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桓就这么带着宋予笙,光明正大的,从长公主的府中走了出来,将宴会中的众人全部甩在了身后。
赵玉桓握着宋予笙手腕的手,越发的紧,叫宋予笙手腕生疼。
宋予笙有心想叫赵玉桓停下来,但感受到赵玉桓浑身上下包裹着的怨气,便又闭上了嘴巴。
直到人被赵玉桓塞进了马车中,和赵玉桓面对面才,宋予笙才看清赵玉桓眼中,蕴藏着的怒火。
赵玉桓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怨谁,可看着宋予笙浑身被湖水浸湿的模样,一想到自己若是没有及时出现,宋予笙一个人待在令她害怕的湖水中,该是多么的无助与惊恐。
赵玉桓的心,便跟着一抽一抽的疼痛起来,这让赵玉桓整张脸都显得紧绷而又冷硬。
宋予笙先生是在马车中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赵玉桓始终没有要开口的模样,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生气了?”
赵玉桓没有开口回答宋予笙。
“这次落水是我不小心,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了,我发誓。”宋予笙说着,举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做出一副指天发誓的模样。
而后又将另一只手,覆在了赵玉桓的手背上,认真的说道,“所以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
好?”
宋予笙的眼睛眨巴眨巴,第1次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对着赵玉桓翻出自己的肚皮,露出一副柔软的模样来。
别说这件事情,在赵玉桓看来宋予笙没有错,就算所有她犯了错,当她露出这副模样的那一刻,在赵玉桓的心中,便也是无罪。
赵玉桓反手,将宋予笙冰冷的手指,紧紧的握在手中心,“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好你,可我还是让你落水了。”
赵玉桓眉目间的失落与愧疚,几乎宋予笙淹没。
想到两个人确认关系以来,赵玉桓先是将,代表国公府世子身份的扳指送给了她,又给了她无数的金银财宝,他将他认为好的东西,全部捧在手心送给了自己。
而自己却还隐瞒着对方,自己云鸽阁主的身份,今日布局时,更是完全忘了要为对方考虑的想法,只一门心思的凭自己的意愿做事。
眼下,却还要对方为自己担忧,这一刻,宋予笙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
她有心想告诉赵玉桓自己的身份,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在众人看来,她从小在侯府长大,母亲只是侯府一名不起眼的侍妾,并且早早便归西去了。
这样的
自己,怎么可能担任云鸽的阁主?这是什么样的契机和缘由,让她担任了阁主之位?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没有办法同赵玉桓解释。
宋予笙坐到了赵玉桓的身边,将头轻轻的倚在赵玉桓的肩膀上,轻轻扇动着的睫毛下,是一双带着愧疚的眼睛。
宋予笙抱着赵玉桓的臂膀,开口说道,“今天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有好好保护我,你不要太自责,是我自己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宋予笙说着,轻轻将今天的事情,对着赵玉桓解释了一番。
听到了来龙去脉,赵玉桓的愧疚之意散去,但眉目间却增添了些许的恼怒。
“我们两个是一体的,以后有事你可以来找我,切莫像今日这般以身犯险,我承受不了失去你的后果,你明白吗?”
上一辈子的失去,就足以让他痛彻心扉,好不容易再次将人抓在自己的手中,若是再一次叫他亲眼目睹宋予笙出事,他也不知道盛怒崩溃下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从赵玉桓的话语中,听到了害怕与怜惜之意的宋予笙,轻轻点了点头,并在心中叹气,想着来这找一个好时机,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告知给
赵玉桓。
有着这么一个对自己完全坦诚,且信任的恋人,这让宋予笙对自己的隐瞒,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内疚与羞愧之感。
两个人在马车中的气氛,在你一言我一语中,渐渐缓和了起来。
而另一边,长公主的寿宴,因为户部侍郎的逝去,只能暂时宣告停止。
好好的一场生日宴,硬生生被一条人命,给毁的一干二净。
拜别长公主,坐在自家马车回府的众人,已经在心中,为今日的事情,暗暗嘀咕了起来。
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误会了杨羽汀的杨行岁,紧紧的跟在杨羽汀的身后,想要找到机会,同样杨羽汀道歉。
可还没等他开口,杨夫人却率先一步发话,将杨羽汀叫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刚一上马车,一个巴掌便狠狠的扇在了杨羽汀的脸上,叫她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个巴掌印来。
杨羽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双耳轰鸣,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昏昏暗暗的一片。
直到她眨了几下眼,才再次听到外面,马蹄轻扬的声响,看到眼前那处于盛怒中的母亲。
“母亲为何打我?”杨羽汀舔了舔嘴角,那猩红的血液,开口问道。
“你是什么身份?宋予笙是什么身份?谁
让你和她搅和到一起去的?”
“还有,谁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