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目送着北烨王夫妇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出城门,却没发现,队伍之中少了一个人。
袁南早在刑部尚书出现的时候,就销声匿迹在人群中了。
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提前布置一些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
……
祁潇原仓皇地回到潇王府,一张脸色惨白如纸。
他顶多在路上装一装淡定,回到书房,双腿发抖的根本都停不下来。
管家“弃暗投明”,府中多多少少有了一些风声。
妾室们或是抱着庶子、庶女,或是挺着大肚子,纷纷冲到了书房外头,找祁潇原问结果。
她们心乱如麻,担心恐惧到了极点。
毕竟都是抱着祁潇原这棵大树过活的,一旦他出了什么问题,她们这些小人物,也都别想再活着了。
祁潇原本就烦闷的心情,在一众妾室的哭天抢地中达到了顶点。
脑子里纷乱如麻,理都理不清。
就在他愤然拉开门,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
突然,院子里没了声音。
莫名一种诡异的气氛萦绕在书房内外。
祁潇原浑身一个哆嗦,仔细环顾了一圈,发现院子里停了一口棺材。
棺材的盖子是开着的,随着他一步步走进
,里面躺着的人熟悉的寿衣和打扮,映入眼帘。
祁潇原都没走到棺材旁,吓得拔腿就跑。
他虽然先一步走了,但躲在巷子口的时候,亲眼看到邱过带着城郡王妃返回城郡王府。
那口棺材,当时还是停留在城门下方的。
他是不会把棺材收回来的,但猜测邱过安顿好城郡王妃之后,就会折返回来处置。
没想到,这厮竟然无声无息的把棺材送到王府书房院子里来了。
森冷的风卷席着地上的枯草,冷飕飕的吹过。
祁潇原原地打了一个哆嗦,猛地关上了书房的大门。
“别来找我,又不是我杀了你的,你tm回来找我干嘛!要是觉得死的冤枉,你就去找那个人,是她残害了你。冤有头债有主!”
魔怔的念叨着,祁潇原冲到书房的书架旁,打开了最下层的两个木匣子,点燃火盆,将匣子里的信件、纸张纷纷翻了出来,一张张烧成灰烬。
坐在房梁上的袁南,看到了这一切。
他毅然跳了下来,轻松落地,抬掌一个手刀劈下去,祁潇原当场晕倒。
袁南动作利落的翻出匣子里的东西,审慎的过了一遍,心满意足的带走了。
推开书房门,冷风派
代在脸颊上。
袁南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舒了出去。
躲在暗中的两个禁卫军跳了出来,站在廊下,等着袁南的示下。
他交出匣子里的东西,让禁卫军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祁潇原,“这里发生的一切,如实禀报给陛下。你们就可以收工了。”
禁卫军应了一声,迅速消失在院墙之外。
整个王府上空,都徘徊着无比紧张的气氛。
妾室们刚刚都被那口棺材吓到了。
冲回各自的院子,开始疯了一般卷财卷物。
眼看着祁潇原是靠不住了,她们都必须为自己找好后路。
而每个妾室的手里,其实都或多或少掌握着祁潇原的证据。
这么多年,他贪没的赈灾银两,他跟朝臣们私下里的非法勾当,很多都当成故事讲给枕边人了。
而那群妾室,心机不深,自私自利。
越是到这种关键时候,越会把祁潇原的重要证据卖出去。
当太和殿的皇帝听到城门发生的一切,并且看到禁卫军们从潇王府带回去的证据时,脸都气黑了。
他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所以好几天都不搭理祁潇原,一来是要给祁烨寒摆明态度。
二来,是要保住祁潇原。
两个儿
子,孰轻孰重了都不好弄。
如果皇帝见了祁潇原,祁烨寒那边多多少少是过不去这道坎的。
景函帝也很为难,于是选择了最为中立的办法,没想到,蠢笨的四皇子还是没有领略到他的深意。
就这么送上门找死的,在祁烨寒即将离开京都的档口,跑到城门底下送“死”去了!
景函帝重重一拍案几,腮边的肉都在颤动。
“刑部那边呢?”
禁卫军拱手回话,“尚书大人原本是按照您的吩咐封存卷宗的,可是潇王殿下突然堵住城门,北烨王殿下要想离开,只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解释清楚。这一来二去的,卷宗就封不了了。”
景函帝头皮发紧。
邱敏跟束国的关系一旦暴露,祁潇原就算摘的再干净,都会落下嫌疑。
所以这个儿子,他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
袖子里的手,捏的死紧。
景函帝长舒口气,无奈的挥了挥手,“多派几个人,把潇王带到天牢去。朕抽空会去看他。”
跨过了审问、核查等多个步骤,就直接把人关到天牢去了。
景函帝这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禁卫军面面相觑,应了一声,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