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还有别的房子,”她说。“当然,你已经有一个家了。”
“我想我是失望了,”瓦兰德又说。“我本来想听点好消息的,偏偏是今天。地上连一具骷髅都没有。”
“难道你就不能把它看作是令人兴奋的事情吗?”
“你得到的不是一个无聊的老花园,而是一个没人知道的东西。”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琳达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她说:“你不需要冒被盗的风险。”
“我认为小偷和其他人一样害怕鬼。”
瓦兰德把水壶放上。
当他问琳达是否想喝茶时,她摇了摇头。
他拿着一个粉红色的茶杯坐了下来。
“这是我送给你的,”琳达说。
“你还记得吗?”
“这是你8岁时送给我的圣诞礼物,”他说。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用这个杯子喝茶。
“在清仓拍卖时花了一克朗。”瓦兰德呷了一口茶。
琳达打了个哈欠。
“我很期待住在那栋房子里,”他说。
至少我开始相信我终于可以搬出这个城市了。
琳达说:“还有别的房子。”
“没那么简单。”
“这有什么难的?”
“我想我要求太多了。”
“那就要求少一点吧!”
瓦兰德觉得自己又开始生气了。
从十几岁开始,琳达就指责他把自己的生活弄得过于复杂。
他知道最使他恼火的是琳达在这样的场合使他想起她的母亲。
她的声音和梦娜的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瓦兰德闭上眼睛,他会不确定坐在餐桌对面的到底是谁。
“够了,”瓦兰德说,一边冲洗着杯子。
“我要去睡觉了,”琳达说。
瓦兰德坐了一会儿,把电视的声音调小。
其中一个频道正在播放一个关于企鹅的节目。他被惊醒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
电视里一片空白,但嗡嗡作响。
他关掉电视,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就匆匆上床睡觉了。
……
10月28日,周一,8点过2分,瓦兰德关上了他身后一间警察局会议室的门。
他在沙发上醒来后睡得很不好。
更糟糕的是,他的电动剃须刀坏了。
他没刮胡子,觉得很脏。
围坐在桌子周围的是那些他曾经一起工作过的人。
他已经和他们中的一些人一起工作了超过15年。
他突然想到,这些人构成了他生活中很大一部分的内容。
他现在是斯塔德刑事调查部工作时间最长的人。
从前他是新来的。
除了瓦兰德本人,出席会议的还有纽伯格、马丁森和警察局长莉萨·霍尔格森。
她是瓦兰德工作过的第一个女老板。
当她在20世纪90年代第一次来到斯塔德时,他和其他所有的警察一样怀疑——主要是男性警察。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莉萨·霍尔格森非常能干。
他清楚地意识到,她很可能是他遇到过的最好的老板。
在随后的几年里,他找不到理由重新考虑这个判决,即使他们偶尔有激烈的分歧。
瓦兰德深吸了一口气,首先转向纽伯格,然后转向马丁森,马丁森在会议之前已经和斯蒂娜·胡伦谈过了。
纽伯格累了,眼睛充血地看着瓦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