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拉尔森坐在他对面的温莎椅上。
“我听不清楚,但我看得清楚。我想这是我多年来当警察的后遗症——想见到和我说话的人。”
“我也有同样的问题,”瓦兰德说。
“也许我应该说,是习惯。你想对我说什么?”
西蒙·拉尔森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他需要为即将到来的事情做好准备。
“我出生于1917年8月,”他说。
“那是战争结束前一年,一个温暖的夏天。1937年,我开始在隆德的公共检察部门工作,我在60年代来到斯塔德,当时警察部队已经国有化。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可能有重要意义的,发生在40年代。我在托梅利亚工作了几年。那时候,他们并没有那么严格地划定界限——有时我们在斯塔德帮忙,有时他们来这里帮助我们。无论如何,在战争期间的某个时候,人们在离洛德鲁普不远的路上发现了一匹马和一辆旧的大篷车。”
“一匹马?和车队?我不太明白。”
“如果你停止打断我的话,你会明白的。那是在秋天。有人在托梅利亚给我们打电话。来自洛德鲁普的某个家伙。他本应该给斯塔德打个电话,但他却打给了托梅利亚的总督察办公室。他想报告说,他发现一匹马拉着一辆大篷车在路上行驶,里面没有人,驾驶座上也没有人。那天早上就我一个人。在我学开车的时候,我没有给斯塔德打电话,而是开车去了洛德鲁普。果然,那里有一匹马和一辆大篷车,但没有人。从篷车里面可以明显看出吉普赛人住在里面。现在我们应该称他们为旅行者,这让他们听起来更受尊敬。不管怎样,他们已经消失了。这一切都很奇怪。天刚破晓,马和商队就来到了那里。7天前,卡塞贝加上出现过一男一女,五十多岁。他把剪刀和刀子磨得锃亮,它们既友好又可靠——但是它们突然就消失了。”
“找到了吗?”
“据我所知没有。我想这个消息可能对你有用。”
“绝对。你说的很有趣。但奇怪的是,没有人报告他们失踪——如果他们报告了,他们就会在我们的登记簿上。”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照看了那匹马,我想那辆大篷车就烂掉了。我怀疑事实是没有人关心旅行者。我记得大约一年后,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没有人知道。那时候偏见非常多。但也许现在也有了?”
“你还记得其他的事情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很高兴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你能说出是哪一年吗?”
“不。但在当时的报纸上有很多这样的报道。一定能找到那些文章。”
瓦兰德想立即采取行动。
他喝干净一杯咖啡,站了起来。
“非常感谢您的联系。这很可能是很重要的。我会跟你联系的。”
拉尔森说:“不要拖得太久。”
“我是个老人。我随时都可能死去。”
瓦兰德离开了托梅利亚。
他开车很快。
在这次调查中,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即将取得突破的感觉。
……
马丁森花了4个小时才找到含有关于这匹神秘的马和大篷车的文章,有关斯塔德的各种缩微胶片和不同版本。
几个小时后,他带着许多缩微胶卷来到警察局。
瓦兰德和马丁森和斯特凡·林德曼一起坐在会议室里。
“1944年12月5日,”马丁森说。
“这就是它开始的时候。有关斯塔德发生的各种事件,第一篇报道的标题是《乡村公路上的飞行荷兰人》。”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们把马丁森收集的所有东西都看了一遍。
瓦兰德指出,住在大篷车里的两个人叫理查德和伊琳娜·彼得森。
甚至还有一张模糊的他们的照片——一张挂在大篷车里的相框的复制品。
“西蒙·拉尔森的记忆力很好,”
当他们读完这些文章后,瓦兰德说。
“我们可以为此心存感激。我们可能迟早会发现这一对,但谁知道呢。当然,问题是:这两个人能成为我们要找的人吗?”
“他们的年龄正合适,”林德曼说。
“这个地方很适合。问题是:发生了什么?“记录,”瓦兰德说。
“我们需要挖掘出所有我们能找到的关于他们的信息。如果真的有时间机器的话,现在是我们可以利用它的时候了。”
“也许尼伯格有一个,”林德曼说。
瓦兰德和马丁森突然大笑起来。
瓦兰德站起来,走到窗前。
马丁森继续在后面笑,林德曼打了个喷嚏。
“接下来的几天,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件事上,”瓦兰德说。
“我们不应该放弃所有其他线索,但我们要让它们休息。你也许会说,让他们成熟起来。但直觉告诉我这是对的。有太多的事情和这两个人不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
“报纸上的每个人都称赞他们,”马丁森说。
“但在字里行间,你会感觉到人们并不怎么在乎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