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如意与沈池的心里皆是心中一顿,果然,御史大人在这等着他们了,这是要来分一杯羹啊!
御史大人早就盯上了这个农场!
若要真依这位御史大人所说,刘员外介入他们的农场,那得来的收益可想而知肯定是哗啦啦的进御史大人的口袋里。
陈如意轻轻挑眉,乐呵的上前,“大人,据我所知,刘员外之前做的都是丝绸口啊器皿陶瓷的生意,只怕是对这农场有心也无力啊!”
想要一口吞下个西瓜,也要看自己有没有本事吞得下。
“哦?是吗?”
御史大人一个眼神陡然袭来,俨然已经没了刚才和善的态度,一双眸子冷冷的打量着陈如意。
在他的眼里,陈如意和沈池只是微不足道的贱民而已,空有本事,只可惜没有脑子,不懂得审时度势。
“大人,内人心直口快。”沈池上前将陈如意护在身后。
“无妨,听说你们从前与张大人走的亲近,本官还在好奇仅凭你们两个如何能这么快的时间将农场做起,如今张大人涉嫌贪赃枉法,只怕是来往与他密切的都脱不了干系,你们嘛……”
御史故意话说一半,眯着眼
睛毫不掩饰的打量着陈如意与沈池。
沈池眸子低垂,将冰冷的眼神敛下。
“相信大人必会秉公执法。”
御史大人见沈池和陈如意两个人榆木脑袋不懂开窍,气的扶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陈如意和沈池跟着相送,将御史送上马车。
期间,御史大人没给沈池和陈如意一个好脸色。
“这帐本本官就拿走了,至于这农场和你们的未来,在本官亦在你们自己手中!”
御史冷冷的甩下一句话后钻进了马车,二人行礼相送直至马车渐远。
“这狗官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这不明摆了要让我们将农场拱手相让,不然随便找个贿赂当地县官的由头就把我们抓了!账本现在在他手里,他若是做假账,我们又能找谁哭去?”
陈如意眼光幽怨盯着马车消失不见的地方。
御史是什么身份,想要捏死两个平头百姓不还是分分钟的事。
只是没有想到这御史直接明面威胁。
沈池与陈如意想的一样,他无奈地揽住陈如意的肩膀安抚。
“相信我,他得意不了几天了。”
让沈池生气的不只是御史霸道的行径,更是失望于朝廷官员的选
拔,朝廷竟能让这样的腌臜人坐上御史的位置。
世态炎凉啊!
反而是张大人那种爱护百姓体恤民情,为官清明的好官,苦无出头之日,只能做一个小小县令,现在还遭人陷害。
有沈池的安慰,陈如意也渐渐消气放下心来,二人回到家中。
刚入夜,沈池便出了门,陈如意知道他出去是要办正事,也没多问,只叮嘱他多加小心些。
沈池趁着夜色来到刘镇长家墙外,纵身一跃翻了进去。
沿着房屋摸索到刘镇长的住处,从窗户处跃进房内。
这个时辰,刘镇长正在前厅与家人吃着晚饭,书房内空无一人。
沈池已经来过一次,所以对刘镇长书房内的陈设还算熟悉,翻找搜寻了一会儿后,在书案的抽屉里发现一个信封。
他上次来时还没有这个信封。
沈池将信打开后,发现果不其然,里面就是他想要找的东西。
看来经林秋泽一事,刘镇长已对刘员外心生芥蒂,所以刘镇长才会翻看自己贿赂御史大人的证据,以及搜寻刘员外贿赂御史大人的证据。
想来这证据刚整理好,还没来得及藏到更隐秘的地方,所以让他钻了空子
。
沈池猜中了这两只老狐狸会相互忌惮的心理,只不过任刘镇长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这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将信中的证据掏出塞到自己的怀中后,沈池将信封放回原处,恢复了房间的陈设,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这些证据他要派人早些呈到上京,免得那刘员外和刘镇长发现证据丢失后再有所行动,夜长梦多。
陈如意躺在床上,眼神却一直盯着窗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担心沈池,也担心现在的局势对他们太过不利。
但她亦相信沈池能说到做到,张大人一定能沉冤昭雪,法网恢恢,那御史大人以及牵连的一干人等也会得到相应的报应。
不知又过了多久,陈如意依旧躺在床上干瞪眼,她紧蹙的眉头都快皱出两条印子来,直到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吱呀的推门声,陈如意立马从床上弹坐而起。
看到走进房屋那人的身影时,她紧皱的眉头逐渐平坦。
陈如意两三步上前赶忙迎了上去,语气焦急眼神担忧。
“怎么样,你人没事吧?”
感受到陈如意的关心,沈池的心中一暖,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
他赶忙扶着陈如意往床边走去,“我没事,叮嘱了你多少次小心身子,急急躁躁的磕着绊着怎么办。”
把陈如意扶到床边,沈池才坐下缓缓道之。
“刘镇长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