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鲸岛的人打劫过往船只,然后雇那些渔民将货送到城里,再由这些人分批将货送出城。
这样一程接一程的往上送,已经形成了一条分赃锁链。
他们之所以敢明目张胆,连县令都敢杀,都是因为背后有一双手在罩着他们。
东平府的知府也不是没有往上递过折子,只是全部都石沉大海,根本没人敢管这件事。
这里面就好比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这些人全都是这深潭下面的鱼,必须有个雷把这些人全都炸出来,逼出水面才行。
“怕什么,跟以前一样,派人把他们杀了灭口就是,别忘了,我们上头有人,就算我们把这里炸翻了天,上头也不会知道。”
“韩老板跟我的想法一样,这几人已经盯了在下好几天了,弄的我什么都干不成,还跟以前一样,大家该出钱的出钱该出力的出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些人给杀了。”
陈兆伦一直没有开口,看着他们商量追杀陈云轩等人的计划,甚至还准备派人刺杀衾良,心道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藐视王法,草菅人命。
几人正议论着,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了,在看到进来的人时,所有人全部熄声。
陈兆伦也看向来人,一看之下不觉,心下不觉
咦了一声,怎么这个人跟夏教头长的有几分相似,乍一看,还以为是九郎假扮的。
来人身穿深紫色长袍,一手背后,眼角露出邪魅阴森的光芒,看的人遍体生寒。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褐色劲装的护卫,护卫一个眼神,屋子里的人好似掉进了冰窟窿一般,全身僵直,噤若寒蝉。
陈兆伦一看来人通身的气派不同凡响,便知正主到了。
“一点小事都搞不定,还要劳烦本世子亲自出马,一群没用的东西。”
他眼神一扫在场的人,眸底邪邪勾起一抹讥讽,高高在上的说道:“胆敢阻挠本世子,杀了就是,你们没有能力动手,本世子替你们动手。”
“季云!”
他喊了一声身后的人,那人应了一声,随着其递出的眼色,所有人就见面前寒光一闪,在坐的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人就被这个叫季云的人摸了脖子。
此人正是那天九郎跟夏莺跟踪上岸的人,也是接货之人。
对方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杀了人之后,刀子在死人衣服抹干净血迹,又重新站回原位。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吓得身体抖如糠筛。
“此人已经暴露,不杀也难逃一死!”他漫不经心的说着,好像刚才杀的
只是一只鸡,环视一圈在场的人,随即将目光落在了县丞身上。
陈兆伦一看心道不妙,这县丞可是他们最重要的证人,此人可不能死,他一死,淮南王勾结水匪跟倭寇的证据可就全断了。
季云如一个杀神一般,见主子的目光又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顿时朝这个人走了过去。
在他眼中此人是谁一点都不重要,他只要执行命令就成。
就在他朝县丞走过去的时候,所有人的神情仿佛被冰冻住一般,一颗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方才还谈笑自如的县丞身子已经抖成了糠筛,面如死灰,跪下磕头求饶。
就在刀子架在县丞脖子上的那一刻,陈兆伦忽然把手伸向了面前的茶盏,只听砰的一声,茶盏落地,茶水四溅。
“世子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把我们这里的人都杀了吗?”
陈兆伦大喊一声,此时也顾不得害怕。
与此同时早就等在外面的九郎,听见茶杯落地的声音,立时就带人从隐蔽处冲了出来,包围了茶楼,大喊抓人。
屋子内众人脸色齐齐一变,淮南王世子朝季云递了个眼色,季云走到外面朝下看了一眼,
“主子,外面有埋伏,我们被包围了。”
世子目光凌厉
一扫,落在了陈兆伦身上,陈兆伦只觉浑身冰冷,一把带着杀气的刀朝他刺来。
陈兆伦看着寒光凛然的刀朝自己胸口刺来,速度迅疾无比,屋内狭小难以躲开,身后又有椅子牵绊,将他固定在桌子前进退不能。
好在关键时刻,他急中生智,抄起桌子上的茶壶直接朝对方脸上掷去。
对方为了躲避水壶头偏向一边,也就是这个机会陈兆伦已经拔腿往门外跑去,但他没有练过武功,脚下始终慢了一步,对方再次欺身而上,匕首直逼陈兆伦后心。
陈兆伦是潘天龙带来的人,潘天龙一见陈兆伦要殒命,说时迟那时快,抡起椅子就朝季云砸去。
呼呼风声从侧面传来,季云抬手去挡,椅子四分五裂,陈兆伦已经逃出屋外,冲着外面大喊。“人在这里!”
季云回头看向潘天龙,眸子里射出凌厉的杀机,接连两次失手已经让他处于暴怒的边缘,正待要动手,外面脚步声逼近。
“季云,走!”
世子喊了一声,季云只能抽身而退,护着世子从后门逃了出去。
九郎赶到将那些来不及逃走的人该抓的抓,该关的关,该审的审,可惜的是,他还没来及得严刑拷打,对方就服毒自尽了。
还有两
个被暗杀!
一间破庙里,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