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的脑子果然有病,她现在得脑癌都是她活该!”孟娇紧紧攥着身上的被子,她的双手在颤抖,脸上是压制不住的兴奋和得意,“她现在得脑癌快死了是吧?那她身体里的肾反正她也用不着了还不如给我。”
孟夫人没想到孟娇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是你……”
“你烦不烦啊,当初你们不也是这么要她把肾给我一颗的吗?反正人一颗肾就能活着,何况她现在不是快死了吗?既然要死了,那她身体里的器官就不能浪费,给我怎么了?”孟娇一脸理所当然,二十多年里,她身边的人总是宠着她让着她,和孟笙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能欺负孟笙,骗她,让她背黑锅,犯错的时候家里人都一直是站在她身边。
所有好的,只要她想要孟笙都得不到,就算孟笙自己的东西,只要她看上了那就是她的。
“她已经没了一颗肾。”
“没了一颗肾?怎么没的?”孟娇对于孟笙的身体丝毫不在乎,能听到她身体里有缺陷,遭罪受苦什么的反而更高兴,就连这几天一直郁结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没了一颗肾我怎么办?我还等着把她身体里的那颗肾取出来给我用,脑癌晚期能活多久?她到底什么时候死?会不会影响另一颗肾的作用?”
孟娇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孟夫人听不下去:“孟娇!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看着孟娇这副自私自利的嘴脸,她都不敢相信这是她生出来的。
孟娇一脸不耐烦地反驳:“我说的话有问题吗?要死的东西就要物尽其用,何况不是你们教我的吗?姐姐就该让着妹妹,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她让你的还不够多吗?”
“她要是让着我就该去死!她就不该留在霍沉舟的身边,不该生在孟家,她就该把她那颗肾给我……”
“啪——”打断她话的是孟夫人的一巴掌。
她偏着脸,上半身伏在被子上,瞳孔颤抖,有些不明白她妈为什么打她?她哪句话说错了?她不明白她活了二十多年一直是这样的,怎么就忽然变了?
“妈妈,你打我?为了孟笙打我?”
“我打你不是为了孟笙打你的,是良心,孟娇,是我这么多年把你宠坏了你才会说出这么自私恶毒的话,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孟笙她欠你吗?她凭什么让着你,要把身体里的肾给你用?她嫁给霍沉舟又是谁当初出的主意?还有她第一个孩子掉了被霍沉舟误会不是他亲生的又是谁造成的?”
“你这么说我难道你没有责任吗?你要真配为人母,当初我要逃婚的时候你就该拦住我这样我也不会错过霍沉舟,还有孟笙那个孩子,别忘了可是你帮我买通医院的。”
看着孟娇执迷不悟的样子,孟夫人气的浑身发抖:“你现在变成这样子跟我脱不了关系,如果这些年我对阿笙好一点,也不会把你惯成现在!你好自为之吧,孟笙的肾不会给你的,就算她真的出意外死了也不会给你。”
说完,孟夫人把手里的保温壶放在桌子上,孟娇要喝要砸都随她,在她没有清楚认知自己错误之前她不会再管她,孟夫人转身就要离开。
孟娇看着她要离开,心里蹿起一股恐慌,从她回国后,很多东西和事情都与她想的背道而驰,她原本可以拥有一切都,妈妈的宠爱,霍沉舟的关心……可现在全都消失了,因为孟笙。
孟娇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她习惯装无辜,习惯周围人爱着自己迁就她,她把所有的过错给到孟笙身上,因为以前都是孟笙给她背黑锅,所以她觉得霍沉舟不爱她是因为孟笙,她会被绑架被人侮辱也是因为孟笙,要是这个世上没有孟笙就好了,那么一切会回到原点。
她想要叫妈妈别走,可张了张嘴只是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声:“啊——”
……
霍沉舟在孟笙昏睡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她,大部分的工作都交给了唐让处理,但依旧有很多工作文件要过他的手,唐让也经常打电话来询问他工作上的抉择和安排。
A市海城,这几天看似安静太平,实则内里暗潮蜂拥,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天,低沉压抑。
霍氏和傅氏彻底对上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两家不好对付,但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地盘,但就最近两日霍沉舟开始频繁出击傅氏,抢生意砸场子……就跟一头疯犬似的,莫名其妙开始发怒。
没人敢惹现在的霍沉舟,怕自己也被咬一口,连热闹都不敢去看只能躲的远远的,人心惶惶。
不过也有几个胆大的,盼望着海城第一第二打起来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两家对上,你死我亡,两败俱伤,如果这时候有人静观其变,那极有可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霍沉舟搅和了傅家不少生意,傅家那边也不是好惹的,傅千辰这几天也一直在公司里忙着没怎么休息,白天忙,晚上加班忙有时候还要被自家老爷子骂一顿。
傅先生老来得子,就傅千辰一个儿子,有多宝贝是旁人想不到的,这次又打又骂可想而知气的有多狠。
大半夜的拿着家里的鸡毛掸子追着骂:“狗日的,你给我站住,要不是我就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