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远修国的公主又如何?既然嫁为人妇,就不能如此霸道无礼,更何况,她还是国母,理应大度宽容,才堪为典范。”
“对,李大人说得对,既然成了皇后,更要为人表率,如此善妒,成何体统。
其他人也都觉得李大人说得在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岳慕灵既然登上了后位,占尽了便宜,就必须有所退让,否则,这家国大事,岂不是成了你的一言堂?
要知道,皇家的事,就是朝廷的事,是百姓的事,是天下苍生的事,可不是你一个岳慕灵说了算的。
对,就是这套说辞,绝对不能让她将朝廷大事当儿戏。
再说了,皇上皇后成婚都一年多了,岳慕灵的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谁知道是不是不能生?
不管,为了皇家开枝散叶,这妃也得选。
不仅得选,还得多选。
瞧瞧皇上,都二十往上了,竟然还没有子嗣,这如何使得?
不管是放在哪一家里,二十出头还没子嗣的,上头都急死了好吗?
更何况宫羽觞乃一国之君,子嗣传承更是重中之重。
所以,他们有充分的理由让宫羽觞选妃,岳慕灵反对也没用。
一路上,文武百官都在说服自己,要鼓起勇气,要不惧岳慕灵的威胁。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京城。
城门口,京城百姓夹道相迎,都想看看那传说中的沧珠公主长什么样儿。
在远修国的时候,宫羽觞让人不停的对着道路两旁的百姓撒钱撒糖,如今到了北朔国,却轮到岳慕灵来撒钱撒糖果了。
京城百姓们都乐坏了。
“沧珠公主真大方啊,我哪儿都不去,就白捡了十几个铜板。”
“我捡了二十来个,走走走,咱跟上去捡一路。”
先不说那沧珠公主是何方神圣,单凭她这见面就撒钱的行为,就让人心生好感了。
除了铜板之外,更多的是包装精美的各色糖果,光是那糖纸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五颜六色亮晶晶的,可好看了。
不愧是远修国来的,糖果比咱这儿的都精致。
“小姐小姐,我也抢到了不少糖果,快来吃吃,沾沾喜气。”阿莹手里捧着几个糖果,从楼下跑上来,笑得比蜜还甜。
慕容明月倚在窗旁,看着不远处热闹的队伍,长长的马车队,一眼竟然望不到头。
“这可是来自远修国的糖果,咱今日可是有口福了,看着就好吃。”阿莹已经迫不及待的剥开一颗,喂到慕容明月嘴边。
自从右相府被抄家之后,慕容明月沦为官妓,当真是受了不少折磨。
那日,她在破庙里足足被人凌辱了三天三夜,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一死了之。
但她又不甘心。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右相府怎么会沦落至此,她堂堂右相千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恨上天不公,恨命运多舛,恨宫羽觞薄情寡义,恨所有人。
但她更恨岳慕灵。
只知道岳慕灵失踪了,却不知她究竟如何,慕容明月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