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理解的事情的眼睛——她的眼睛里不再有莎莉的影子,不再有我爱的那个凶悍而快乐的女孩儿我本想哭的,但我所有的眼泪已经从我身上挤出来了。
我的悲伤再也无法压倒我,因为它永远是我的一部分,所有的名字,所有的面孔,所有的男孩,我没有保护他们不受彼得的伤害,所有的男孩和一个女孩,查理和我,我们帮诺德挖了个洞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把她埋进去,用沙子盖住她的脸。之后,我们坐在她坟边的地上,一只手放在刚变成沙子的地方,好像只要我们呆在那里,她就会一直陪着我们,如果我们在那里观察的时间足够长,也许它会从沙滩上爬出来,新鲜的,新的,年轻的,因为我们知道,如果它想的话,它可以做到,我向海滩望去,划艇意外地停在那里,我太累了,我已经两天没有睡好觉了,我的脚踝因为走到椰子树的那一小段路而受伤了,我的头垂向胸膛,我又摇醒了自己也我睡不着,我们必须离开,彼得正在护理他的伤口——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受伤,它的冲击可能会让他离开得比平时久一些——现在我们的机会来了。
如果我们等着,彼得就会回来,这次他就不会和鳄鱼玩了,他捅了查理一刀,就完事了,看着诺德,我想彼得要杀他是不可能的,诺德像个孩子一样坚强,现在他几乎是个男人了,他已经打伤了彼得,把他扳倒了,而当他们的体型相同时,彼得没能把诺德打倒。我吃惊地盯着诺德的手,我刚想起来,彼得曾试图砍下诺德的手,而他的右手腕在前一天晚上被狠狠地咬坏了,现在所有的皮肤都是完整的,粉红色的,新鲜的,他注意到我在盯着他看,于是他的手腕在阳光下左右转动。
“这发生在我成长的时候,”他说,“伤口愈合得太快了,我都没注意到。不过我觉得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那是因为你长得太快了,所以你的身体都在更新。”我诺德表示理解。
“一旦你完全长大了,你只会以正常的方式变得更好。”诺德眯起眼睛,好像在思考什么非常困难的事情。
“你认为我很快就会停止长大吗?还是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直到我老了,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然后死去?”
这一点我完全没有想到,我想,我以为我们只会很快长大成人,然后就停止了,但诺德和我,我们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老,如果这个岛的魔法,一旦被逆转,将被解开,直到它的末端?
如果诺德是对的,我们会越来越老,越来越老,直到死去?
“不,”我说,我没理由这么说,这只是一种感觉,我想,如果我们长大了,如果我们能像往常一样感觉到衰老在我们的骨骼上蔓延,这个岛就足够了。
“你和我甚至不是在同一时间长大的,你已经比我大了,而我在这里待的时间更长。”
“我认为,”诺德说,“这是因为我们的内心,福格死后,我的心就不年轻了。”
“年轻并不是一件好事,”我说。“这是无情的,自私的。”
“但是,哦,如此自由,”诺德悲伤地说。
“当你无忧无虑时,你是如此的自由。”我微微一笑。
“我总是担心和害怕,主要是为了让你们其他人不用担心。”
我又瞥了一眼划艇。
“你觉得你能找到我昨晚丢下的补给品吗?”我问诺德,他跟随我的目光。
“我帮你到船上去,然后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
“如果你不行,那我们就摘些椰子,然后出发。”
”我们在海上的时候可以喝它们的水。”
我不愿去想最近的陆地离我们有多远,也不愿去想,如果海上发生风暴,我们会怎么样,但即使是一场海洋风暴似乎也比在岛上多待一天,努力不被一个疯孩子杀死要好,他扶我站起来,我的脚踝比以前更疼了,诺德把他的肩膀放在我的肩膀下,像个拐杖一样,这样我就可以让受伤的脚在沙子里拖着,查理很快就对我的缓慢步伐不耐烦了,但我不让他跑在前面,我再也不会让他离我超过一臂的距离了,如果我这样做了,我确信彼得会从天空中俯冲下来,把他带走,而我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因为我既不会跑,也不会飞,我们来到划艇旁,大家都盯着里面看,船全毁了,原来船底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洞,看起来像是被斧头砍碎的,彼得又一次比我们先到了那里,就像他先到了那棵树一样。
我们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岛。
……
我们唯一剩下的计划就是我和莎莉当初想的那个:游到海盗船上去,乘他们的划艇。
“或者,”当我提出这个建议时,诺德说,“加入海盗,让他们用船带我们离开这里。”
我们在海滩上的一个小营火上烤鱼,查理蜷缩在我旁边的沙滩上睡着了,我们决定呆在那里,直到我们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我确信那棵树会被彼得占据,我可不想冒险带着疼痛的脚踝在岛上游荡,寻找一个更好的藏身之处,不管怎样,似乎没有更好的藏身之处了,彼得总能找到我们,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们,那是他的岛,所有的秘密都属于他,我曾经也认为它们属于我,但现在不是了。岛上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