洛唯拔高嗓音,锐利的眸子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刘氏把我女儿带走,我前来寻找,到门口就听到女儿呼救的声音,我拼命拍门刘氏跟没听到一样不开。”
“无奈之下,我这才叫人把门踹开,刘氏不让我进里屋,等我进了里屋发现刘大锤想要对我女儿做污秽之事,刘氏母子不肯承认,还反说我们的错!”
她紧紧抓着孩子的小手,能清晰感觉清落掌心里浸出些许冷汗,心里更是沉了沉,“作为一个母亲,谁能看见孩子被这般欺侮,若我再晚来一步,我女儿清白就没了!”
清落站在她旁边,眸子微红,昔日里明亮的眼睛多了丝害怕,小脸依旧惨白,她愣是没能缓过来。
看见孩子这般可怜委屈,官兵皱了皱眉,能让孩子这般可怜委屈的,大抵是真发生了像顾洛唯说的事。
顾洛唯
轻轻揉了一下清落的脸蛋,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柔声说道,“清落乖,你别怕,娘在呢,只要娘在的一天永远都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也看在眼里,是不是?”她的手不停摸着清落脑袋,想要给予她安慰。
清落抿着一只小嘴点头,从鼻腔发出轻轻的一声“嗯”。
“既然你看见了,现在官爷来了,可以为咱们主持公道。”顾洛唯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官兵,继续说,“你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好不好?只要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才能为咱们主持公道。”
清落乌黑的眼睫轻颤,贝齿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抬头都看了一眼官兵,许是官兵板着一张太凶,清落身子往顾洛唯怀里缩了缩。
见状,官兵缓和了语气,同她说道,“孩子,你放心,我们都是好人,如果你受了欺负就说,我们为你主持公道。”
这边话音一落,那边刘氏就急了,忙说,“清落,你可得把事情好好说一遍,不能冤枉了咱们俩,平日里我还可都给你糖吃呢!”
是了,正是这个糖导致他们都以为刘氏是个好人。
清落哽
咽的吞了口唾沫,伸出小手指着刘氏母子说,“他们,就是他们。”
“我原先在码头和妹妹一起卖荷包,刘大锤过来找我说刘婶婶找我有事,跟着他一起来到刘家后,我就被他们两个关进屋子里。”
“刘大锤就想要脱裤子,我不知道他们想要干嘛,可他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扑,我害怕,就把娘之前给我的可以防身的水洒在刘大锤身上,然后然后娘就来了。”
大家闻言,不由唏嘘一口气。
要知道,在这种时代哪个姑娘家不以清白为主?
但凡出现这种状况,作为父母的都会尽力把事情压下去,可偏偏顾洛唯不一样,非但没有压还要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讨论。
或许之前刘氏正是因为想到前者关系,所以才敢对清落下手。
“这做母亲的多少有点彪悍,那个姑娘家的清白不重要?她这是把女儿往火里推呀。”
“如果是我,我就把女儿嫁了,有什么办法呢?毕竟女儿家清白的最重要。”
“也不知道这个顾洛唯到底是为孩子好还不好。”
质疑的声音周遭四启,女生听着心里急的很,是哪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孩子被欺
负?
她胸口里憋着一口气,但又想到这些人跟她不一样,她可是来自21世纪的新现代女性,古代人的思想多少有点迂腐。
“这事是我们的家事,你们不要乱掺和瞎说,我家孩子被欺负了难道还不能喊冤是嘛?”顾洛唯厉声问道。
喊冤是自然可以的,可也得分事啊,大家见她如此,谁也不再说话。
倒是清落心里多了些微妙的变化。
官兵驱散了围观看戏的群众,把当事人全部带到了衙役,刘大锤此时疼痒的已经没了知觉,刘氏心中担心他,让官兵给他请个大夫,官兵却说等大人来了再说。
顾洛唯在旁边不停安慰着清落,说衙役里的大人一定会为她做主,再不济他们身后还有老头。
他们等了一会儿,堂内终于显现出一抹黑色身影,仔细看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不凡!
顾洛唯心里愣了一下,想着他俩怎么说也好歹认识,赵不凡应该会给她主持公道的吧,边上的清落也认出了她,眼里多了丝希望。
当赵不凡下边跪着顾洛唯和清落时,心里有点小小的惊讶,怎么会是她们两个?
再转头看过去,发现刘氏母子
两人身上都带有血迹,莫非......
赵不凡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洛唯,真的是顾洛唯动的手?
官兵上前把来龙去脉说了个遍,还未等他开口,刘氏哭喊着说,“大人冤枉啊大人!我只是想把清落叫进来喝几杯茶,顺便在让她教我如何缝制。”
“是她看不惯我儿子对我儿子下了一种奇怪的药,让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