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不会死!”
九郎心疼的把夏莺揽入怀里,紧紧的拥住她,想要用自己的怀抱温暖夏莺,夏莺的身子抖的厉害。
“我要去找邢元朗问个清楚,他说过要保护好姬姐姐的,他为什么没有做到。”
夏莺从九郎怀里挣扎出来朝门外跑去,骑上马就疯狂的打马朝邢府奔去,九郎怕她出事儿,紧随其后。
来到邢府,夏莺直接就闯了进去,她抓住一个小厮就问邢元朗在哪。
小厮见夏莺满眼怒火,吓了一跳,“我家少爷上朝去了,还没,没回来。”
夏莺没想到姬九凤死了,邢元朗还有心情上朝,还在为那个狗皇帝卖命。
“姬九凤在哪?”
“在——”小厮眼神瞥向一旁,“少爷不让任何人靠近,小的不敢说!”
“说,不说我杀了你!”
夏莺威胁道。
九郎随即赶了过来,把夏莺给拉开,“阿莺,你先冷静一下。”
九郎安抚夏莺,见夏莺手心里正流血,心疼的握着她的手,发现夏莺的手如冰雪般冰冷。
他非常理解夏莺现在的心情,安慰的话在此时显得有些苍白。
“你们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很快就该
回来了,二位可以先进里面等。”
小厮说着前面带路将夏莺与九郎领到大堂,夏莺失魂落魄的立在大堂上,任由九郎牵着她,面上难掩悲伤。
她想到了与姬九凤相处的点点滴滴,每次她有危险,姬九凤总是第一个出现保护她,可当姬九凤有危险的时候,她却没在身边。
若是她能够早一点赶回来,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两人等了没多久,邢元朗就回来了,刚到门口,小厮就告诉了他夏莺跟九郎找他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邢元朗平静的说道,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
小厮退下,邢元朗往大堂的方向走去,来到大堂外,邢元朗脚步顿了一下这才走了进去,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他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
“你们回京也没提前说一声,我好去迎接!”邢元朗脸上带着微笑,就好像平时说话那样,风流儒雅。
夏莺看向邢元朗,她见邢元朗谈笑风生,以为一切不过都是她的错觉,姬九凤或许压根就没死,她们肯定是全都商量好了给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她定定的看着邢元朗,那句话憋在嘴里却始终都问不出口,她怕从邢元朗听到让她心碎的话。
三个人就这么
看着,最终邢元朗发出一声叹息,脸上的笑容被一抹忧伤所替代。
他看向夏莺与九郎,“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看你们这神情,想必你们对发生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了,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她。”
邢元朗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身后,夏莺眼前一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邢元朗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却又什么都说了。
“阿莺!”
九郎见夏莺要倒下,赶忙上前一步扶住。
“我没事!”夏莺推开九郎朝外走去,跟着邢元朗来到一处地窖口。
邢元朗打开地窖,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周围的石墙都结了一层冰壳,越往里走,寒气越重,身上也越冷,睫毛上都附上了一层冰霜。
滴滴血迹在夏莺脚下盛开,夏莺的手心被锋利的指甲给划出了一道伤口,血水顺着指缝滴落到了地上,很快就被冰冻。
眼前出现一排排整齐的冰块儿,这些冰块一层摞一层摆满了整个地窖,夏莺明白这里是邢府用来贮存冰块的冰窖。
“邢元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邢元朗心中苦涩,没有说话,走到冰窖中间停了下来。
冰窖很大,周围摆满了巨大的冰块儿,中间留了一片空地,
空地上放着一口冰棺,姬九凤此刻就躺在冰棺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的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嫁衣,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冰块被打磨的光滑入境,姬九凤的面容清晰可见。
“你不是想要见阿凤吗,她就在这里!”邢元朗让开身子,夏莺抬起头,一口冰棺映入眼帘,姬九凤面容祥和的躺在里面。
夏莺看见姬九凤的瞬间,眼泪再也绷不住流了下来,她上前抱住冰棺,质问邢元朗:
“你把姬姐姐放在这里,她会冻坏的,姬姐姐,你等着,我这就把你放出来,我带你离开。”
夏莺试图把眼前的冰棺给打开,可冰棺早就融合在了一起,任由她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邢元朗你给我把它给砸开,你怎么可以让姬姐姐躺在这么冷的地方,你快把她给抱出来,我让你把她抱出来。”
夏莺疯狂的捶打着冰棺,指尖都指尖都磨出了血迹,皮肉与冰棺冻在了一起,她好像感觉不到疼。
“姬姐姐,我是云儿啊,你为什么不肯睁开眼睛看我一眼,你以前从不会对我这么狠心。”
夏莺失声痛哭,邢元朗看着冰棺里的姬九凤,微微动容的说道:“夏姑娘,人你已经见到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阿凤休息了,我们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