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和春分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谢辞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斜睨她们一眼:“还不快去?”
李筠桑无奈:“那些羊肉我笨准备扔了的。”
“到底是祖母给的。”谢辞知道李筠桑是觉得有些晦气了,不免劝说了一句,“若是不喜欢,留着我吃也成。”
李筠桑轻哼一声没说话,洗手更衣之后去找了蒋姨母,说起了元宋宜的事儿,不免宽慰她。
“只是一个姨娘病了,病得蹊跷突然,所以上午的时候院子里急了,姨母放心就是了。”李筠桑轻笑着,“如今院子里虽然有一两个不安分的,但是终归也还能钳制的来,姨母放心就是了。”
“那就好。姑娘年纪轻轻嫁到高门,但我瞧姑爷是个会体恤人的,对姑娘也很好,姑娘趁这个机会,把院子里头有异心都清理清理。”
说着,蒋姨母的神色又变得神秘兮兮:“尤其是现在姑娘年纪小,是不是还没和姑爷圆房呢?”
李筠桑大窘,半晌才呐呐点头:“是,还没……”
“想来也是,姑娘如今身子还没长全,实在不是好时候。那就更得防
着后院的人先你一步诞下子嗣了,该有的手段还是得有。”
像是生怕李筠桑不懂这些吃了亏似的,蒋姨母说的苦口婆心,“姑娘从小没了生母,这些话本该让女儿的娘说的,我就托大跟您多说些。”
听着蒋姨母的话,李筠桑心中涌着微微的暖意:“姨母这是什么话,如今您也就是我的半个娘了,跟我说什么都是应该的。”
“姑娘心中若能明白,那就是最好的了。”蒋姨母羞涩又欣慰的笑了笑,“姑娘如今虽然跟姑爷情浓,但是男人吗,哪有个不喜欢找小老婆的?他若是找了,或是宠爱哪个妾室,姑娘也千万不要跟侯爷闹,只要拿捏住了那个妾室,生不生都听姑娘的,那一样也是拿捏住了侯爷的。”
李筠桑闻言,心中多少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她今日跟谢辞说了那番话,他们两个人之间虽然算是说开了,但是那些话终归是不能跟别人说,别人听起来,多少会觉得疯狂。
“姨母不用担心,侯爷如今也还没有那个打算,后院那几个看着也算是听话。我现在多观察着,到时候若是
有什么异动,肯定也就出手整治了。”
李筠桑不免安抚了蒋姨母一通,不想再继续进行这个话题。
蒋姨母也是个有眼色的,见状不免转了换题道:“不过想来家中老夫人疼爱姑娘,又有了那个承嗣子,想来是没什么的。”
两人说了会儿话,又叫了甘修竹和谢辞吃了晚饭,蒋姨母说什么都不肯留了。
“姑娘家中事忙,我们再留可就不礼貌了。姑娘也别担心,如今竹哥儿闲下来了,放榜之前能去找个书院当教书先生,家中也能有进项。我虽说要回一趟金陵,但是竹哥儿一直在,姑娘若有事,直接找竹哥儿也好。”
蒋姨母说着又安顿甘修竹,要他常常跟李筠桑联系。
李筠桑也不好再强行挽留,送着两人走了。
谢辞和李筠桑回来,看到李筠桑有些恹恹的,便知道她心中是舍不得,不免笑道:“我看你倒是把姨母和你表哥更当娘家人些。”
“那是自然,虽然他们从前也算是依靠着我,我也给他们一些助力,但是好歹他们对我也算是真心。”
进到了屋子里,李筠桑笑着斜睨谢
辞一眼:“姨母还跟我说,要我好好的看着后院的那些姨娘,将来你若是变心,就从那些姨娘下手。”
闻言,谢辞哭笑不得:“那你怎么说的?”
“姨母都这么说了,我自然得是向着她说。”李筠桑说着,有些微微的唏嘘,“不过姨母的那番话,的确是出自真心说的。”
谢辞不免笑起来:“这话若是别人说,我恐怕要怀疑他挑拨你我的关系。”
李筠桑轻笑:“怎么会。姨母只不过怕我以后年纪大了,就被你抛弃了。谁让你从前是个世家子弟,又是有名的纨绔。”
“我如何纨绔了?”谢辞十分的不服,“比起别的世家子弟,我可是什么都没闹出来过。”
不知道怎么的,李筠桑莫名想起了李琪。
李琪的事情如今虽然压了下去,但是盛京之中多多少少还是会有风言风语,虽然无人敢在明面上提及,但是终归还是对李家的名声损坏了一些。
“对了,后日就让敛哥儿去我娘家家学吧,我亲自送他过去。听说大房的人这几天陆陆续续的也搬走了,到时候也不用担心看到他们。”
谢辞想了想道:“也好,后日正好我休沐,我同你一起将人送过去。”
李筠桑点点头,不免眉开眼笑:“那感情好,到时候敛哥儿知道了恐怕要很高兴。”
“这话怎么说?”
虽然谢敛那个孩子情绪内敛,很少表达什么,但是李筠桑看的出来,他对谢辞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实际上的表哥,是很尊敬的。
或许是因为谢辞年少袭爵,也或许是谢辞对他也是着实不错,是而那个孩子听到了谢辞的名字,总是要眼睛亮一亮的。
来那个人洗漱睡下,李筠桑昏昏沉沉间不免嘟哝道:“明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