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桑双手抵着谢辞的胸膛,心跳的飞快,那股委屈的劲儿又上来了。
许久,李筠桑才低声道:“也不是不高兴。”
谢辞闻言挑眉看她一会儿,忽的将耳朵贴在了李筠桑的胸口上,李筠桑吓了一跳,脸蛋越发的红了,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而谢辞的手紧紧地搂着她的后背,不让她逃离。
只听他轻声道:“那你心跳为什么这么快?因为紧张?还是说……”
“我真的没有,没有不高兴!”李筠桑赶忙打断了他的话,猛地挣脱了谢辞的怀抱,走到一旁背对着他。
谢辞看着李筠桑的背影,微微有些愕然。
李筠桑垂着脑袋,许久才低声道:“嫁给你之前,我想着,将来一定要做个合格的平西侯夫人,贤惠不争,最好是能与你扶持着过一辈子。”
越说越心酸,她几乎要忍不住眼泪,只能沉默一会儿接着低声道:“可如今我发现,就算是这些,也是很难做到的。你去聂云妨的屋子里也好,去元宋宜的屋子里也好,我不能拦着,我也不能问。”
听着这些话,谢辞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
他蓦的起身来到李筠桑身后,眼眶都
有些发热:“所以,你是怨我,不想让我去找她们,是吗?”
“或许吧。”李筠桑低叹一般的,垂下了眼睫,“但是你放心,我已经在努力的,忍住这样的心思。我会是最好的——”
身后的人蓦的抓住了李筠桑的手腕,拉着她转过身来,谢辞的一双眸子热烫专注,眼中除了昏黄的灯火,只有她的身影。
“说的什么傻话……”谢辞似乎是语无伦次了,他看了李筠桑许久,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谢辞按着李筠桑的脑袋,让她的耳朵贴近自己的胸口,声音低沉:“我的心跳声,跟你一样快。这样,你还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李筠桑愣愣的,许久才结结巴巴的道:“可,可是……”
“可是什么?”谢辞截过了她的话头,带着轻笑,“你觉得我娶了你,只当你是一个摆在家里的正室夫人吗?”
李筠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被酸涩给淹没了。
谢辞喟叹着:“分明我在意你比你在意我早,如今你却猜忌起来。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在聂云妨的屋中过夜。包括从前,也从未有过。”
“什,什么?”李筠桑几乎不敢相信
自己的耳朵,她抬起头来去看谢辞,“这是,怎么回事?”
“不光是聂云妨,包括从前那个被打发了的香姨娘。”谢辞怜爱的抚摸着她的面颊,“我也从来没有碰过她。包括后院的每一个人,我也从来没碰过。”
李筠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她对谢辞的话不敢置信,可是对上他的双眸,李筠桑又知道,他不是在说笑。
哪个世家子弟,侯爵之尊,会跟自己的妻子说这样的话?
“从前不说,是因为我总觉得你不懂这些。”谢辞微微的笑着,眼底闪着莫名的光,俯下身在她唇畔轻轻一吻,“如今看来,你年纪不大,懂得倒是多啊。”
他语气暧昧悠长,李筠桑羞赧不已,生出了几分莫名的恼意,推了他一把:“不就是那么回事?还能是什么?”
“那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谢辞心头发热,拉着李筠桑往自己怀里拽,李筠桑脚下不稳,轻轻的撞到了他的怀里,谢辞也就顺势的坐到了软榻上。
“诶!”李筠桑轻呼一声,就朝着谢辞扑了过去,双手下意识的搂住了谢辞的脖子。
谢辞眼中闪着得意的笑,一只手搂住了李
筠桑的腰,轻轻一带,将人搂到了自己腿上。
“做什么!”李筠桑羞恼不已,却被迫张开腿跨坐在了他腿上,极其羞耻的一个姿势,臊的李筠桑甚至不敢直视谢辞。
她咬着唇,急急地低声提醒道:“你,你别乱来!小心我去告诉祖母!”
谢辞含糊的应了一声,唇却吻上了李筠桑小巧的耳垂,只觉得那里珠玉一般的温凉。
李筠桑轻颤着,耳上的玉坠儿也跟着轻颤,倒给了谢辞机会,唇舌轻轻一勾,那玉坠儿便落了下来。
谢辞微微的含着,双眸发亮的看着李筠桑。
明明什么都没做,李筠桑却是气血上涌,恨不得昏过去才算完,低声埋怨道:“你,你吐出来!”
说着,李筠桑伸手去捻谢辞的薄唇,谢辞也不逗她了,自己伸手将口中的玉坠儿吐了出来,放到了一旁。
再去看李筠桑姝丽的面颊,颊边玉坠儿只剩了一只,温润微粉的玉却抵不上李筠桑的半分颜色。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说的就是我们家小六了。”谢辞低笑一声,语气虽然带着几分调笑般的轻佻,眼中却是切切的温柔疼爱,
语罢,谢
辞又吻了上去,这次是侧颊,不含任何意味的一个吻,只有珍视和怜惜。
“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如今还是喜欢。”谢辞微闭着眸子,语态动容,将下巴搁到了李筠桑的肩头,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我从未有过别人,以后也不会有,好吗?”
这句话给李筠桑带来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