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将那两张纸条放到孟笙的掌心中,这是她以前的愿望,折了一个月的星星,想了520个愿望的纸星星。
原本承载着梦想的星星,最后沾满了悔恨的泪水。
每说一个字,心里就越是酸涩,孟笙的眼睛还是闭的死死的,她还有一丝微弱的心跳,可她却感觉这样的孟笙就像是死了一样,仿佛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她以前发疯的骂孟笙,说宁愿从未生下过她,恶声要她去死,现在她真的睁不开眼睛了。
人总是失去了才会想要去珍惜,可已经晚了啊,就像钟表倘若坏了晚了一秒,那走过的时间全是错的。
“阿笙,妈妈当初说的那些话全是气话,我没有想过要你去死,没有不想你生下来,你的名字还是当初我想的,在你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想好了。”她企图用过去那一点“美好”来挽留孟笙。
霍沉舟没有走远,他走出病房后,虽然带上了门却留了一道缝,他背靠在墙上,房间里孟夫人带着哽咽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子刺进了她的耳膜,嗡嗡直响,难受的想要掉眼泪。
他把这最后一份希望压在了这上面,可孟笙还是没醒过来,孟夫人擦了擦泛红的眼睛也没了办法。
在下面照顾孟娇的张嫂上来寻人,看到了走廊里的霍沉舟,顶着巨大压力过去。
她也不敢过去叫人,只能远远的站着等孟夫人出来。
霍沉舟扫了她一眼,随后一手推开门:“你回去吧,你叫不醒她。”
“让我再……”
她话还没说完,霍沉舟打断了她,“孟娇已经叫人过来喊你下去了。”
孟夫人面色一怔,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我知道了……”她低着头,看了一眼孟笙手心里的纸条,没有拿走,她送上来的汤孟笙昏睡着喝不了,霍沉舟肯定也不稀罕,放在这里只会挡位置,想了想还是拿了起来。
正准备离开房间,霍沉舟忽然问了句:“前几天我听说孟娇着急要换肾?”
“当时的情况是很危险……”其实不危险,只是那时孟娇神智不正常,发疯的叫喊着自己的肾疼,要医院给她换肾,求孟夫人去给霍沉舟联系,才那样的……
其实这些年,孟娇的病说是严重,但一直用药是没问题的。
“孟笙已经失去了一颗肾,不可能再给孟娇肾了。”就算孟笙身体好好的有两颗完好的肾他也不会逼着孟笙把肾移植给孟娇。
霍沉舟想起前不久孟笙还问过他这样类似的话。
她问他,“如果有天你没找到合适的肾源,没有做出抗癌药,孟娇在手术室里就等着那颗肾换,霍沉舟你确定你不会挖我的肾吗?”
如果当时他坚决点回答的是“不会”而不是那句“人一颗肾就能活”是不是不会造就这样的后果?孟笙是不是就不会把刀捅进自己的腹部毁了那颗肾?
孟夫人赶紧点头:“我知道。”
霍沉舟不再看她,孟夫人低着头拎着保温壶出去,出门就看到了上楼找她的张嫂。
“夫人。”
“走吧。”孟夫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最后咬住下唇往电梯方向走去。
一进病房就看到了摔烂的苹果香蕉,牛奶也淌了一地。
孟夫人顿住身体,张嫂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小姐知道你上楼后,就开始发脾气,后面我实在是拦不住了。”
孟夫人蹙眉:“把地上收拾一下。”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
孟夫人进去看到孟娇,有那么一刻,她对孟娇也产生了陌生,认不出来这是她宠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此时的孟笙正用看仇人的目光凶狠的瞪着她,仿佛她上楼去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孟娇看到孟夫人手里提着的保温壶,跟她扔在地上打洒的那个保温壶一模一样。
“怎么?你送上去的汤孟笙也不喝?”她嘲讽道。
张嫂低下头收拾房间,孟夫人走近了也看到了地上的汤渍,她握紧手里的保温壶。
尽量用最平缓温柔的声音对孟娇说道:“娇娇,你姐姐她病的很严重,现在都没醒过来。”
孟娇开始指责她:“病的很严重?她是快死了吗?妈,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不会去看她的,为什么要出尔反尔,她身边已经有霍沉舟了难道还不够吗?还想装病把你抢走?她是病是生是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孟娇情绪很不好,孟夫人想着医生的嘱咐不能刺激她,她只能耐下心去跟她说:“娇娇,阿笙毕竟是你的姐姐,她现在还在八楼观察室躺着,她得了脑癌……”
“阿笙你叫的可真亲密,我可没有……”孟娇话音一顿,“你说什么,她得脑癌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