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仿佛一片空白,又仿佛想了许多的事情。
最后,我回到了现实当中。
而刘小娇比我先一步清醒过来,她颤抖地伸手抹闭了村长的双眼,又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了一块钱币,放入村长的口中含着。
“村长,你安心的走吧,我们身上没带铜币,只好用银币将就了。”
他想将村长张开的嘴巴合上,但因为姿势不对,无论她如何推后者的下巴,都无法令其闭合。
我见状从一旁泥壁扣出了一块石条,垫在村长的后脑勺下,这才让村长的嘴巴微闭着。
深呼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何的突然间有些想抽烟,可身上并没有带烟,只得作罢。
“天衍,刚才村长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刘小娇看向我,突然开口说道。
“指的是那一方面?”我吞了一口唾液,只觉得满嘴血腥味,皱眉问道。
“就是害村长变成这样的那个人!”
“不用想了,这个人肯定就是驼子,此人真的没人性,居然对村长都下得了手。且手段如此残忍,打爆了双腿却不杀他,让他慢慢死去!”
我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道:“当初陷害我的人也是他,此人不除,老子就不姓劳,太他娘的可恨了。”
“怨恨怨恨,但也不能冲动,即便所有一切都是他做的,你也不能私自处决他的性命,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
“私自?现在你不是跟我在一起吗?”我看向刘小娇疑惑说道。
刘小娇一愣,半响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其它。
“我们从土坡上救的那个叫小月的女孩,她肯定有问题,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走吧!”
我收拾心情,招呼了阎小莹一声,不再理会躺在地上老村长的尸体,打着手电筒当先朝通道深处走去。
刘小娇快步从身后追上,轻声道:“之前你用染黑狗血的红绳试过,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啊!”
“红绳沾了水,威力不如从前,对付普通的鬼物可以,若她是小玲所变化的,那就没作用了。”
“我还是不相信,小月是小玲变化的。”
“或许吧,之前村长说了,这条通道直往蜈蚣岭,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顺着这条通道离开此地。只要离开这里与小莹还有二爷他们会合,一切事情都好说。”
对于老村长的死,我心中很难过,这两天的相处,两人见面的次数或许不多。
但他却给我一种如老头子那般的感觉。
然而伤心归伤心,剩下来的路还是接着要走的,有时候伤心和悲绝不能太过溢于表面。
这段日子,我经历的生死危劫已经许多了。
这种事情,若真要看淡并不容易,除非对这个世界没有了眷顾和依恋才能做到那般无情吧。
有时候看淡生死不是坚强和勇敢而是一种无情的表现。
村长死前说的话,令我心中有很多疑惑,但他老人家坚信,小玲不是二爷说的那样,变成了仇恨和恶毒的化身。
或许淹没村子并非她所愿意的吧?
不然她又为何从哪些水鬼手上救下村长呢?
可能她也是身不由己吧,不然为何要伤心哭泣?
村长的话我是认同的,鬼并不都是十恶不赦,坏事做尽。
世人都怕鬼,那是对于一种未知事物的恐惧;事实上鬼更怕人,因为许多东西是由人演变而生的,没人类哪有鬼物和那些魑魅魍魉?甚至连阴司地府都不存在吧?
所以,若说鬼恶,那人类岂不是万恶之源?
当然,是非曲直,正义善恶一切都是凭各自去判定罢了,世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然,杀害小玲和老村长的凶手,他的做法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一个疯子!
而对于一个疯子来说,自然不能理智的去评判他所做事情对错,因为他所作所为已经超脱了这个范畴。
一味沉溺对错是非当中跳脱不出来,只会让人沉沦不能自拔。
不管其它人如何,我所做之事,一切都凭心而行!
如此便足够了。
人去楼空,叶落化泥,事已定局,多想无益。
通道寂静而幽深,越往里面走,便越觉得心情压抑。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渊地狱。
嗒嗒!
只有脚步声和我们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除此外,再无其它的声音。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是一个小时,又好像是数个小时,我的身体已经开始乏力,精神疲态。
这两天自己根本就没有休息好,在一直神经绷紧的状态下,整个人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通道是单一的,没有岔道可言,之前小月往里面走,照道理说我们这样走下去应该能与她相遇。
但是走了这么久,竟连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一点令我们对她的怀疑更深,若她真是小玲所变,既不害我们,那恐怕就是追寻凶手去了。
期间,刘小娇再次发现了不久之前有人从走过这条通道的痕迹。
走了半个小时,我再也坚持不住瘫软倒地,严重缺氧的感觉让我脑袋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