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姚总以前也有个孩子,也是因为意外去世的,所以他特别喜欢小孩。这次他让我过来,一方面是祭奠下赵叔,一方面他也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就怕万一和他猜的那样。作为忘年交,他知道孩子们对老两口的重要性,所以他说了,只要孩子平安,家人平安,花点钱没啥。”
“妈,是不是真有啥事啊?你倒是说啊。人家姚老板都说了,该花钱人家出,你还有啥不能说的啊,要是大宝小宝出点事,你让咱们这家咋活啊。”
“是啊,大妈,万一真遭了不干净的东西,不光是孩子,弄不好咱全家都有危险。反正钱是姚总出,咱有啥没啥做做法事总是不会错,您把事情说清楚,我也好让姚总去找适合的大师啊。”
老太越是说的含糊,两人就越是觉得有事,特别是赵友亮听到全家都有可能有危险的时候,人天生对死亡恐惧的心情就完全爆发了出来。“妈,要死真有事你就说出来吧,咱们一家不能再有人出事了。以后我们好好赚钱好好孝敬你,你把身体养的棒棒的,到时候让两个孙子给你养重孙子。”
“是啊,我等下给姚总打个电话,你们全家都去杭市,他那么大的产业,肯定能帮你们安排好工作。”说完又从行李箱中拿出两万块钱。
“这一万,咱请个更好的律师,把赵叔的赔偿款拿下。这一万,是咱去杭市的机票钱。”赵飞一边说,一边把钱陆续拍在桌上,但是这次,他的手并没有离开钱。“但是如果赵叔不是因为这东西去世的,那我回去就和姚总直说了,也当帮他省了钱,毕竟听说一个大师做个法事也不便宜。”
这时候钱的吸引力已经不是那么大了,看着赵飞一打一打的拿出钱,两人只是感觉到了姚兴亮是个有情有义有钱的人,而赵飞的后半句却深深的扎进了老太的心里。
两个人的眼光一直放在老太的身上,沉默许久,老太终于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老头子是不是遇到了脏东西,但是他出事那天,出门前和我说了他这几天遇到很多怪事,我当时听着就感觉不对劲。”
“他说他做了个怪梦。有人要他的眼珠子。。。。。。”老太边说边哭,而且语言逻辑出现了严重的错误,无论是赵飞还是赵友亮到后面都听不懂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见此状,赵飞让老太先缓一缓,让赵友亮好好安抚一下她的母亲。过了好久,老太终于缓了过来。
“大妈,现在我来问,你来答可以吗?”
老太点了点头。
“你们给姚总送去的那串手串,是在哪里发现的?”
老太看似在回忆,过了一会儿答道:“那天我翻抽屉发现的。”
“翻抽屉?你为什么要去翻抽屉?”赵飞问的很仔细,他不希望因为一些细节的错失而失去了了解整件事情的机会。
老太听到这个问题显得有点支支吾吾,一直没有去回答,只是一个劲的说就是去翻翻抽屉而已。作为一个职业私家侦探,通过表情和语气就能基本判定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作为一个没怎么见过市面的农村老太太,她那种毫无掩饰的眼神和动作,赵飞马上就猜出了一二。
“大妈,没关系,有话直说。现在赵叔都死了,就算有天大的罪姚老板也不会介意的。一个手串而已,比起一条命算的了什么。”
老太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我就是想找点小玩意带回家送给儿媳妇,贵的东西俺不敢拿,看到这手串感觉挺喜兴的,寻摸着也应该值不了多少钱。”
“后来呢?你们就把它带出姚总的家了?”
“当时老头子不让带,说是现在房子里都有那啥可以拍录像和录音的机器,你但凡偷拿点啥东西,东家都会知道。我寻摸着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到头来要是被抓进公安局,那老脸可就没地方丢了,老头子还说了,那东西特别值钱,好像值好几万呢,我听了就更不敢拿了。”
“但是我听说后来这手串是赵叔给姚总送回去的,既然他不让你带走,怎么还会有送回去一说呢?”
“等等,等等,你们再说啥呢。不是说驱邪啥的,咋弄到偷东西和手串上了。啥手串啊?”赵友亮终于忍不住开头,他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谈些什么。
“兄弟,我现在问的所有问题都关系到你们家的安危。”
“啥安危啊,我咋越听越不得劲啊。赵哥,你别忽悠我,是不是咱弄坏了姚老板啥宝贝你特地下个套找咱赔钱来了?”
见赵友亮想歪了,赵飞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文件夹,从一堆纸张中找出几张丢到了桌上。
赵友亮见状拿起一张张看起来,里面有一些是现场照片,有一些是朋友圈截图,有一些是聊天记录,虽然繁杂,但是不难看出其中有着不少人死亡的讯息。
“这是啥意思?”赵友亮把照片晃了晃。
“这些都是和手串接触过的人,不少人已经死了。”赵飞听到后,手里的纸张不自觉的掉在了炕上。“姚老板就是怕你们也遭遇不测,特地让我过来了解详情。如果你们不说,对我们来说没什么损失,如果说了,也许我们能想办法解决。”
见赵友亮沉默不语,赵飞把桌子上的两万块钱往前推了推,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