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桑微愣。
许久之后李筠桑才欲盖弥彰似的捂住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想到了。”谢辞理了理她的鬓发,“叫你过去必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而且今天回来的时候,不平就跟我说了,柳姨母去了大夫人那里。”
谢辞怜爱的在她颊上落下一吻:“你还想瞒着我,瞒不过去的。”
李筠桑莫名的就有些想要落泪:“我不想让你为着这点事情烦忧,你还要上朝,我若是不能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岂不是让你多一桩烦恼?”
“怎么回事?”谢辞突然忍不住笑起来,胸膛微微震颤,“这话很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怎么这么会体贴人呢?”
“说好话你不乐意听!”李筠桑有些恼了,“那我以后不说了!什么元宋宜,什么贵妾,你自己去应对,要纳就纳,要娶就娶,我不管了!”
说着,李筠桑挣扎着要从他身下起来:“让我起来!”
谢辞不依不饶的压着她:“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心里感动而已。你心中为我着想,这是很好。只是你我是夫妻,任何事情都该一同面对的,什么你啊我的。”
他知道为着元
宋宜的事情,李筠桑心里不大高兴,当即便给李筠桑吃定心丸:“为着之前答应了她们,元宋宜进门是一定的事情。但是我向你承诺——”
谢辞唇角微勾,凤眸之中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李筠桑看的呆住了。
男色惑人,说的许是谢辞了。
“我绝对不会动她。不管是与你圆房之前,还是之后,我都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沙哑的颗粒感,李筠桑的耳根一片酥麻。
反应过来后,李筠桑瞪大眼睛,忙扯了一边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不用想,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脸从脖子红头了,火烧火燎般的热,让她不敢直视眼前人的眼睛。
“羞什么。”酒气在鼻间萦绕,谢辞不敢再瞎撩拨了,生怕擦枪走火出了什么事,只紧紧地搂住了李筠桑,在她耳边轻声道:“睡吧。”
窝在谢辞的怀中,李筠桑一夜好眠,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看到外头是个晴天。
“今儿天气真好。”
谢辞已经去上朝了,李筠桑一边收拾着,一边浅笑吟吟的让人抱来团儿,在小家伙的额头上轻轻蹭了一下,轻声道:“团儿
,昨天有没有好好睡觉呀?”
小奶猫自然是不能回答她,只在李筠桑的领子上扒着,好奇的圆眼睛看来看去,似乎想要站上李筠桑的肩头。
“夫人对团儿喜欢的很呢,像是养了个小孩子,日日都要看都要问。”春分在一旁笑着调侃了一句,“昨日敛哥儿还亲自过来给团儿喂了一次水一次食儿。”
想起谢敛,李筠桑忙道:“这几日没顾得上陪他,正好,让敛儿过来跟我一起吃早饭吧。”
春分忙应声下去了,不多时请来了谢敛。
他如今在家中自己读书,每日起的跟谢辞差不多时辰,这会儿过来前的光景,他已经临了字帖,读过诗文了。
“这是丫鬟昨日半夜炖的莲子粥。虽然是去年的莲子,但清心败火也是很好的。冬日里吃了不少热性的东西,这几日起还是要吃点温和的。”李筠桑亲自给谢敛舀了一碗粥,端到他面前,照例问起读书的事情。
谢敛也很用功,从不糊弄,回话也是一板一眼的:“儿子读中庸,不出一月便能通读。”
李筠桑颇为咋舌。
这个年纪,便读了这么多了。
想起之前自己的打算,李筠桑不免问一
问谢敛的打算:“虽然说你如今在家中读书也好,但是我还是想着,找个地方让你去上学是最好的。”
思索片刻,李筠桑征询似的问道:“我娘家,你外祖家有家学,夫子先生都是极有学问的,你可愿意去?”
如今在李家家学上课的虽然不是顾怀渊了,却换成了一位有名的老先生,那夫子姓董名庚,是个很有学问的大夫子,据说李奎当年都上过他的课。
虽然李奎不算是董庚的直系弟子,但是一直也都十分尊敬董庚。
可巧的便是,这个董庚便是当时教导李筠桑等人的顾怀渊的外公。
真正算是清流人家了。
“可是董夫子上课?”谢敛的眼睛一亮,李筠桑闻言见状便知道他是愿意的。
于是李筠桑笑开来:“是呢。开春之后,董夫子便过去上课了,不少人家的哥儿姐儿的都在你外祖家上课,到时候去了,还能认识些与你谈得来的孩子。”
“儿子愿意!”谢敛自然是十分高兴的,起身便要谢恩,被李筠桑给拦下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李筠桑嗔怪的看他一眼,“快坐下来吃饭。”
谢敛同李筠桑相处多日也是熟悉了许
多,更多的是将李筠桑当做姐姐般的人,如此便羞赧一笑,坐下来继续吃饭了。
用完了饭,李筠桑有心免了请安,陪谢敛一天,便让人抱来了团儿,又拿了许多吃食来,准备同谢敛下象棋玩儿。
春分带人搬来了象棋桌子,没有退下,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