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自己的情绪?
那要怎么做?
白蓉萱一脸茫然。
闵庭柯立刻指着她道,“你看你,什么都写在脸上,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就差在脑门上写下‘我很笨快来骗我’这几个字了。”
白蓉萱皱着眉头道,“没这么严重吧?”
“你以为呢?”闵庭柯道,“如果我是你的仇家,肯定马上就会对你下手,绝不留情的。”
白蓉萱叹了口气,“六叔,你到底是不是来安慰我的?为什么我越听越害怕呢?”
闵庭柯道,“安慰如果有用的话,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我只是告诉你一些实情,至于怎么消化和改变,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也不能手把手地告诉你接下来的每一步该怎么走吧?”
白蓉萱听着一愣,脑筋飞快地转了起来。
闵庭柯精明又厉害,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点,肯定比自己关上门来胡思乱想得好。
白蓉萱笑眯眯地道,“六叔,那我遇到了想不通的地方可以去请教你吗?”
闵庭柯想了想,“为什么我觉得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陷阱呢?就你这笨鸡脑袋,想不通的事情肯定很多,该不会经常来麻烦我吧?”
完蛋!被看穿了心思。
白蓉萱逃避地低下了头。
闵庭柯见状轻声一笑,“你为什么不去问白元则?还是你觉得我比他更厉害一些?”
白蓉萱笑着道,“哪里是一些?六叔的厉害远近驰名,谁不知道?我干嘛放着千里马不用,非要去找小马驹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对不起了则大伯父!
白蓉萱说得自己都要脸红了。
闵庭柯闻声却十分的受用,“你真是这么想的?”
白蓉萱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当然了,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闵庭柯满意地道,“行吧,那你遇到难处的时候就来找我吧。只要我有时间,就一定会告诉你的。”
——几天后,闵庭柯为自己草率的决定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当然了,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完全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白蓉萱高兴地道,“多谢六叔,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连翘走了进来,“六爷,治少爷,老夫人请你们过去呢。”
闵庭柯道,“姑姑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连翘道,“六爷身边虽然没带人,但在园子里行走,到处都是眼睛,自然有人看到了。”
闵庭柯道,“这些人可真是的,闲着没事盯着我的行踪干什么?”
白蓉萱小声提醒道,“既然老夫人有请,我们就赶紧过去吧。”
白蓉萱带着芳姑姑跟在闵庭柯和连翘的身后出了门。
闵庭柯回头道,“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到我身边来。”
白蓉萱急忙快步赶到了他的身边。闵庭柯小声道,“我要去新疆的事你跟姑姑说了没有?”
白蓉萱道,“没有,我怎么敢多嘴?”
闵庭柯道,“算你懂事。这件事就别告诉她了,免得她老人家为我牵挂担心。到时候我会找个恰当的借口,等我回来之后再向她说明。”
白蓉萱‘哦’了一声。
闵庭柯似乎对闵老夫人相当的敬重,甚至远超于自己的父母,真是一件奇事。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吟风馆,闵老夫人正伸长了脖子等着。眼见着白蓉萱和闵庭柯双双进门,这才道,“你们两个躲到一旁叙话,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是不是嫌我老了爱唠叨?”
闵庭柯轻松地道,“怎么敢呢?我是怕您被魏夫人烦了一下午,想必心烦意乱的,正好趁这个机会清静清静,所以才没敢打扰。”
闵老夫人道,“这么说来,倒全是为我考虑了?”
闵庭柯道,“那也不尽然,我找治哥还有正经事呢。外长房的白元则选了几个接印的好日子,我也帮着参谋参谋过过目。”
白蓉萱发现闵庭柯真的特别会说话,总是真一半假一半的,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和用意。
闵老夫人闻声果然正了正神色,“哟,这可是大事,你不要跟着乱出主意。元则年纪摆在这里,也遇到了不少大风大浪,处事自有一套,他的眼光应该错不了。”
闵庭柯向白蓉萱看来,示意她赶紧开口。
白蓉萱道,“老夫人请放心,日子已经定了六月二十四。我对这些事一窍不通,肯定还要麻烦老夫人和六叔。”
闵老夫人道,“没事没事,我和你六叔都不怕麻烦,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就是了。”她又向闵庭柯问道,“对了,总不能只找你一个见证人吧?其他人选可都定妥了?”
闵庭柯淡淡地道,“这都是白元则应该考虑的事情,我才不操这没用的心呢。”
闵老夫人嗔怪地看着他,“可不能这样说。事关治哥的一生,你一个做长辈的,多帮着操些心怎么了?治哥这一口一个六叔地叫着,难道都白叫了?”
闵庭柯道,“姑姑,这毕竟是白家自己的事,我一个姓闵的人跟着掺和不太好,会被人说闲话的。再说二房还在暗中盯着呢,就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