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影之船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
“影子之船。”
阿莱亚看着另一个影子掠过,自言自语道。
“这是正确的。我们的船是大海的影子。这就像死亡——你看不到它的到来。它悄悄跟在你身后,从你的视线中消失。在阴影中注视和等待。葛丽特的微笑露出了阴险的光芒,阿莱亚打了个寒战。
“你们有些人似乎不那么可怕。”她说。
“永远不要低估任何人,”葛丽特严肃地告诉她。
“在需要的时候,最坏的坏蛋也能变得足够迷人。”
“船怎么了?”
大副的影子不见了,这怎么可能?阿莱亚问,撞到一个低矮的门框上,格里特不由自主地往门框下一闪。
“海盗猎手碰巧发现了这艘船。”
她简短地说。
“玛丽卡的影子几年前也被同一个海盗猎人偷走了。我建议你不要和她讨论这件事。”
“还有那个海盗,语言学家——雷文?”
葛丽特的脸绷紧了。”她离开。在这里。她指了指固定在墙上的一架陡峭的梯子。
阿莱亚爬上。
她小心地把书夹在腋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与海盗猎人的擦肩而过听起来非常激动人心——
是不是那个在塞维利亚附近制造混乱的猎人?
阿莱亚想一定是这样。
她想知道他是怎么偷到一个影子的。
很明显,格里特不想讨论这件事。
阿莱亚怀疑自己是否和那个离开的海盗关系密切。
阿莱亚从梯子上出来,向四周看了看。
船发出轻微的吱嘎声,灯笼随水流摇曳。
隔舱壁周围那对始终存在的猫头鹰眼睛,在跳动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又一缕影子匆匆掠过。
“你在这儿住了多久了?”
阿莱亚看着阴影问。
“才两年,”
格里特说着,向最后一级爬去。
“有些人在这里待得更久。”
她带着阿莱亚走到两边都有门框的走廊。
两年对阿莱亚来说就像一辈子,她想象着那段时间里格里特所看到和做的一切。
随着一声尖叫,葛丽特推开其中一扇门,拿出一瓶油浇在铰链上,她的手腕在这个过程中变黑了,留下阿莱亚在空舱里等着。
阿莱亚坐在狭窄的铺位上,打了个哈欠,当时是中午,但她整晚都没睡。
太阳升得更高了,河面上还飘着奇怪的“拉迪娜”的叫声。
这张床是建在船体内的,并随它移动,这让阿莱亚睡着了。
她尽可能地克制着那令人昏昏欲睡的摇摆,想着海盗、托马斯·詹姆斯的书,还有那艘满是影子的奇怪的船。
但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时间在她身下溜走了。
……
阿莱亚被惊醒了。
船上充满了不熟悉的声音,月光从舷窗里透了进来。
这是晚上。
阿莱嘉跳了起来,撞到了灯笼上,灯笼在她身后疯狂地晃来晃去,她抓起托马斯·詹姆斯的书,摸索着打开小屋的门。
轻柔的漂浮已经变成了更深的摇动,月光下的船在夜晚显得更加险恶。
墙上的猫头鹰木雕令人毛骨悚然地盯着阿莱亚,她光着脚拍打着木板,从他们身边跑过。
一定是弄错了,她告诉自己,竭力抑制自己的恐慌,不去想父亲、外婆和米格尔都在找她,因为她已经失踪了一整天。
她急忙爬上梯子,来到主甲板上,眼前的景象使她停住了脚步。
水。
伸向繁星点点的地平线的边缘。
“那你就是新来的了。”
黑暗中传来一个空洞的声音。
阿莱亚转过身来,但找不到声音的主人。
“快出来,”
她要求道。
“在这儿。”
那声音说,字里行间充满了乐趣。
阿莱亚抬起头来。
有个女孩紧抓着乌鸦窠下面的桅杆,她的腿勾在桅杆上,胳膊叉腰。
当船在另一个巨浪中颠簸时,阿莱亚羡慕这个女孩看起来毫不费力。
阿莱亚习惯了在屋顶和墙上爬来爬去,但是这个女孩让攀岩看起来像是一种艺术形式。
“我是弗朗西丝,”
她说,顺着绳子往下滑,一直滑到与阿莱亚平视的高度。
阿莱亚立刻注意到两件事。
首先,这个女孩看起来和她的年龄差不多,只是高一点,其次,她有一双阿莱亚所见过的最明亮的琥珀色眼睛。
阿莱亚。
她小心翼翼地慢慢地说,哈哈,因为她知道,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越快,语言就越难说。
然后她哆嗦了一下。
弗朗西丝注意到,她的眼睛从长鼻梁上戴的一副厚厚的眼镜后面追踪着一切。
她的灰褐色头发像稻草一样粘稠,向四面八方突出来。
“你在外面不冷吗?”
阿莱亚问,咬紧牙齿,不让它们打颤。
空气又冷又湿,不时从海上传来一股新风,咸水喷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