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堂的情绪不好,屋内众人的情绪,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毕竟发生在金玉堂身上的事情,实在太过离奇,他们同为金家人,很难不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自己的身上。
一向看不上金玉堂的堂弟,在险些被玉枕砸到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心中的怒气。
“够了,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大吵大闹!”堂弟踹了一脚地面上,破碎的玉枕,声音中带着冷冽与烦躁之意。
“你变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要不是你有那样的癖好,整日草菅人命,手染鲜血,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看就是那些被你迫害的女子,阴魂不散,想让你也尝尝她们的苦处,才会将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堂弟的话一出口,站在屋内的人,都不由得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只觉得这房间里阴风阵阵,好像真的有女子的哀嚎,萦绕在他们的耳畔。
原本躺在床上备受打击的金玉堂,被这话一刺激,直接赤红的双眼,从床上跳了下来。
也顾不得那满地的碎片狼藉,直接冲着堂弟冲了过来,嘴巴里还不忘叫嚣道,“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我不准你这么说!”
金玉堂没有穿雪鞋袜,赤
脚踩在了碎片之上,直接将脚底板扎了个鲜血淋漓。
换做以往,这点伤早就让他大呼小叫起来,可眼下,他却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只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堂弟,像是要在他的身上撕咬下一块血肉一般。
金玉堂的这个眼神,将众人骇了一跳,无形之中更加让众人相信了堂弟的话。
甚至有人移步到的老夫人的身边,目光惊恐地看着金玉堂。
金玉堂完全忽视脚下的伤口,直奔堂弟而去。
那堂弟瞧着金玉堂,一副脚步虚浮的模样。自认为金玉堂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便没有躲避。
哪成想疯起来的人力气大如牛,他根本就不是金玉堂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金玉堂锁死了脖颈,强烈的窒息感,叫他脸色涨红,眼睛凸起,额头上更是浮出道道清静。
那先前躲到老夫人身后的人,瞧见了此等情景,当下也顾不得老夫人对金玉堂的宠爱,连忙说道。
“老夫人,你瞧玉堂这个样子,怕是被什么东西给魇到了,不如我们去长生观,求求青莲道长,叫他过来去去邪吧。”
老夫人没有应允也没有反对,只是瞧了金玉堂一眼,忙令屋内的丫鬟仆人,将金玉堂拉开。
总不能眼睁睁看
着梁哥,死在她的眼睛。
那金玉堂被人拉开,仍然挣扎不休,一副要与堂弟不死不休的模样,四五个身形强壮的老妇人,险些没能拉住金玉堂。
最后还是沉默不语的大公子出手,将金玉堂打晕,才叫对方安静了下来。
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的梁哥,被下人扶了起来,却也咳嗽个不停。
府里的人没人为他出头,却也没人指责于他,众人都在忙着商讨,如何处置金玉堂。
那先前开口的夫人,瞧见老夫人没有反对自己的话,便又小声的说道,“堂哥这身病来的蹊跷,府中的府医又对此束手无策,我们怎么不能就这么放弃堂哥。”
“那长生观的青莲道长,据说法力高强,也许他能有什么灵丹妙药,来救救我们堂哥。不管成与不成,我们总要试上一试,老夫人您说呢?”
那夫人这话说的,比先前漂亮了许多,老夫人也更容易接受。
果然,只见老夫人思考了片刻,便同意了这妇人的主意,“既然这件事情是你提出来的,那就由你来安排吧,若是堂哥能够治愈,那城北的金银铺子,就交给你来打理。”
金银铺子可是个赚钱的买卖,先前只是因为害怕,而提出主意的夫人,听到有这等
意外之喜,脸上都闪烁出了喜悦的光芒来。
瞬间心中没有半分不满的情绪,连连应是,“老夫人您放心,妾身一定会办好的。”
那夫人喜笑颜开,叫站在这里,同样陪了许久,却没有得到半分好处的其他夫人小姐,脸上都流露出了几分不满来。
可因着有老夫人在此,倒也不敢将这份不满,直接表达到明面上来,可当老夫人带着手下人一出去,那酸溜溜的言语,便四处响了起来。
那得了便宜的夫人,被其他人挤兑也不生气,毕竟拿到手的好处,才是真的好处,被他们酸上几句,又算得了什么。
武安侯府的人被下了禁令,金玉堂身上的变化,倒也不被外人得知,可这一切却逃不过云鸽的耳目。
被宋予笙扔到云鸽中,任劳任怨了许久的玉春眠,从下面的人手中,得到了这份消息,脸上虽然没露出什么表情来,但心中却意外的爽快。
金玉堂做的那些糟心事,她早有耳闻,只是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嫡次子,虽然心中对他的做法分外的不耻,可也无法对他本人做什么。
如今瞧见金玉堂,终于得到了迟来的报应,与春眠的心中,也是有一份喜悦在。
只是面对手下之人,自己
内心的真实想法,不能够随意泄露,只能将这份喜悦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