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会让小僧小睡一会。”
“看得出来寂然师父很是喜欢自己师兄,那本官再次问你你那晚睡了多久?”
“小僧不清具体时辰,但醒来见佛祖面前的香只剩一小截,估计有一个时辰。”
“好,多谢寂然师父。现在请寂开大师说一下那一个时辰大师都做了什么?”
寂开看到寂然走出来,心中就知道不妙,这位师弟可不会撒谎,更何况如今站在佛祖面前更是不敢有一言隐瞒。
自己本想出来简单应付一下,借着香客的名头躲过一劫,如今寂然开口说出了真相,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寂开大师不愿回答,那本官拿出证据让你服气。”说到此苏云从怀中拿出碎步,“这块碎步乃是在死者遇害之处发现的,上面除了一点死者的胭脂味以外还有一种气味,正是这海音寺的香火气。寂开大师可敢拿出那日的僧衣让本官瞧瞧?”
当日事情过后,寂开知道犯戒又失手杀了人,心里惊慌之下哪有仔细查看自己衣服。等到回寺之后才看到左臂处的衣服少了一块,就知道多半是落在了侯家村,但又不敢出寺去寻找,只能重新换了一件。如今看到苏云手中的碎步,脸色巨变,知道事情已然败露。
“寂开大师不愿回答,那本官替你回答。本月初五,侯小姐进寺上香,寂开大师见其容貌不俗,自是打起了主意。等到初七值夜,看到寂然师父瞌睡,于是偷偷溜去了侯家村。侯小姐见寂开大师敲门,自然没有防备,结果却被寂开大师打晕带到了村外的草棚。大师正欲侵犯,侯小姐醒了过来,看到大师兽行,自然会反抗。大师见其反抗,于是恶从胆边生,干脆一手杀死了侯小姐。然后又对其遗体进行了侵犯,却不知侯小姐临死前抓下了大师的一块衣物。大师本以为此案天衣无缝,也没人会怀疑到寺庙,想瞒天过海。但万万没想到,本官和彭捕头会仅凭这块碎步找上门来。如今事实确凿,证据充分,大师还不认罪?”
寂开面如死灰,根本不敢说话,默默站在原地。
“海音寺自两百年前建寺以来,如此恶行当属首次。本官现在宣判,海音寺僧人寂开杀人奸尸,如此恶行天理不容,立即随本官回府,按我大陈国法受刑。”
彭三金听到苏云的描述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暗暗佩服,这读书人脑子就是好使。当苏云提到他的名字时,则让其感动。虽然自己只是尽了该尽职责,但这种不贪墨功劳的上司也不多见。
湛清脸色难看,知道今日之后海音寺名声扫地,但养了十几年的弟子却不忍心被带走。
“施主口若悬河老衲佩服,只是仅凭一块碎步却不能定老衲弟子之罪,如果有其他证据还请展示,如果没有还请回吧!”
苏云脸上一变,“大师可知你此番行为乃是阻挠公务,按律当受杖刑。”
湛清摇头,“施主,老衲愿受杖责,只是请还老衲弟子一个清白。”
彭三金本以为这住持得知真相不会阻拦,没想到对方完全不认账,当即破口大骂。
“老和尚,教出这样的花和尚,必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今日你交的交不交也得交,否则国法难容。”
听到彭三金的骂声,湛清后面的僧人怒目圆睁,恨不得吞了彭三金。
彭三金见状被吓了一跳,赶紧回到苏云身边,但想到苏云不过一少年,立马走到苏云前面站着。
湛清对着苏云行了一礼,口中说着“施主请回”,语气有些不善。
苏云早就知道此行不会顺利,万万没想到这老和尚明明知道弟子行凶还敢如此坚决,不禁皱起了眉。
看着架势,如果自己强行拿人估计得打起来,凭身后这几名捕快,估计还不够人家练手。但如此离去,必然会使官府名声扫地,威信不再。
彭三金知道今日多半带不走人只能退到苏云身旁,“大人,情况不妙,要不今日先回去?”
苏云见彭三金已然有退却之意,点了点头。不过面上却不能弱了气势。
“湛清大师,如今真相既明,本应该直接带回凶手,但念在凶手乃是佛门中人,本官给你一个机会。三日后,本官会在府衙正式宣判,请在三日之内把凶手送到府衙。否则三日后,本身定会亲自来拿人。”
苏云说完,对着身后众人喊了一声“撤”,自己则大步走在前面。昂首挺胸,一身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