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乡。
韦滢在尚未担任宗主之前,整个玉圭宗就都清楚一事,韦滢对那个被老宗主荀渊带上山的隋右边,是很另眼相看的。原本不出意外的话,甚至可能会就此多出一双道侣。而隋右边的表现,就显得尤其孤僻清高了,不过倒也没谁觉得她是不知好歹,反而有不少祖师堂成员,因此都对隋右边高看一眼。
崔东山笑嘻嘻看着那双师兄妹,也不说话。
米首席,米大剑仙,你的仰慕者来了。
很期待这位女子,瞧见了米裕之后,到底是失望呢,还是情之所起,不讲道理?
而这个真名“韦姑苏”的男子,若是能够与那位自称姑苏的胖子庾谨碰面,又不知道会是什么场景?
崔东山被王霁拉去船上屋内喝茶,除了王霁,玉圭宗还有一位身份隐蔽的护道人,是韦滢遵循玉圭宗代代相传的某个旧例,专门安排给邱植的一位死士,此人更是玉圭宗某位硕果仅存的祖师。
大剑仙徐獬是外人,就留在了船头。
他只是与那崔东山心声询问一事,那裴钱如今是否在仙都山,得到肯定答案后,徐獬便觉得不虚此行。
不比年幼却身份特殊的邱植,年酒和岁鱼在玉圭宗内的辈分不高,就都没有跟着去谈事情。
当年在那飞升台登顶过程中,两位年轻剑修都要比隋右边更早退出,由于道心失守,跌落出飞升台。
岁鱼,是个性格活泼的年轻女子,一直吵着要去剑气长城,如果不是师父拦阻,说她去了剑气长城,以她的性格,回不来的。师父再让师兄年酒成天盯着她,不然岁鱼早就偷溜了去了倒悬山,跑到了剑气长城,私心也是有的,而且她从不藏掖,就是要去亲眼见一见那位米剑仙,是不是真的与师父一般英俊,风神高迈。
因为曾经有位别洲女仙,游历玉圭宗,她与岁鱼算是沾亲带故的家族长辈,她说起过那位米剑仙,让少女岁鱼尤为记忆深刻。
问其缘由,为何如此难以释怀,那位女修的答案,让岁鱼更是目瞪口呆。
“他长得好看啊,米裕很好看的。”
要说山下女子,对男子一见钟情,可是这种话,却是从一位玉璞境仙子嘴中说出,就让岁鱼不得不好奇再好奇了。
只是那位女修也说了,自己是在米裕元婴剑修时,见到对方,若是能够晚一些遇见,等米裕跻身了玉璞境,肯定就不会喜欢了。
年酒就很犯愁,于公于私,都要拦着师妹,反正师兄妹两个,一年到头几乎都是一起炼剑的。
年酒感慨道:“听说隋师姐已经是元婴境剑修了。”
岁鱼笑道:“更自惭形秽啦,是不是觉得自己更配不上隋师姐了?”
年酒憋屈不已。
哦,只需你喜欢一个素未蒙面的米剑仙,都不许我几句同门师姐的好话啦?
你就欺负我喜欢你,单相思呗。
一想到这些儿女情长,年酒就难免想到自家那位姜老宗主。
其实姜尚真当年在玉圭宗年轻几辈修士当中,口碑相当不错,没架子,混不吝,当然女修除外。
从老到少再到小,哪个不曾骂过姜氏家主,以至于姜尚真心酸不已,在祖师堂那边抛出一个问题,难不成你们不骂我几句,就不是贤淑可人的良家女子了吗?姐姐妹妹们,你们这些好没道理的谩骂声和质疑声,好似一拳一拳砸在我心坎上,动辄几十年几百年功力的一拳又一拳,真心不怕姜某人就此心碎吗?
有此问后,那些年的玉圭宗上下,不知谁带的头,但凡见着了姜尚真,甚至都懒得说话了,就是呸一声。
最后还是姜尚真主动认错,这才好不容易重新讨到几句骂。
“年酒啊,你师父帮你取的这个名字,你觉得好不好?”
“年酒,‘念旧’,很好啊。”
“念旧念旧,怀念旧人,当然不错,但是在男女情爱一途,念旧一事,啧啧,你自己想去。”
“姜家主,你咒我干嘛。”
“喊姜大哥,什么姜家主,生分至极,叫人寒心。”
“还是算了吧,被师父知道了,非要我好看。”
在剑修韦滢还是九弈峰峰主之时,就对意外未能补缺九弈峰的姜尚真由衷敬重,当然还有忌惮。
“年酒,姜大哥免费送你一句金玉良言,我辈修士,幽居山中,心无旁骛,只要御风或是御剑够快,那么你耳边就只有天风吹拂的声响,再听不见半句嚼舌头的闲言碎语。”
少年剑修当时就觉得这位吊儿郎当的姜氏家主,竟然会说句……人话?
结果少年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比如姜大哥我,每次路过一座山头再离开,耳边都是娇叱声,挽留声。只是她们留不住我,这叫什么,这就叫浪子,浪子一般不回头,一回头就要在百花丛中用脸蹭桃李杏花。”
“……”
“年酒,你知不知道在山上修行,最忌讳一件事,韦滢那家伙就没有提醒过你?”
“什么?”
“那就是当师兄的,千万别喜欢师妹,千万别啊,很容易伤心伤肺的,山上的师兄有多心疼师妹,师妹将来就有多喜欢山外半路杀出的野汉子,你说气人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