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用另一只手在赵友亮按在自己的手上轻拍了几下。“兄弟,姚总是个心善的人,你也说了赵叔都是承他关照才有你们今天的好日子,他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
赵友亮低着头,轻轻地点了几下,随即松开了按住的手。
见赵友亮不再添乱,赵飞继续问道:“大妈,我们刚才说道为什么还是把手串带出去,然后又把手串送回去了。”
“那东西究竟是啥玩意啊,咋就这么邪乎?”
“此话怎讲?”
“老头子说过,这东西是个宝贝,说是带上的人能有财运啥的,虽然不敢带出去,老头子还是戴了几天过过瘾。你还别说,自从戴了那玩意儿,运气确实好,买彩票咋买咋中,好像赢了好几千块钱呢。”
“所以赵叔就起了贪念,把手串带走了?”赵飞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我早骂过这贪财的老头子了,让我别拿别拿,自己却把这东西偷了出来。好几万块钱的东西呢,万一被东家知道,这得坐牢的!”
“既然戴着这手串买彩票能中奖,赵叔怎么又把他送回去了?如果是我,肯定戴着想各种办法赚钱啊,毕竟这东西确实给赵叔带来了好运气。”
“后来就遇到邪乎事情了,老头子老是做噩梦,说是有人要挖他的眼睛和割他的舌头,晚上疼得都送去医院了。”
“哪里疼?”
“说就是眼睛和嘴疼,但是医院里也查不出啥玩意儿,就当着年纪大了各种毛病都冒出来了,也没当回事。可是后来老头子告诉我,他在商场里和马路上也碰到过这种事情,眼睛和嘴疼,疼得要死要活的,还说好像有人在和他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话的是谁。”
“知道那人和赵叔说的什么吗?就是因为这个害怕才把手串给姚总送回去的?”
“说啥我就不知道了,老头子也没说,说了我也没记住。后来他去找了汤三爷,说那玩意儿是邪物件,估计就是因为听到这个才把东西给姚老板送回去的。”
“汤三爷?这是什么人?”
“说起这汤三爷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他在杭市可有名了,是一等一的大仙。我们家老头子都是去他那里求得符纸,只要他说是邪物件,那肯定就是邪物件。他一死,我就寻思着是不是这东西害死老头子的,但是就算是,咱又能怎么样呢?”
“大妈,你有汤三爷的联系方法吗?”听到赵飞这么问,老太摇了摇头。
“那赵叔的手机还在吗?”
“在在在,我给你拿去。”说罢,老太就出了屋,没多久就拿了一个手机递给了赵飞。
赵飞打开手机通讯录,发现里面一共有三个姓汤的人,但是名字中都没有带“三”,“大妈,这个手机能给我吗?”
老太听到这话有点犹豫。“妈,就给赵哥吧,以后爹也不用做那生意了,里面的电话号码有用的我都有。”老太听了点了点头,毕竟老头子手机也几乎不拍照,除了那些业务电话号码,对于家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纪念价值。
赵飞把手机关机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行李箱中。“大妈,赵叔这手串戴了多久?中间有取下来过吗?”
“记不清了,在东家家里住了七天,戴了也得有个五六天,回来后也戴了几天。脱没脱下过还真没注意,不过我看到的时候都是戴着的,直到给东家送回去。”
“赵叔戴手串这段日子,有没有认识的人出意外?”
“这倒没有听说。”
“那您老人家戴过没?”
“那倒没,就摸过几下。”老太顿了顿说,“是不是我要是戴了也会和老头子一个下场啊?”
“这个不好说,别说戴过了,没戴过都有可能出意外,要不,我怎么会受姚总所托大老远过来查这事情呢。所有的事情,咱不能往好处想,都得防个万一,不为自己,咱也得为孩子想想不是。”赵飞又一次故意提到了孩子,这样反复的提醒和刺激可以让老太尽可能的说实话。
“赵家兄弟,你说我的两个孙子会不会真有事啊,咱们老赵家就这两根独苗啊。你说我们老两口奔命奔那么多年,还不是为了他们,要是他们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还真希望把我们一块儿带走,这样我们在地下也能团圆。”老太突然激动了起来,从炕上跳了下来,抓住赵飞的腿就要往下跪,赵友亮看到也慌忙跟下炕,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赵飞见老太如此举动,慌忙起身去扶。“大妈,您别这样。起来起来。”此时,那名微胖的中年妇女掀门帘进来,见到眼前一幕感到不知所措。赵飞见到媳妇儿进来,慌忙赶过去把她退了出去,两人在门外嘀嘀咕咕,估计是在给他媳妇儿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妈,天大的事情也有解决的方法,姚总有钱有情有义,只要他想帮忙,我相信很有可能能转危为安。就算咱真惹上了啥脏东西,好歹总有能整治的大师不是。”
老太的心情渐渐的开始平复了下来,不管是有希望解决,还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自己现在的状况就像是砧板上的肉,怎么宰完全不受自己所控。
老太这里是摆平了,门外却又起了波澜。女人巨大的吵闹声和摔砸声响彻整个房间,赵飞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