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祌在山里做了二十年的庄户,如今是猎户,血脉尊贵又如何?
除非他奋起反抗打江山,运气好的话多年后兴许能位高权重,否则哪有那么容易恢复身份。
孟祌岂会不知她的担忧,却道:“交出玉玺,萧十一就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了,动乱也能早些结束。”
沈落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那东西拿在手上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如扔出去,也好避免更多人遭受动乱之苦?”
孟祌点头道:“虽说动乱主要在京城,但……”
他瞥了眼自家娘子,咳了一声才道:“看戏时曾听过一句台词,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至于为何就不得而知了。”
京城自顾不暇,其他拥兵自重的藩王能安分才怪。
沈落田民女一个,温饱问题刚解决,也不想太忧国忧民了,但也觉得他所思所想甚是合理。
“这是大事,是该好好同叔说一说,免得不声不响将宝贝送走,改日他得知了气得吐血。”
孟祌忽然笑了:“吐血不是还有你吗?”
“我能身病治不了心病啊!”
正说着,两人已驾车来到玉石加工坊门口。
沈落田询问里头的工头后,发现明凤早已离开。
孟祌浓眉紧促:“咱们约好了申时末来接她,这会儿并未超时,她怎么会先行离开?”
两口子正商量着在城里找找,刚转身却见一名小男孩从对面摊子走过来伸出一张纸。
“哥哥哥哥,你是不是大祌哥?”
沈落田原本正担忧,听了男孩的话不由轻笑出声。
“他都还没回答你,你就把东西交给他?”
孟祌见她边说边接纸张,也道:“我都没回答他我就是他要找的人你就接纸条啊?”
刚说完却见沈落田脸色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