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揶揄道。
当一名男子上台宣布一个特别的开场表演时,麦克风突然响起,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他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我相信你听说过他的名字,但如果你还没有听说过,你很快就会听说的。掌声欢迎托比·马什!”
艾迪的心突然绷紧了。
观众欢呼雀跃,罗比吹起口哨,托比走上了舞台,就是那个漂亮的,脸红的男孩,但当他向观众挥手时,他抬起了下巴,他的微笑是坚定的,骄傲的。
像是素描草图的第一道任务线和最终完成的草图之间的区别。
他在钢琴前坐下,开始弹起来,第一个音符像渴望一样打动了她。
然后他开始唱歌。
"我爱上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
时光飞逝,她在他的客厅里,坐在钢琴凳上,窗台上的茶冒着热气,她那缺失的手指在弹奏着曲子。
她躺在他的床上,他的大手在皮肤上弹奏着乐曲。
一想起他唱歌,她的脸就红了。
“我很害怕,害怕我会忘记她,尽管我只是在梦中见过她。”
她从没告诉过他那些话,但他还是找到了。
他的声音更清晰,更有力,语气更自信。
他只是需要一首合适的歌。
让人群凑过来听。
艾迪紧紧地闭上眼睛,过去和现在在她的脑袋里纠缠在一起。
那些晚上在阿洛维球场看他打球。
他总是在酒吧里找到她,并对她微笑。
所有那些对她来说不是第一次的。
重写本从纸上漏了出来。
钢琴前托比抬起头,没有办法他可以看到她在这么大的地方,但她肯定他的眼睛见到她,和房间倾斜一点,她不知道如果她喝的啤酒太快或眩晕的内存,但后来这首歌结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的掌声,和她在她的脚上,走向门口。
“艾迪,等等,”
亨利说,但她不能,即使她知道离开意味着什么,知道罗比和比会忘记她,她将不得不重新开始,亨利也会在那一刻,她不在乎。
她不能呼吸。
门开了,黑夜冲了进来,艾迪喘着气,迫使空气进入她的肺。
听她的音乐应该感觉很好,应该感觉很好。
毕竟,她已经多次参观自己的艺术作品。
但它们只是碎片,脱离了背景。
大理石基座上的雕塑鸟,绳索后面的绘画。
贴在粉刷过的墙壁上的教学盒和玻璃盒,让现在与过去保持联系。
玻璃碎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站在门口的是她的母亲,骨瘦如柴。
我是巴黎沙龙里的雷米。
是山姆,每次都邀请她留下来。
是托比·马什,在唱他们的歌。
艾迪唯一知道的继续前进的方法就是继续前进。
他们是俄耳甫斯,她是欧律狄刻,每次他们回头,她就毁了。
“艾迪?”
亨利就在她后面。
“怎么了?”
“对不起,”她说。
她擦干眼泪,摇摇头,因为故事太长,太短。
“我不能再进去了,现在不行。”
亨利回头看了看,他一定是看到她的脸在节目中变红了,因为他说:“你认识他吗?那个叫托比·马什的家伙?”
她还没告诉他那个故事——他们还没到那一步。
“我做了,”
她说,这并不是严格的真实想法,因为它使它听起来像过去的东西,当过去是一件事艾迪没有资格,亨利必须听到谎言埋在话中,因为他皱眉。
他把双手拢在脑后。
“你对他还有感觉吗?”
她想说实话,说她当然知道。
她从来没有结束,从来没有机会说再见,没有句号,或者感叹号,只有一生的省略号。
其他人重新开始,他们得到的是空白的一页,但她的页面上写满了文字。
人们谈论着为旧情人点燃火炬,虽然不是满火,但艾迪的手上都是蜡烛。
她要怎么放下它们,或者扑灭它们?
她长时间没有喘气了。
但这不是爱。
这不是爱,这就是他想要的。
“不,”她说。“他——这让我猝不及防。我很抱歉。”
亨利问她想回家,艾迪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他们两人,或者只是她,不想找到答案,所以她摇了摇头,他们回到现实,灯光已经改变,舞台上是空的,房子的音乐填满了空气,直到比娅和罗比的聊天,他们低着头,就像刚进来时一样。
当他们到达餐桌时,艾迪尽力微笑。
“你就在那里!”罗比说。
“你跑到哪里去了?”
比娅问道,眼睛从亨利转到她身上。
”这是谁?”
他用手臂搂住她的腰。
“伙计们,这是艾迪。”
罗比上下打量着她,但比只露出了笑容。
“最后!”她说。
“我们非常想见到你……”
……
1872年7月29日,前往德国柏林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