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查理拉得更紧了,小男孩痛得大叫起来。
“不,”彼得说,走近我,“不,不,不,不,不!你不能长大,你应该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杰米,如果你长大了,我还能跟谁玩?”
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着泪光,但我不相信,彼得并没有真的受伤,他只想按自己的方式行事,一如既往,但他正在向我靠近,越来越近,我在等待机会,匕首还在我手里。
“结束了,彼得。”我说。“没人想和你玩了。你毁了通往彼岸的隧道,所以你不能再带男孩来这里了,你会在这里孤独终老的,除非你长大。”
“不,我没有长大!我永远都长不大!”彼得尖叫,然后他又尖叫了一声,这次是惊讶地尖叫,他把查理放下来了,我扑过去把他抱起来,彼德正在使劲地拍打他的大腿后部,伸手去抓什么东西。
诺德跟我说话的时候偷偷地走到彼得身后,他那么安静,那么小心,我甚至没有注意到诺德在那里,他把刀子扔向彼得,正好刺到他的腿上,彼得把刀从大腿上拔下来,痛苦地嚎叫着,我想,他还震惊地发现自己真的受伤了,他从地上直起身子,咒骂着海盗们对他说过的所有难听的话,当他对我们怒吼的时候,一条小小的金色萤火虫的光芒在他的头顶上下跳动,然后他突然高飞,把我们留在海滩上,诺德的表情既凶猛又骄傲。
“我把他找回来了,他救了我,但我救了他。”
“你救了查理,”我说,然后我瘫倒在地,整个世界都在摇晃,查理从我怀里滚了出来,诺德跑过来,把我推倒,这样我就不会脸朝下倒在地上,而是仰面倒在地上,我浑身发抖,每一块肌肉都因用力和休克而颤抖,我跑啊跑啊跑了好几天,似乎在试图阻止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试图阻止彼得把他们都杀了,我发出微弱的喘息,点点头,查理向我俯下身来,他们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担忧表情。
“杰米?”查理问道,我向他扑去,这是我唯一的精力。“我很好。”
“不,你不是,”诺德说。"你在血和沙下白得像骨头"
我试着诺德,表示我很好,我当时一定是昏过去了,接着我就知道星星不见了,我头上的天空是淡蓝色的,刚过黎明,查理用他的小手握住我的右手。泪水从他脸上流下来,我的左手仍然紧握着匕首。
“查理?诺德在哪儿?”
“埋葬莎莉。”
查理指着我身后说。于是我坐直了身子。我已经忘记了,忘记了沙滩上长长的血痕,忘记了当我冲到沙滩上从鳄鱼手中救出查理时,我用眼角余光看到的东西,我忘记了那个想和我一起长大的女孩。现在她再也不会了,我设法慢慢地站着,全身僵硬酸痛,鳄鱼的血在我的手上和胳膊上干了,然后一片片地掉了下来。
“你看起来不太好,杰米,”查理说。“你看起来生病了,也许你该再坐下来。”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来,我走得很慢,一瘸一拐的,因为我的右脚踝肿了,我不记得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查理在我身边小跑着,当他认为我可能会摔倒时,他向我伸出手,好像他可以阻止我,诺德站在椰子树下,炮弹击中他们那天,我就把他们埋在那里,他有一根又宽又平的棍子,他正用它在沙子上挖洞,她的遗体就躺在洞边的地上,诺德停了一会儿,看见我走过来。他从洞里爬出来,朝我跑过来,挥舞着双手,摇着头说不,诺德比昨晚长高了,他几乎和我一样高,尽管我们小时候他总是比我小得多,他的金发胡子比我的还厚,他看起来几乎完全长大了,不像我是介于两者之间,他周围再也没有那个男孩的影子了。他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不让我再往前走,那只手又大又厚,指关节处长满了黄色的卷发。
“不,”他说。他的声音也很成熟,低沉而洪亮。
“我不想让你见到她。”
“我要见她,”我说。
“你不会想要的,”诺德说。“我希望我没有。”
“鳄鱼吃了她,”查理低声说,眼睛低垂着。
“对不起,杰米,它吃了她,只是因为她像她说的那样照顾我,我弄乱了他的头发,他的小黄屑的头发,看着它站在阳光下,查理还是个小男孩,因为他在岛上待的时间还不够长,还没有停止生长,然后像我和诺德一样重新开始生长。现在和我们比起来,他显得非常渺小。”
“这不是你的错,查理。”我说,“这是彼得的,”查理踢着沙子,拳头紧握。
“这总是彼得的错,永远,永远,莎莉就是因为他才走的。”
诺德的手还在我的胸前,我看了他很长时间,他也回头看了看,最后他让我过去了,她的身体已经所剩无几了。鳄鱼把一条腿的大部分都咬掉了,除了一些破皮和被剪掉的骨头,什么也没有,她的另一只胳膊被剥去了肉,中间也被扯掉了一大块,她的手、脸和胸口,到处都是爪印和咬痕,她搏斗了很久,我不需要查理告诉我,她挡住了鳄鱼的去路,让他快跑。这就是她要做的,我就会这么做,而我们的心在查理身上是一样的,她的蓝眼睛是乳白色的,空洞的,她那双会笑的蓝眼睛,那双承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眼睛,那双承诺过我无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