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把平原烧了,那么多眼人除了大海就无处可去了如果他们在大火中幸存下来的话。
风会帮助把火送到我想要它去的地方——飞向鸟巢,远离我们的森林。
彼得可能还是会把查理扔到平原中央希望小男孩被烧死,因为这个原因,我要跑在火灾发生之前,就在我点燃第一支火炬时,诺德和克劳冲出了森林。
“很好,这个更好,”我看到他们时说。“诺德,你拿着火炬向西走,照亮所有平原上的草,一直到那边的大海。”我用火把的尖端碰了另一块木头,当它接住时,我把它递给克劳。
“你也一样向东走,一直走到山上。”
他们甚至没有问为什么,他们只是拿着火把跑,边跑边点亮了草地,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布裹住脸,萨尔从我手里把它撕了,这样她也能做同样的事。
“我不会留下来的,”她说。“别问我。彼得和他一起逃走了,全靠我了。”
没有时间去争论,没有时间去讨论她应该做什么或者谁有错,也许是萨尔,该看的时候却睡着了,也许是我,低估了彼得,也可能是彼得,因为他是个怪物。
我们跑了,然后放火烧了一切,很快,浓烟滚滚,包围了我们,火焰在我们身后翻滚,试图抓住我们,把我们拖下去,把我们活活吃掉,汗水从我脸上流下来,流遍全身,湿透了我的衣服,我的喉咙被烟烤焦了,尽管我已经为它系好了布,大火在四周呼啸,一个饥饿的、疯狂的东西吞噬了它面前的一切,我意识到我们需要为自己的生活而奔跑,而不仅仅是为了查理的生活,接着,我听到了多眼魔惊恐的尖叫,超过了火焰的嚎叫,我闻到了火焰燃烧的味道,我们直接跑进了鸟巢,卵囊都着火了,所有在蛛丝里的成虫也都着火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跑在前面——我听到他们疯狂的嗡嗡声,因为他们试图逃离火灾,有那么多烟,那么多热。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我不知道火是那种怪物。我们一直运行,鸟巢很大,是由一系列由更长的线连接起来的丝织洞穴,一个接一个。
如果彼得丢下查理,肯定在这里,但如果他在这里,我怎么找到他?
我没有预料到那股烟,那股翻腾的黑云淹没了一切和噪音、火太吵了,像咆哮的咆哮声,呼唤查理是毫无意义的,然后萨尔抓住我的肩膀,她的眼睛被烟熏得泪流满面,我也是,但她指着我们前面的地面,我的查理就在那里,半裹在多眼的丝绸缎里,胳膊和头露在外面。
“没死,”我呻吟道。“不,没死。”
我跑过去,把他抱起来,把他的小身体抱到我身边,感觉到他的心在跳动,萨尔把我拉了上去。
火已经在那里了,无情地追逐着我们,我们朝大海跑啊跑啊跑,我紧紧地抱着查理,保证他的安全,我一次又一次向他保证,只要他能活下来,然后不知怎么的,我们离开了草地,倒在了沙滩上的干沙上,在我们面前的是从火中逃出来的多眼人,他们有很多人,多得我都数不清了,我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它们占据了平原和水域之间的空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那些离海最近的船在恐惧中尖叫,就像那些被火焰燃烧的船一样,中间所有的多眼人都在挤来挤去,嗡嗡叫着,想找到一条出路,可是根本没有出路,我疲惫不堪地朝西端一些乱糟糟的岩石爬去,萨尔跟在我后面,我们保持低姿态,匍匐前进,避开多眼兽的牙齿、腿和毒刺,我用一只手抓住查理,用另一只手拉着自己,我们到了岩石处,我让萨尔先上去,这样我就可以把查理递给她,然后我又带着查理跟了上去,我们一直爬到离沙滩很远的地方。
萨尔在上面瘫倒了,扯下脸上的布,咳嗽起来,没有平坦的地方可以休息——所有的岩石都杂乱而尖利——但海上的空气很清新,我们也远离了多眼人的疯狂,我把布从自己脸上取下来,然后用匕首把丝绸从查理身上割下来,我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但很缓慢,呼吸也很困难,萨尔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他是……“他还活着,”我说。
我的声音很奇怪,像沙哑的猴子,我的肺被灼伤了,我觉得我还在烟雾中,尽管它已经从我们身边滚滚而去,在岛上的上空,我不知道海盗们是怎么想的,我想知道彼得现在在哪里,我把背靠在一块岩石上,把查理拉到我的膝盖上,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我们下面,多眼人正在发狂,一开始我太累了,不知道为什么,然后我看到大约有十几只被撞倒在地,冲进了海里,涨潮了。
涨潮了,平原上的大火达到了顶峰,火焰比燃烧的草还要高两倍,当前面的多眼兽从寻找的海洋中跑出来时,后面的多眼兽就着火了,中间的一些人被踩踏,其他人惊慌失措,试图逃跑,他们无处可逃,我们在岩石上待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看着多眼人被毁灭,它本该给我更多的满足感,我一直想把岛上的害虫除掉,我终于成功了,很快,海滩上到处都是“多眼兽人”浮肿堆积的尸体。
一些离火最近的死人也着火了,空气中充满了从他们身上冒出来的刺鼻的烟,查理的眼睛没有睁开,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莎莉说圣诞树的事。我们挫败了彼得,他没能杀死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