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我习惯于把事情在脑海里构想得层次分明进退有序,可每次一到具体实施就会出现很多变数。难道这就是那些大人口中的天真幼稚理想主义吗?难受啊......
从教练组的手下成功脱身,回家后又是一夜不得安眠,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电眼少女和光头壮汉。电眼少女带给我的爱的体验,还有光头壮汉带给我的威胁疑惑,在我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的交替出现,我弄不清他们是谁,弄不清他们想干什么,又十分想要将一切搞个明白。
胡乱琢磨到后半夜终于睡着了,梦里也都是电眼少女和光头壮汉的身影。有时电眼少女出现,她坐在KTV的长沙发上冲我微笑。有时光头壮汉出现,站成一排冷漠的看着我。有时同时出现,电眼少女坐在KTV的长沙发上冲我笑,光头壮汉们在沙发后面站成一排......
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这个梦境画面不太对劲儿~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中午了,满腹心事让我根本待不住,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先去去超市买了一根士力架,吃了之后饥饿疲劳荡然无存,精神百倍。我的特殊体质不仅让我对酒精药物敏感,对食物提供的能量热量的摄入和反应也远超常人。
昨晚我就给司马庆家里打过了电话,得知他也安全脱身,我奉劝他最近老实点儿,暂时不要再搞富婆事业了,这一行风险太大,我们得学会规避。他哼哼哈哈的应付着,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他爱咋咋地吧,眼前还有电眼少女的事儿呢,我打算去见见她。
电眼少女和光头壮汉之间的这件事,我已经被卷进来了,说实话我可以不管,可是从我的立场和原则来看,就此脱身的话不仅是对命运的不负责,更是一种逃避的行为。若是这么做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无法安心。
尤其是对电眼少女,不确定到底出于什么心理,我实在放不下。我一方面不想她出事儿,另一方面还想跟她有更深入的接触,弄清她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除此之外我还想弄清爱的力量是怎么回事儿,对于那种神奇的力量叫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不好奇的,我隐约觉得事情似乎要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在行动之前我得先去看看我爸,昨晚他没回家,打电话还关机,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我还想问问他关于我20岁转运的事儿,转个爱的魔力了转,看看我这两天碰上的事儿,天天被人撵着跑,都快活成过街老鼠了,还不如以前消停呢。
我家的医馆就在老区这边儿,离旧镇政府不远,过了中心转盘就是。
别看被称作老区,作为北台镇现代文明的发祥地,这里的发展也相当给力,水准基本能和五线城市持平。只不过前些年受了天灾,伤了筋骨,和开发区的差距也就越来越大了。北台的年轻人现在都喜欢往开发区那边发展,外来的投资者也都聚集在那里,老区这边都是年纪比较大,还有就是我和司马庆这样,没什么事业成就的年轻土著。
一路闲逛,不用看路就找到了我家那门可罗雀的小医馆。没有招牌没有名号,就挂着一个写了个“医”字的破烂木头牌子。临街的窗户都脏得快不透光了,邋遢到影响市容,要是哪天有人对我说城管把我家房子拉走了,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到了门口刚要敲门,隐约间听到一丝动静,我稍微一缓,猛的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跳到一边。
哐的一声,医馆的破门被撞开,我爸刘由轮着扫把一跃而出,对着地上就是一顿连拍,一大一小两只老鼠灵巧的避过了攻击,溜着墙边一溜烟的跑远了。
不愧是他,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出现肯定得弄出点儿动静出来。
我爸杵着扫把喘粗气,我倚在门旁摇头:“你看看你,馆里也没个客人,难得来两只耗子捧捧场还被你打跑了。”
我爸看到我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反过来就是嘲讽三连问:“什么意思?也打算把我打跑啊?怎么说我也比耗子招人喜欢吧?”
我爸叹气:“那两只耗子祖辈都在馆里安家,现如今医馆落魄了,连耗子都留不住,哎。”
我听着又好笑又心酸:“合着人家是逃难呐,那你也不用气急败坏,馆里本来就一天不如一天,人家也是为了寻条活路。”
我爸目光悠远的看着耗子离开的方向:“我知道,就是故意整这么一出儿,让它们以为我真生气了,这样它们才走得踏实,才不会再对医馆有所眷恋......”
“你可别扯了,昨晚干嘛不回家?电话还关机了呢?”
他回身走进医馆,我跟了进去。到了店里四下看了一眼,果然还和几个月前一模一样,只有两边的货架上摆着几颗被我爸称作千年人参的东西,可它们长得根本不像人参,正常的人参长须子,他这些人参长胳膊长腿,比手办更像机器人,谁会买这种东西。
更夸张的是作为一家中医馆,屋里竟然连一丁点儿的中药气味都闻不到。这也太不专业了,中医馆得和羊汤馆一样,一进屋一闻味儿就得让顾客明确自己是干什么来的。
他根本没在屋里逗留,进屋后绕过破烂柜台,屋子还有个后门,从那