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从前,一样吗?”
谢辞眼中迸发出一道光,他紧紧地按住了李筠桑的手,一点点逼近,将她囿于方寸之间,只存在于自己眼中:“你永远都只唤我侯爷,把我当做你的夫君,你终身的依靠,永远不把我当做谢辞,是吗?”
李筠桑看到了他眼中的不甘和纠结,迟疑和惶恐,她有种前所未有的痛快淋漓,仿佛这个男人所有的情绪都是为了她,眼中也只有她。
这样的感觉让李筠桑浑身都有种舒畅了的感觉。
“筠桑,你真的很狡猾,你让我枉顾礼法,不顾人伦,最可怕的是,我真的这样想……”谢辞的声音几近呢喃,牢牢地将李筠桑嵌到了自己的怀里。
李筠桑眼角带着微微的笑意:“谁说男子这一生有许多个女人是礼法,是人伦的?男子可以将自己的爱意分成很多分,到头来对外人说,我这一辈子的挚爱唯有一个,其他的都是红颜知己,他人便赞一句风流;为什么女子就要成为男人的附属品,等着别人来爱她呢?”
她轻轻的叹息:“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了。我不对别人说,是因为我知道,别人听了,只会把我当做疯子
。”
这样的话传出去,非但不能在这个礼法严明的时代激起任何的水花,反而还会让自觉权威受到侮辱的男人们着急跳脚。
那时候李筠桑便想,自己已经如同浮萍一样落到了这里,那便这么过吧。
就当是演了一辈子戏,做了一个体验派的演员;终了,若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她自然还有的是时间去抚平在这里受到的伤。
若是没有下辈子,她就自认倒霉。
可如今有一个浮木在她将要溺毙的时候出现了,还坚持不懈的,想要做她的救赎。
李筠桑一直在纠结,若是放手,她会不会后悔。
若是抓紧了,浮木会不会漂走。
她不想再反复猜度了。
“你的确是个疯子。”谢辞喃喃着,“你的确,让我害怕。虽然我做好了今生唯有你的准备,但是听你说出来,我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李筠桑眼角渗出了一点泪水,牢牢地抱紧了谢辞。
她觉得,她好像赌对了。
“所以,我亲爱的阿辞,你是同意了,对吗?”李筠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着,谢辞的耳廓猛地便热烫起来,手下也越发的用力。
李筠桑觉得自己脑海之中仿佛有什么
东西在滚烫的叫嚣着,她在谢辞的耳畔厮磨,轻唤他的名字:“如果你有哪一天违背了今日说的话,我一定会走。”
“走之前,我会让你,跟你背叛我的那个原因痛不欲生,我会让你觉得悔不当初,觉得生无可恋;那之后,我会去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让你后半生再也找不着我,不管是想重归于好还是想报复回来,我都会让你没有任何的办法。”
李筠桑的语气之中似乎带上了淡淡的要求和命令:“谢辞,你明白了吗?”
谢辞轻轻的添吻了下那细白的脖颈,眼中都是欲望的火光,但他仍旧抽丝剥茧的理出一分理智,让李筠桑看到自己疯狂却又笃定的眸:“好。”
两人对视片刻,谢辞再也无法忍耐似的,吻了上去。
与先前的吻不同,这一次的亲吻仿佛要将李筠桑整个人拆吞入腹,让李筠桑有了点微微的恐惧。
她轻轻的推着谢辞的胸膛,换来的却只有更加猛烈的进攻。
“谢辞!”间隙之中,李筠桑急急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好像让谢辞稍稍冷静了下来,微喘着气看着她。
许久,谢辞似是无奈的抱紧了她,在她
耳边哑声道:“你……什么时候及笄啊?”
明明搁在平时,只是十分平常的一个问题,如今却让李筠桑的一颗心狂跳起来,若不是方才互相剖白了心意,李筠桑几乎不敢去看他的双眸。
许久她才安慰似的轻声道:“阿辞,再等等,再等等我……”
谢辞轻笑了一声,细致而耐心的含住了那珠玉般的耳垂,十分熟练的用舌尖挑去了她而上的明玉铛,放到了一旁的矮几上。
许久,两人不知道如何便滚到了榻间,谢辞将李筠桑按在身下,凝眸看着她的眉眼,许久终归是忍住了冲动,搂着她闭上了眼睛。
李筠桑的脸红的厉害,最终一双手往下缓缓的摩挲着,覆住了他的热情。
“我,我帮你。”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的,反正话音刚落下,谢辞的唇舌便覆了上来,连她最后的呼吸都要剥夺似的,不留一点的余地。
……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筠桑似乎听到了窗外春日里檐下冰雪消融的声音,推了推谢辞紧紧拥住她的臂膀,红着脸道:“起来让我洗手。”
谢辞闻言睁开了餍足的双眸,揪过李筠桑的手轻轻揉了
揉:“难为我们家小六,这么漂亮的手要给我弄这个。”
“你——”李筠桑恼恨的低下头在他的虎口上咬了一下,“不准说了!让我起来。”
见李筠桑是真的有些羞恼,谢辞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把外头的小红和春分都引过来了,在屋外问他们是否要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