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辞忍着笑,低低的应了一声,“我在呢,怎么了?”
“你,你无耻!”李筠桑挣脱着想要下去,却被谢辞紧紧地禁锢着,不得其法。
“你最好是不要动,等我一会儿。”谢辞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否则的话一会儿我会做出什么来可不好说。”
李筠桑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彻底不敢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筠桑羞愤不已:“你,你简直不要脸!”
“嗯?好大的胆子。”谢辞佯装恼怒,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有这么说自己夫君的吗?”
李筠桑气的脸蛋都鼓起来,又推他一把,闷声道:“好了,别抱了。还有事要处理呢!”
谢辞懒洋洋的搂着她,眼底透出几分欲望不满的倦怠:“什么事要处理?该吃饭了吧?你午饭都没用,难道肚子不饿?”
“眠柳!”李筠桑提醒他一句,轻轻推了推谢辞的肩膀,“她好歹是我嫡母送给我的人,我不能看着她真出了事,还是得去看看的。”
谢辞闻言下意识想说没什么的,但是想想这可能会让李筠桑为难,只得微微不舍的放开了她。
李筠桑从谢辞的怀里下来,
腿都有些发软,忍不住又瞪他一眼。
“好了好了,我错了。”谢辞想笑又不敢笑,从桌上拿了那玉坠儿给李筠桑戴好,低声道:“去看看吧,我跟你一起。”
说着,谢辞起身拉着李筠桑的手,往外走去。
眠柳从湖里被人捞出来,送回了原先的住处,就是正屋后头的下人房里。
元宋宜为着避嫌,将夏蝉也打发了过去,美名其曰照看眠柳。
谢辞和李筠桑过去的时候,不平正在门口跟一个婆子低声说着什么,见两人过来神色一怔,忙上前躬身道:“侯爷,夫人!您二位怎么过来了?那眠柳没事,小的叫了郎中,保着命呢!”
不平做事的妥帖让李筠桑都有些惊讶,片刻后满意的看着他道:“做的好,一会儿去小红那里领赏。”
“给侯爷和夫人办事,小的必然是上心的。再说了,眠柳对外到底是夫人的陪嫁丫头,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起子嚼舌根岂不是说夫人的坏话?”不平又恢复了往日嬉笑的模样,讨巧卖乖十分得心应手。
谢辞不免轻笑着斜睨他:“你倒是会卖乖。”
不平点头鞠躬笑的很是灿烂,谢辞顺手解了身上的一个
禁步扔给了他,不平更是连连谢赏。
李筠桑没让谢辞进去,自己一个人推开了眠柳的房门。
刚进去就见夏蝉哭哭啼啼的伏在眠柳床边,低声同眠柳说着话。
闻声转头,夏蝉惊了一跳,忙过来给李筠桑请安:“夫人,夫人万安!”
“她怎么样?”李筠桑瞅一眼床榻上奄奄一息似的眠柳,不免蹙眉问了一句。
夏蝉泪水涟涟,抽泣道:“保住了命,只是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不平不是请了大夫?”李筠桑硬起心肠,没过去查看眠柳的状况,“大夫是怎么说的?”
夏蝉这会儿悔不当初,她胆子本身就小,自从宿云和秋桂去了李筠桑的屋子里伺候,她能仰仗听从的唯有一个眠柳;如今眠柳都是这个光景了,真不知道李筠桑会怎么处置她……
而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大夫说,说眠柳姐姐虽然保住了命,但是那药威力巨大,此后眠柳姐姐恐怕是要落下病根了。”夏蝉胆战心惊的瞅一眼李筠桑,欲言又止。
李筠桑坐到了一旁的绣墩上,见她这样不免道:“你想说什么,说就是了。”
“夫人,夫人开恩!”夏蝉赶
忙膝行几步上前,牢牢地抓住了李筠桑的腿,哀切不已,“眠柳姐姐同元姨娘的事奴婢一概不知!夫人千万不要怪罪奴婢!也不要把奴婢送回到元姨娘那里去!奴婢,奴婢不敢肖想伺候侯爷,哪怕是在夫人的院子里做个洒扫丫头,也知足了!”
闻言,李筠桑忍不住看了夏蝉一眼。
要从个人审美来说,在李筠桑眼中,夏蝉是当初沈氏送给她四个丫头里最漂亮的一个,波光粼粼的桃花眼,樱桃小口,一张小巧的瓜子脸越发显得那双眼睛大了起来,眼下涕泗横流也堪用一句梨花带雨来形容,着实惹人怜爱。
可是夏蝉也是四个丫头里最没主意的一个,甚至比不上一直跟着宿云的秋桂。
她还以为,夏蝉是要给眠柳求情呢,原来是吓得狠了,来给自己谋生路了。
李筠桑打心眼里有些瞧不上这个丫头,却也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做丫鬟的,本身也就是命运逐水流,也是可怜人。
“不成。”她轻轻的说着,拒绝了夏蝉的请求,“并不是我不顾惜你们,而是你们从一开始的时候,心就不在我这里。我又为何要顾着你们呢?”
宿云和秋桂当初想
的定做的稳,来到这里后从不蓄意在谢辞面前晃来晃去。
李筠桑当时也想得好好的,若是她们听话安稳,会寻个机会将几人送到谢辞面前,到时候谢辞要不要收用就是谢辞的事儿了。
可是这两个不安稳不说,如今谢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