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养闲人,就打发来谋份差事,补贴家用。”
“而且一个部门里只有女人,没有男人,一些活计终究是没法干,赘婿位虽低贱,但也可用来做些粗活。”
黄贺不禁感慨,男人吃软饭,在什么时候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反之,女人会被说贤良淑德。
气抖冷,赘婿,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潇睿继续道:“昨日,我局在县城南的一个小作坊里,查获一伙倒卖粮票的闲汉,经查他们的验、传,居然是从蕲县过来的。”
“蕲县?”黄贺有些吃惊。
蕲县距离骊山可不近,足有一千多公里。
古代不比现代,有飞机、轮船、汽车,想要长途跋涉,全靠两条腿,条件好的,也能坐上马车、牛车,但是那个效率,恐怕要走上十天半月。
“蕲县不正是狗剩子闹起义的地方吗?那个地方的闲汉,怎么会来骊山?”黄贺心中纳闷,暗暗记下,准备会议结束后,亲自见见这几个人。
“目前,市面上流通的粮票,有不少磨损、毁坏,丢失,他们都想找附近的商行兑换,可不少商行的负责人,以各种理由推脱。”
听到这,黄贺拍了桌子:“反了!我制定的规矩,居然有人不执行,这是想自己当家做主?”
由不得黄贺不生气。
眼下他的盘子小,只占据着骊山这个小小的地方,居然就出现了政令不通的情况。
如果以后他掌控更多的地方,周边的杜县、郑县纳入麾下,这种阳奉阴违的事情,岂不是甚嚣尘上?
黄贺来到秦国,从来没想过争王称霸,他自认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心思。
他只想躺在自己的商业帝国里面,有事潇睿、嬴阴嫚干,没事就跟美女聊聊天,探讨一下宇宙的终极奥义。
见黄贺气极,潇睿挥了挥手,让手下人先出去。
会议室里只剩下潇睿和嬴阴嫚两人。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那些商行的负责人,也是为了你在工作。”嬴阴嫚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她觉得黄贺小题大做,像钱币污损、缺失,这应该是百姓自己承担,怪不到管理人的头上。
黄贺怒极反笑:“老百姓辛辛苦苦,通过卖粮食、打工挣得几斤粮票,为的是填饱肚子、养活家人,现在粮票出现污损、缺失,这是他们的罪过吗?难道为官者,不应该想民之所想,急民之所急?”
“或许这污损的只不过是区区一斤粮票,但是这一斤粮票,也许就能够一家人吃一顿饱饭。”
“你是饮食无忧,没尝过饿肚子的滋味,骊山的百姓吃饱饭才多长时间?”
“难道我要建立的新社会,也要与民争利,不能为民谋利?那我与秦国何异?”
“这是要被老百姓戳脊梁骨骂的!”
“他们不会骂你,他们只会骂我,骂我监管不严,说话如同放屁。”
嬴阴嫚不理解黄贺为什么如此生气,在她印象里,黄贺从来没有发过如此大的火,即便在初次见面,冯嚣亭羞辱他时,也没见他生过气。
在嬴阴嫚看来,这只不过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可是提供免费换粮票,补偿损失钱币的事情,不会让国家失利?而且这原本就是百姓自己的过失,如何要让国家替他们买单?”
黄贺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给嬴阴嫚普及一下,钱币与国家之间的关系,但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必要。
“我问问你,你觉得是粮票重要,还是百姓重要?”
嬴阴嫚没有丝毫犹豫:“当然是百姓重要。”
“既然百姓重要,那些许粮票,与百姓更换,又有什么损失?国家失利之说从何谈起?”
“这——”嬴阴嫚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但是她隐约觉得,事情不该如此。
“没有人会故意污损自己的粮票,这是他们的财产,这种事情没有好处,百姓怎么会做呢?”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老百姓也有自己的智慧,只不过他们的智慧,建立在国家兜底的情况下,如果我明确告知,污损的粮票自己承担,他们也不会去商行兑换。”
“我气愤的并不是粮票,而是我的命令,居然有人不依照实施。”
“既然这些商行的人,就能自由肢解我的政令,那以后我颁布的法令,是不是也可以自由理解?”
“长此以往,老百姓都明白了,原来黄贺说的话是狗臭屁,需要二次吸收,真正的解释权在那些大人物的手中,以后谁还会相信法律?”
嬴阴嫚哑然。
黄贺接过潇睿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静静的看着嬴阴嫚。
这个小妮子,在扫盲学校学了半年,嘴皮子练得不错。
但是她骨子里,瞧不起底层人,上位者的思想依旧没有改变。
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的结果。
如果嬴阴嫚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她肯定不会这样说,甚至还会埋怨,为什么商行不给兑换粮票。
潇睿笑道:“主人,您消消气,为了这点小事,何劳气大伤身,早知道您会发这么大的火,我就不跟您说了。”
“你敢!”黄贺吹胡子瞪眼的,“要是真被我发现了,你敢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