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杜若宁双手捂脸,从手指缝里偷看江潋。
江潋光着上身,只披了一件红色的外袍,左肩缠着厚厚的白布条,腰部以下盖着毯子,没有被遮挡的其实也就是胸膛和腹肌。
有什么嘛,她以前打仗的时候,看到太多这样包扎伤口的兵士了,只不过那些人都没有江潋白。
江潋是真白呀,白得耀眼,让人想咬一口。
嗯,腹肌也很不错,一块一块的,看起来很结实,手感应该很好吧……
“还看!”江潋发现她的手指缝开得有点大,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叫望春,“望春,把她给我扔出去!”
望春躲在墙根底下,无声地咧着嘴大笑,假装自己已经走了。
他才不像望夏那个没眼色的,这点小事,若宁小姐自己能搞定的。
若宁小姐真是与众不同呀,看到干爹光着身子,第一时间居然不是回避,而是感叹人家好白。
对呀,干爹真的很白呢,不但白,还香,不知道若宁小姐敢不敢去闻一闻?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望春笑得肚子疼,完全忘了干爹是个受了重伤的可怜人。
刚才他还心疼的想掉眼泪来着,这会儿眼泪倒是下来了,只不过是笑出来的。
哈哈哈哈……
这时,望夏端着一碗汤药走过来,看到他捂着肚子坐在墙根下,忙问他:“春儿,你怎么了,你捂着肚子干什么,是不是肚子疼?”
望春吓一跳,想阻止他已经来不及,就听江潋在屋里咬牙切齿道:“死东西,你还不赶紧死进来!”
望春:“……”
完了,乐极生悲了!
“都怪你,喊什么喊?”他没好气地瞪了望夏一眼,爬起来进了屋。
“干爹,您叫我什么事呀,我刚刚突然肚子疼……”
江潋一个眼刀子甩过来,吓得他激灵一下闭了嘴。
望夏一头雾水地跟进来,嘴里还在问:“春儿,你到底怎么了?”
转眼看到捂着眼睛的杜若宁,又惊讶道:“若宁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捂着脸干什么?”
杜若宁憋着笑:“你干爹他不让我看。”
“你闭嘴,出去!”江潋厉声道。
望夏终于慢半拍地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忍不住想笑。
哈哈哈哈,怪不得望春笑成那样,怎么办,怎么办,好想找个地方笑一笑。
江潋的脸色本来有些苍白,这会儿是又红又黑,杀人的心都有了。
杜若宁索性放下手,直视他的眼睛:“督公大人,我都已经看完了,这会子再出去还有什么意义,况且我本来就是来看你的,我听说你受伤,直接逃课出来的,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江潋:“……”
骗子!
谁稀罕!
哼!
望春很有眼色地拿了一条毯子将他从脖子以下都围起来,好言相劝道:“是啊干爹,若宁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她是太担心你了。”
“闭嘴,你这会儿怎么不装死了?”江潋不好责怪一个专程逃课来看自己的女孩子,只好把气撒在望春身上。
望春挨了训,却一点都不难过,甚至还忍不住想笑。
“干爹,我错了,事不宜迟,我先去找屠一刀,回来再跟你请罪。”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躬身告退出去。
“那我呢?”望夏问。
“你伺候干爹喝药。”望春丢下他走了。
望夏可不想留在这里碍人家的眼,忙将手里的药碗塞给杜若宁:“若宁小姐,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我突然想起来灶里的火还烧着呢,别回头把厨房烧了。”
说完不等杜若宁说话,头也不回地跑了。
“……”
杜若宁看着眨眼跑得无影无踪的两个人,端着药碗冲江潋无奈道:“督公大人,这回可不怪我。”
江潋冷哼:“你不来,什么事都没有。”
杜若宁垮下脸:“督公大人怎么不讲道理,我是担心你才来的,你人缘这么差,除了我怕是没一个人来看你吧?”
江潋的肩膀疼得厉害,不想搭理她,心说你不来我还能清静些。
整天左一个督公大人,右一个督公大人,督公大人就是你杀人的工具。
杜若宁见他不说话,满意了,端着药喂到他嘴边:“督公大人,药凉了,快喝吧!”
江潋把头一偏:“咱家自己来。”
说着要抬手,发现手被望春包在毯子下面,拿出来的话毯子就会滑下去。
他既不想让杜若宁喂,又不想让杜若宁看,一时僵在那里。
杜若宁又想笑,又没好气:“就像谁稀罕看你似的,你以前……”
“以前怎么了?”江潋见她说了一半停下,忍不住追问。
“以前你没有被女孩子看过吗?”杜若宁道。
其实她想说你以前被打得遍体鳞伤,还是我把你救回去的,那时候就看光了。
江潋被她问得一愣,一下子想起年少时的那段经历。
当年他被公主救回去的时候,是昏迷着被公主藏在轿子里抬进宫的,当他醒来的时候,脏衣服已经被换下来,公主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